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走。
“你不是走了吗?”看到谷雪还在,景烨的火气消了一大半,但口气仍然很冲。
谷雪捂着额头摇摇头。
“怎么了?我看看。”景烨硬拉下谷雪的手。额头上又红又肿,景烨不由得心疼了。大手轻轻抚摸着,问道,“怎么弄的?”口气仍然不善,但明显缓和了很多。
谷雪却趁势双手搂在景烨的脖颈上,嘤嘤哭了起来。
景烨的手臂僵硬了没多长时间,便双臂合拢,将谷雪紧紧抱在怀里,他当然看不到,谷雪趴在他的肩上,在他抱着她的那一瞬间衔着眼泪笑了。
“好了,别哭了,我等你,不过最多一个星期,你知道,德国那边都安排好了,很多事情都在等着我们过去。”景烨无奈地说道。
不得不承认,他看不得谷雪的眼泪。
谷雪使劲地点点头,她现在可不敢说话,怕景烨听出她的声音太愉快。
一哭二闹这招确实好用,特别是对喜欢你的人。
退票容易,挨父母训斥是少不了的,本来安排好的两个会议,也被迫改期,好在景烨这番回去主要是养病,不然改期的岂止是两个会议。
不过这些,景烨都悄悄地承受了下来,没有跟谷雪说。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华子恺来了一趟,仍然没有麦麦的任何消息,凌烽手下的侦探社早都用上了,景烨头一天也把自己的几个人散出去寻找麦麦,另一方面,慕然派了人,在暗中查访。
“麦麦在市里没有什么朋友,他的家人也不在这。”华子恺喝着谷雪冲着咖啡,慢慢说道。
整整五天了,华子恺不能不担心。
“交通事故那边,去看了吗?”景烨沉声问道。
“去了,没有。”
“有没有人打过什么电话?”绑票,几乎没有可能。但景烨还是问了一句。
华子恺摇摇头。
“那个......”谷雪忽然说道。
景烨和华子恺一起看着她。
谷雪摇摇头:“应该不会。”
“你想到什么?”华子恺追问。
“那个,肖桐。”谷雪讷讷地说。
“肖桐?!”华子恺重复着,忽然兴奋地站起来,将咖啡杯随手一放,“我怎么没有想到他。”说着话一阵风似地走了。
“肖桐怎么了?”景烨不解地问道。
“肖桐跟麦麦认识,但麦麦似乎很怕他,那天在走廊,肖桐似乎威胁过麦麦。”谷雪回忆道。
“肖桐也是......”
谷雪点点头。
“****”景烨骂了一句,拿起了手机。
一个小时后,景烨收到回信,肖桐这些天住在郊外的一所别墅里,每天正常出入,没有什么异常。
“想办法到他的别墅里看看。”景烨下命令道。
麦麦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了,也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少次,捆绑四肢的绳索早已把皮肤磨破,鲜血把绳子染红了,凝固后变成令人作呕的暗红色。
浑身仍然****,胸部两侧高高地肿着,红色的突起上插着细针,随着脉跳而疼痛,那是化脓的表现。
四肢和腹部布满了鞭痕,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伤口很深,有些结痂了,有些还在流血,显然是新伤加旧伤。
然而最凄惨的仍然是两腿之间,那里不仅一片紫红色,更是明显地肿起,尤其是标志着男性特征的骄傲,已经肿胀得透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裂。
唯一没有一点伤痕的地方,是麦麦那张妖孽的脸,但此刻已经变得惨白得没有人样。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麦麦闭上了眼睛。
这些天,能进来这间房子的,只有肖桐。
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鼻端,接着,手背微疼,麦麦睁开眼睛,见肖桐熟练地为他挂上了液体。
“想死吗?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上哪里找像你这么好玩的玩具?”肖桐见麦麦睁开眼睛,俯下身,邪魅地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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