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怎么了?”谷雪走进华子恺的床边,低声问道。
方可怡摇摇头:“问了,没说,早上子恺把麦麦送来时,两人谁都不说话。”
“你帮我拿一套换药的器具,我给他重新包扎一下。”
华子恺睡梦里感到手疼,方动了一下,听到耳边严厉且带着怒气的声音说道:“别动!”
睁开眼睛,见谷雪弯着腰,长发垂了下来,半遮着她的俏脸,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用镊子夹着碘酒,在细心地为他的伤口消毒。
昨晚麦麦包扎得虽好,架不住他自己不注意,伤口还是感染了,肿得厉害,谷雪一碰,钻心的疼,手不自觉地缩。
谷雪扭过头看着他,声音冰冷:“知道疼了?”
华子恺闭上嘴,没再说话。谷雪也不说话,只是动作更轻柔了,伤口处还渗着血水,包扎后会与纱布沾上,下次换药时还会弄破,谷雪一遍一遍用碘酒把干,并不时轻轻地吹着。
带着谷雪体温的微风掠过手上的伤口,华子恺感觉那微风像是吹在他的心尖上,胸口闷闷疼,眼眶涨涨地,似有泪水流出,慌忙将头转向里侧。
谷雪以为弄痛了他,手指轻柔地在华子恺受伤的掌心按摩,缓解他手指的疼痛。
华子恺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眼泪顺着眼角流入发髻。
昨晚谷雪离开的那一刻,华子恺和麦麦都明白,小莜从此不再是他们的了,即使一年后回来,也不是原来的小莜了。
而造成这个结果,正是他们,是他们的失误。
啤酒是麦麦买的,整整三箱,两人喝了一夜,一点不剩。
麦麦本来胃不好,同时酒精过敏,根本不能喝酒,华子恺拦不住,只好自己使劲喝,让麦麦没酒喝,结果竟然比麦麦先醉倒。
早上醒来,见麦麦躺在沙发上,嘴角有血迹,才把麦麦送到了医院。
“小莜,你来了。”麦麦醒来,看着谷雪的背影,微笑着叫道。
谷雪将华子恺的手包扎好,回身走到麦麦的床前,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麦麦嬉笑地着看着她。
“华子的手怎么回事?”
麦麦撇撇嘴:“他那个人有气力没处使,把咖啡杯子捏碎了。”
“你呢?”
“这几天没好好吃饭,胃病犯了,不能怪我,谁让你们两个关键时候都不在。”麦麦狡辩。
谷雪闻言堆起了笑脸,麦麦却觉得后背冷飕飕的。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没喝酒?”
“喝了一点。”
“三箱叫一点?”
麦麦不说话了,目光寻找着泄露秘密的方可怡。
方可怡早有预感,聪明地躲了出去。
“胃还疼吗?”
“你来看我就不疼了。”麦麦笑道。
谷雪磨牙:“疼死你最好!”
“别介,我死了实验谁来做?”麦麦嬉皮笑脸,谷雪来了,他真的觉得好多了。
“还知道实验?!”谷雪不屑地哼一声。
“当然想着了,我们是喝酒了,可没耽误实验,数据都出来了。”好容易抓到一个显示自己有功的地方,麦麦马上叫道。
谷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吃点什么?我去买。”华子恺走过来说道。
谷雪瞟了华子恺的左手,本来就肿得厉害,谷雪又刻意包了好几层,整个一馒头,“你还需要买吃的吗?直接舔你的熊掌好了。”
麦麦也把目光投向华子恺的伤手,起哄道:“这主意不错。”
谷雪笑眯眯地看着麦麦:“麦麦你胃不好,熊掌有益于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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