“你大爷。”
陆克笑了笑把底下的医药箱抽出来：“来，张开嘴巴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沈琦这回倒是很听话。
“我说你没事跟她一个女人打什么架，输了没面子，赢了又胜之不武。”
“我压根没觉得她是个女的。”
“女人都是水做的，泔水也是水，开水也是水，王水也是水，镪水也是水。”
沈琦愣了愣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专心开车没有回头看，只听到沈琦深深地“嘶”了一声，陆克吸了口冷气：“你确定不用去医院缝几针？”
沈琦大着舌头道：“不用，你给我上点药吧。”
陆克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征求意见：“辙哥？”
我在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低级错误，钟红葵那点手段你还不清楚。”
沈琦翻了个白眼也不嫌说话丢人了：“她丫的是疯了吗？去了趟日本更加不正常了，要不就是她男朋友真的死了。”
我道：“以后这种话还是不要在钟红葵面前说了。”
沈琦冷哼一声没说话。
“我们现在去哪？”
“到了前面你就下车，自己找辆出租去医院缝针，伤口太深了，不缝会感染的。”
沈琦扬了扬手里的抗生素。
我没有理他便在路边停了车：“别逼我用钟红葵的方式赶你下车，下去！”
沈琦恹恹地下了车。
陆克坐到了我旁边，扣上安全带轻轻道：“钟红葵给我们的生石灰太少了。”
这个我自有打算也并不打算和陆克多解释，只是道：“你帮我查一下涉及肖贺洗钱事件的人，钟红葵说过那个东西会杀掉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
“难道不用查出是谁雇了那个东西吗？”
我有些烦躁：“这是警察的事情，我们干了警察干什么，况且这种事情说白了也就是黑吃黑而已。”
我在前一个路口把车停下来：“下车。”
陆克愣了愣然后明白过来：“不一起？我舌头又没有被人磕破。”
“如果刚刚放你和沈琦一起下车的话，沈琦绝对会跟着你一起行动的。”
陆克点点头，笑了一声：“我明白了，说是搭档其实你骨子里还是希望一个人孤军奋战。”
沈琦和他两个人总有一个想得太多，我不想否认，我骨子里的确渴望一个人战斗，这是从出生那天就潜藏在灵魂中的特质，即使身边有了沈琦陆克两个人之后，这种特质也依然存在。但是这次我完全没有把沈琦和陆克丢开的想法。
“分工合作不懂吗小鬼？”
他解开安全带从容地下了车：“告诉你别叫我小鬼。”
“小鬼。”我嘟囔了一声关了车门就继续往前开，夜渐渐深了，车最终在一家很破旧的手机维修店前停下来。
我不乏很多大隐于市的朋友，开手机维修店的这个就是其中之一，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倒卖和制造军械的军火贩，不过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手机维修店老板。这么多年我多次死里逃生就是他的功劳，我那一手狙击的本事也是从他那里学的。简单点说，他对我照顾有加，而且这些年来也没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所以我也乐地替他保守秘密，虽然陆克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但对他来说毕竟是个外人。
我进去的时候，杭晓杰（化名）正拿着一枝螺丝刀对着手机鼓捣，见我来了便抬头看了我一眼。
他并没有很意外：“坐吧，你又不是不熟。”
“你这变化很大，准备装修吗？”
“估计北京雾霾以后会越来越大，我打算搬家。”
我有些怅然若失，但还是立即切入了正题：“我需要帮忙，你能帮我造些特殊的子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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