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地立马挂断电话：“糟了糟了，怎么这么笨，居然会搞错？”
“怎么了？”似乎听到初九这边的低呼，顾言充满担心的声音从客厅飘了进来。
“我不小心……”初九把手机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危险了。
也许，是顾言太多疑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我不小心撞到床拐角了。”
初九把手机随手丢进口袋里，然后走到客厅。
“你也太马虎了吧！撞疼了吧，让我看看。”顾言走向初九。
“没事，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下。”初九担心顾言发现自己在说谎，连忙转移话题，“顾总，你刚才煮的红茶好香，好好喝啊。该不会，顾总和我一样因为喜欢喝红茶，所以经常研究泡制方式等。”
“准确来说，是我喜欢，而不是你。你比较喜欢摩卡咖啡多一些。不过，你因为我喜欢，再加上你觉得喝咖啡会对我的胃不好，所以亲自为我煮红茶。还有，你煮红茶的手艺，是我传授的。”顾言提到五年前温馨往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是春天里的阳光，暖暖的。
初九看得一阵恍惚。
也许，她眼前温柔的顾言，才是真实的顾言？
“这样啊。”初九有点僵硬地笑了笑，心里的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哽在喉咙一句也说不出来。
“是啊。”此刻，两人不语，气氛显得很尴尬。
顾言不得不重新寻找话题，化开尴尬：“刚刚，我好像又听到你的电话响了。还是汤圆圆吗？”
“不是。是……没什么，陌生电话，我没接。”初九一时慌张，再次违心地说了谎话。
“真的？”顾言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常，转过头看着初九。
被他热切的目光盯着，初九的脸上慢慢变红，然后脑袋一点点耷拉下去：“假的。我……我本来记得你说过的话，要挂掉的。我也想挂掉，可是手指头不知道怎么，选择了接听。但是我有立刻挂掉，没有和对方通话。”
“接了？！”顾言的手一抖，手里的茶杯脱落出去。
“啪嗒”清脆的声响，一地碎片。
初九猛地瞪大了眼睛，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盯着顾言。完蛋！
顾言这么吃惊，会不会生气暴走，直接变成会吃人的恶魔？
这样一想，初九脑海里忍不住又回放顾言冷面可怕的一面。吓得她顿时手足无措，坐直了身体，紧绷的后背嗖嗖冒凉气。
“手机给我。”顾言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然后三两步走到初九身前，把手伸了出来。
“哦，好。”初九僵硬地把手机递过去。
顾言把手机拿过去，只是简单操作了两下，就看到了那个木马程式已经开始运作。他一双眼睛猛地迸射出犀利凶光，整个人的气势就像是刚拔出鞘的利剑，可怕极了。
“那个……”初九忍不住瑟瑟发抖。
“没事。”顾言攥紧了拳头，然后又长呼一口气平复暴怒的心情，这才把手机还给初九，“事情已经这样，就算我把你吊起来打pp，也改变不了什么。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刻更换手机和电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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