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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1 / 2)

“你凭什么相信他?”

“凭我与他过命的交情,凭这十几年我与他刀剑下混出来的性子!”

“那我又凭什么信你?”

“凭我武大伟项上人头!”武大伟怒目圆睁,自从听到今日去上早朝的同僚说于天朗叛变,他就一百个不相信。他没有去直接面圣,而是想找冷炎问个清楚。他知道真正有资格调动南晋大军的,只有这个“军权天子”。

“呵呵……”众人惊异地看着冷炎轻笑几声,他盯着武大伟,目光如炬,言语里透着的威严不可抗拒,“敢问武将军,南晋多少百姓?你一颗人头抵得了多少条命?”

武大伟一时无言以对,但一口硬气撑着,不愿退缩,“冷将军,不是我武大伟夸口,不是有我们这些卒子舍命守着,南晋要断送多少土地?多少性命?这次若是冤枉了于天朗,又要白白牵连多少无辜的人?”

冷炎没有再反驳他,看着他怒目圆睁的样子,执着的样子勾起了多年前的回忆。他仰头负手,说道:“武大伟上将军兼盘古营都统听令!”武大伟立即单膝跪下。

“令你立即率部南下彻查于天朗叛变之事,若实属有误,暂驻兵与夸父营合伍,若经查属实……”冷炎没有说下去,望向武大伟,武大伟立刻领会,他抱拳胸前,字字铿锵地吼出:“我武大伟亲手提他人头来见!”

“冷竹愿同往!”冷竹在一旁请命,并简单地解释了原因,“冷竹尚为夸父营一员。”姚若等人见状也纷纷请命。

冷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准。”不经意瞥见菊茉夫人正立在前厅门侧,听到冷竹要再返南方的事,忍不泪涌上来,用手绢拭去,心想不好,待会定会对他不依不饶。

这边武大伟得了令,兴奋异常,恨不得马上生出翅膀飞到南疆去,救于天朗于水火之中。他收刀回鞘,说:“我立刻去集合盘古营的人……”

冷炎打断了他,说:“带鹰骑。”

武大伟惊异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鹰骑是冷炎的一手选拔出来的精锐,成员不多,却让所有对手闻风丧胆。武大伟低头抱拳,声音有些战抖:“谢将军!”冷炎单手将其扶起,解下腰间令牌,递与武大伟。“我希望能够相信你。”冷炎盯着他的眼睛,说了最后一句。

鹰骑里有很多冷竹熟识的人,包括慕容达远,还有教她——正确的说是教冷松骑术的王参军。为了栽培冷松,冷炎动用了手下的精锐,结果他们几乎都成了冷竹的师傅。可是没等他们有时间叙旧,人马就已经奔驰在前往南疆的途中,冷竹只来得及在上马前微微地向他们行礼,对方也只是略略地点头。

连续奔波了几日,尚未完全休整,冷竹有些疲惫,她毕竟只有十七岁啊!但是身体上的疲劳远不如这连日的突变对她精神造成的影响。原本以为只要服从命令就好,一旦遇到不得不思考这些纷繁复杂的人事的情况,让一向能避则避的她有些无所适从。

“你相信于将军么?”出发前张来喜问了她,一脸同样疲惫而又的神色,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姚若等人也把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说:“我希望他没有叛变。”

现在想想,冷竹也实在思索不出当初说这话的原因。相信与不相信本不是她能够控制的,自是希望他没有叛变,但是他若是叛了,也只有……

奔在最前头的武大伟示意队伍停下,急急扯住缰绳的冷竹才发现已经进入了夸父营的守备范围。灌木之间隐约的是前方哨亭,武大伟派人呈了文书上去,传书的人却回报说哨亭里没人。

一干人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武大伟死死盯着岗亭,将手上的剑捏紧。慕容达远移步到他身边:“武将军,请以大局为重。”

“大局,大局个屁!他于天朗如果有一点对不起南晋的事情,我就把他的脑袋送到冷将军面前!”武大伟拔剑出鞘,顿了顿,像是回答慕容达远,又像是对自己说:“然后我再把我的脑袋削下来陪他!”

