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气不动的是，在我们被委托弄得头昏脑涨的时候，钟红葵竟然在夜店里睡觉。
沈琦给了小费直接进去，见到倒在沙发上的钟红葵，不客气地拿了杯隔壁桌上的鸡尾酒当头浇了下去。
“ちくしょう！”
她跳起来捂着脑袋上刚刚被鸡尾酒淋到的伤口，见到我们，放下手上抄起的酒瓶子：“你他妈的没看出来姐是个病人吗？！”
“我从来没见过中气十足的病人。”
“关你屁事！”
酒保们已经在一边窃窃私语了：“去报警•••”
钟红葵拿起手上的瓶子就朝酒保砸了过去：“报你他妈的警！”
陆克抓住那只飞出去的瓶子，在里面塞了三百块递给惊魂未定的酒保：“没事，情侣吵架了而已，不用惊动警察。”
钟红葵理了理领子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干嘛？砸场子啊？”
沈琦看着她的棕色皮夹克：“你不是穿风衣的吗？怎么换夹克了？谁让你模仿我的style的？”
钟红葵不屑道：“谁模仿你的style了？这是男朋友送的，虐死你个单身狗。”
“妈的！”
钟红葵也没理他，只是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不是说找到凶手再来找我吗？凶手抓到了？”
“事情有变，你的雇主死了。”
她点点头：“还好我提前收了钱。”
“你难道想就这么完了？”
“你可以接着抓它。”
“哪个它？宝盖头的‘它’？”
“看来你们已经交过手了。”
我气得不行：“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我为什么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她伸了个懒腰：“肖贺帮人做事出了点问题。如果你们看见那些黄金就应该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我烦透了这种应该全部交给zk的边缘问题，这种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听。所以我马上道：“别废话！别废话！说重点！重点！”
钟红葵白了我一眼：“那东西不是人，它会杀掉所有和肖贺有关的人，然后拿钱走人。”说到这里她咬了咬牙：“为什么古往今来杀人的都比救人的赚得多。”
我问：“肖贺为什么会出现在图书馆？”
“是被那个东西引去的。”
“为什么要在图书馆杀人？”
“形成不可能犯罪，警察才不会追根究底往下查。”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你知道你会让我们绕多大圈子吗？”
“我告诉你你信吗？咱们两个世界观不同，你这种人会把鬼说成精神体或者什么•••中•••中微子•••”
沈琦摸摸鼻子：“所以依照你的世界观，你要抓的是东西是什么？”
“是水鬼。”
“水鬼”这个词让我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新奇的想法。我不暇思索就开了口：“液态人？”
对于我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新词钟红葵只是笑了一声：“看到没有，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跟你说话了吧。”
其实人的存在一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它实在太奇妙，奇妙到甚至不像是地球上的东西，因为同地球上的其他东西比起来，它聪明得不可思议。但是如果它真的是地球孕育出来的，那它便未免太过孤独，所以我从来都不信人类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智能生命。
被你们所熟知的，例如影子人，还有来自丛林深处的“希望”，更久之前，我曾经见过来自天空不为形体所束缚的“气态人”，也就是我们日常所说的“神仙”。如果这个世上存在气态人，那又为什么不能出现来自大洋深处的液态人。
陆克陷入了沉默：“如果生命形式可以在液体和固体之间相互转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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