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来。
当他看到穆然脸上和往常一样充满知性和礼貌的微笑，心跳却莫名不安地猛跳两下。
怎么会这样？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穆然不再绝对信任了？
“九儿，我先送你过去。”顾言挑了一下眉头，然后自然伸手搂住初九的腰。
穆然的脸色僵了一下。
明明她办事比汤圆圆牢靠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顾言可以把初九安心地托付给汤圆圆，却无法把初九安心地托付给自己呢？
她很生气，但是现在却只能做一个影子，跟在顾言和初九的身后。
“哎呀，不用啦。有穆然陪着了。”初九一边害羞，一边又因为顾言的体贴和珍视，心里甜如蜜。
“我坚持。”顾言理不清心中不安的源头，又不能不满足初九的食欲，只能打着快去快回的念头，“走吧！”
顾言霸道地搂着初九，走向厕所。
很快到了女厕，顾言看着她们走进去，待了一会儿才离开，去找初九说的那家豆浆店，以及蛋挞。
“终于走了。”顾言前脚刚走，附近就出现了一个穿着古怪的孕妇。
今天明明有17度，孕妇身上却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头顶也戴着针织帽子，脸上还戴着口罩，只剩下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露在外面。
如果是怕冷，但是现在室内有中央空调，温度适宜，穿衬衫都要微微出汗呢。
这样温暖事宜的环境，更加凸显孕妇的古怪。
古怪的孕妇看了一眼女厕，从口罩里就传出来两声冷笑：“终于等到今天了。顾言，你离开了初九的身边，想再回来就要看我的意思了。而只要你回来就会发现……”
她正诡笑着，女厕门口突然人影一闪，她急忙压低帽子离开。
“穆然，麻烦你了。”初九被穆然扶着走出来，脸色有点红红的，特别不好意思。
“麻烦什么，又不是多大的事。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帮你把尿样拿去化验。”穆然扶着初九坐下来，然后去张罗。
“不”初九本来想说，检验处很近，她自己把尿样拿过去就好。
可她刚说了一个字，穆然就拿着尿样走了。
“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废物了。”初九捧着自己滚烫的脸蛋，叹气。
二分钟后，穆然回来了，手上空空的。
不过手有点湿润润的，看起来是刚刚洗过手。
“医生说，尿检结果20分钟以后出来。等吗？”穆然的口气非常公式化。
“嗯，上次也是。等吧，20分钟一会儿就过去了。报告出来后，我们就可以拿着报告去找医生。再然后，蜜月结束之前都不需要过来检查了。”初九握着穆然的手，脸上满是歉意，，“穆然真是麻烦你了。你又不是私人秘书，却被言抓急来处理私事，而且还得麻烦你陪我检查那个……真不好意思。穆然，辛苦你了，谢谢。”
“再道谢是不是太生分了？我们可是公事多年的同事啊，算起来也是好朋友吧。”穆然眼神微闪，笑得勉强。
“好，那不道谢了。”初九说着就站起来，适当地伸展了一下手臂，“我们边说话边走走吧。我可不想一直坐着傻等20分钟，再说医生也建议我适当运动，锻炼身体。我想顺产，这样宝宝更健康更聪明，但是顺产需要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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