慕容达远脸色一沉,在武大伟未及察觉之时拔剑而出,剑锋横在了对方颈间:“武将军若执意如此,慕容无礼了。”另外两个鹰骑将武大伟制住,他挣扎着,不惧慕容的剑:“你什么意思?”

张来喜见舅舅被缚,急急想冲上去帮忙,被身边的姚若按下。只听武大伟嚷着:“我还以为冷炎是个正人君子,把精锐借我,都他妈狗屁,派了个女婿来监视,伺机下手么?”

听见武大伟辱及冷炎,鹰骑众人却没有奋起反驳,依旧维持着完好的队形和警戒的状态。慕容达远脸上也不见怒容,收剑入鞘,缓缓道:“此皆冷将军授意。他让我转告您,兄弟情,如手足,叛离之痛,胜似剜肉,然军人有命在身,一念之差就有千里之遥。”

他让制住武大伟的人松开手,扬手指向了身后的队伍:“鹰骑兄弟从现在开始,性命交予武将军手上,任凭差遣,生死无憾。”说毕向武大伟拱手行礼,鹰骑的其余人也下了马,行了礼。

武大伟一时间难以适应,赶忙托起慕容达远的手,说:“我武大伟谢兄弟们的信任。”

“她爹这招真高明。”曾陌扯过赵霄耳语,“戏这么一唱,先让武大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再拿鹰骑全队的性命做要挟,那个大老粗一条筋,想不和于天朗认真对着干都不行了。”

赵霄说:“那他就不怕武大伟早也跟着叛了么?”

曾陌插(啊)进来:“武大伟要是生出叛变这等心思,估计他们家上下都要烧香感谢祖宗,让他们的儿孙终于开窍一回!”接着,他转向不远的冷竹说:“队长,你说是不?”

冷竹知道他们之间的“耳语”没有刻意避开她,也不想追究他们三人“犯上”之类的罪名,只看着武大伟示意集结队伍,让她和鹰骑的几个骨干聚拢到身边。

等人到齐了,武大伟低着头一会没说话,等他再度抬起头来,一向瞪得大大的眼中多了几条血丝。他说话了,音量不减,调子却有些低沉:“我现在要说的,是于天朗带兵设伏惯用的手法,还有他的弱点。”

鹰骑是精锐,然而人数并不多,武大伟以为不宜分兵,于是亲率部直奔大营,而让冷竹队带上她的几个亲信作侧围,以作接应。冷竹熟悉盘古营周围的地形,带着手下绕到了几个比较隐蔽而又容易伏击的点,搭好长弓,瞄准了各个看起来空荡荡的营帐,也瞄准了一切可能出现的不利情况。

暗沉的天气有些憋闷,蚊虫在他们裸露出来的一点皮肤上大肆叮咬着。武大伟的几个亲兵依旧有些耐不住,扭动两下,冷竹队依旧不动如山。相比起雷雨前天气的憋闷和蚊虫的叮咬,心中那种沉甸甸的压抑更让他们难受。

未听到厮打和兵器相接的声音,冷竹盯着武大伟率部就这样毫无阻拦地进了盘古营,没人迎接,也没有哨兵。但进营搜索的人很快将于天朗和其他人从各个营房里“找”了出来。这出乎意料的顺利让武大伟有些意外,但首要的问题,是弄清楚于天朗是否真的有叛国行为。他一根筋的直性子也不知道什么迂回,一见面就直截了当地问于天朗。

“我叛了?你们有证据么?”于天朗冷静地反驳,就像早已准备好所有答案。

“那你为什么撤防?南边几个山头,连他妈一个守兵的鬼影子都没有看见。”

“我的军事部署没有必要跟你一一说明。”于天朗负手而立,“你们要是想把我抓起来,不必找借口,直接动手就是。”

“你!”武大伟经他这么一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盯着于天朗的眼睛,武大伟觉得这个多年的朋友,生死与共的兄弟,那张熟悉的脸也相当的陌生,仿佛他们从来就不曾相识。慕容达远一开始没有来得及制止武大伟,他直截了当的问法未免有打草惊蛇之嫌。这下让于天朗占了先机,既不能从他嘴里挖出什么,也没能拿到他叛国的证据。慕容思虑事已至此,既不能明着抓,也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放了他。只能以皇上召见为名,将他和校尉以上的军官全都“请”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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