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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将军(2 / 2)

赵霄将计就计,道:“有人行刺,被小人拿下。”

那人不知有诈,说:“快带进来。”

赵霄假意押着冷竹,掀帐门而入。主位上的人将头从书简中抬起,将近三、四十岁的年纪,眉宇间让冷竹感到有些熟悉,在摇曳的烛火之下却不甚分明。那人有些疑惑:“你怎么有些面生……”

未等他说完,赵、冷二人已经朝着立于他身侧的侍卫扑上,而那些侍卫均是没来得及拔剑就已经被击晕。瞬间,冷竹的长剑已横在人颈侧,示意让他不要出声。

“你们想干什么?”那人压低了音量,有些慌乱但不害怕。冷竹看到书案上一个被拆开的信封,上面赫然写着“诺杰王子启”的字样。

抓对人了。冷竹将信封收到怀中,想着这与她武塾考试相似的“擒王”行动就差安全的撤离,却看见赵霄目瞪口呆地望着角落。冷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竟看到了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的人。

于天朗!

可是慕容达远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为何他还能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角落?

“我来给你解释吧。”于天朗咳了咳,嘴角流出一道血痕。从他手侧倾翻的酒杯,冷竹猜测他被下了毒,也不再怀疑此中是否有诈,只是凭着对于天朗的信任上了前去,将他扶正,并让赵霄看好诺杰。

“双生子是不祥,这是越国众部落的一贯说法,”于天朗缓了口气,像是要抗拒逐渐模糊的意识。

“我出生之时,巫师就将我丢弃到两国边境,就在夸父营附近,但是我命大……咳咳……”于天朗断续地叙述着,“我活了将近四十年,为南晋守了十五年的南蛮,但是五年前我才知道,我该叫诺钦,有个叫诺坦的双生兄长,而这时候抛弃我的人想起我了,想要我回去了,但是我的双手已经染满多少同胞的血,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准备做一辈子南晋人的时候,朝廷的密令却告诉我,让我在渼河的上游投下剧毒……”

于天朗的话再次让咳嗽声打断,每次咳都带着大量的血。“可是现在呢?我的弟弟也容不下我了,我的哥哥应该也和我一样,死在自己兄弟手下。”他看了诺杰一眼,诺杰回避了他的视线,脸变得惨白。“啊,我还有个兄弟,武大粗啊,应该安全了吧,他的命很硬的。”

冷竹没有把武大伟的死讯告诉他,至少在他死前让他得到一些安慰。只听他继续说着:“我不见容于南晋,也不见容于越国。贱命一条,我白送别人都不会要的。只是你看看啊!”于天朗摊开了掌心,咳出来的血已将他的手掌染红。

“看看啊,我的血也是红色的啊,我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野兽,南晋人也是人,越国人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给彼此一个作为人生存的机会呢?”

接下来的一阵咳嗽让于天朗瘫在了椅子上,咳嗽声和刚才的一字一句一同敲打着在场人的心。

“冷竹,你想当将军是么?”

冷竹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回答道:“是。”

“你知道将军意味着什么?”

“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

“我不要你背兵书!”于天朗打断她,“你知道要带兵打仗,为什么带兵?为什么打仗?”

冷竹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只对一个人说过的秘密:“我要报仇。”

“那报仇之后呢?”于天朗继续问,虽然惊异于她的坦诚,但是以他仅剩下的时间已经没有办法深究下去了,“报仇之后你要做些什么?”

冷竹答不上来了,这问题是她从来没有思考过的。

“真正的将军就像只母鸡。”于天朗看似有些不着边际的比喻着,“将军小气,谨慎,他把他的兵,把他辖下的百姓像护小雏一样护在它的翅膀之下,却也乐见他们的成长和飞翔。最终要的是,能让他们拥有人的生活,拥有人的权利!”

他吼完,已经再没有力气,暗红的血大口涌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将军了,在南晋,你不能成为王,只能当王的工具,但如果能在皇土之中,有一片你能够庇护的地方……”他像是在憧憬一个宏伟的规划,看看冷竹,说:“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你善良的心性不够狠,你要学会狠下心来把一切伤害你的小雏的东西赶出去。光是打仗不够,这不是将军……”

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于天朗闭上了眼睛,支撑了许久的身体,终于倒下。

南晋以二王子诺杰为质,一方面与越国谈判,一方面派大军至边境威压,半年不到,越国王对南晋称臣,每年纳贡,免除过往商贾重税,同时将公主嫁入南晋和亲。冷竹亲自押解诺杰至边境释放,临走前,诺杰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国若是有一两个如你们一般,不,只要一个,如你的良将,今天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说毕,转身便走。

“有的。”冷竹说道,音量不大,中气十足,“您的兄长,就是远胜于我的优秀将军。”

诺杰闻言,只是停住一会,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冷竹凭借此功提了准将。应个人要求,张来喜到武塾当了见习教员,教的课程同武大伟一样,近身格斗。当她要为赵霄姚若等人请功时,他们都拒绝了。

“我们是戴罪身,不能加官进爵。”赵霄还加了一句,“何况你还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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