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商，你还认识我吗？”
“王叔，阿姨，几年不见了。”
“是啊，自从去了国外，真是再也没见过。”
“今晚我回来了，我们好好聊聊！”
“哈哈哈···”
这是一个祥和的除夕夜，也是一个决定命运的除夕夜。
饭后，凌晨两点多了，父亲母亲都睡了，张商和王允在卧室里，王允说：
“听说你最近拿了学士学位，了不起啊！给咱中国学生挣脸了！猴子他们最近怎么样了？”
“他们一切都好，他们想让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王允的表情稍微有些变化，两眼凝视着酒杯，之后做出一个笑脸：
“我？我还回去干什么，我不会回去了。”
张商收起笑容，脸上没有了表情：
“教授他---”
王允听到教授两个字，脸立刻板了起来，慢慢吐出一口气，打断了张商的话：
“一些事情，不要再提，你是我兄弟，猴子他们也是我兄弟，我不会对你们有什么意见，但一些人以后不要跟我提。”
张商面色沉重，，两手捧着酒杯，望着杯中空余的酒，心里好像浮想着很多事情：
“那些事情，你还没有忘记···”
王允慢慢地站起来，看向窗外：
“有些事情，可能这辈子也忘不了。”
张商继续接道：
“但那也是为了医学，为了造福人类。”
王允一脸正气，猛地转身直视张商：
“那就可以用活人做实验？为什么不用小白鼠？不用实验猴？偏偏用人？”杯中的酒一下被他喝尽了。
“可他们也已经是判刑的要枪毙的囚犯。”
王允开始变得急躁：
“那他们就不是人吗？若是枪决后，我一定会同意，可是那是活人，我下不去那个死手！”
张商无言以对，两个人陷入了沉默，王允不愿再挑起话题，静静地坐着，张商看了一眼他，之后慢慢放下杯子：
“好吧，我这次回来，也就不回去了。”
王允被这句话吸引了过去，瞪大眼睛抬起头：
“你个傻子！学士学位多么不容易，说不读就不读了！”
张商看向他，喝了一口酒："我要回国工作，就是你那个单位。“
王允陷入了沉思，仔细想了一想，心中暗暗一沉：
“奥，这个岗位还可以，那咱们俩一起去北京？”
“对。”张商顿了一下，“其实，王泽允，我一直想说一句话。”
“有屁放。”
“我放了你别怪我。”张商低着头看着酒杯，沉默了好久，终于说出几个字：
“其实，你比我强，强很多。”
“好！点到为止，这个屁不好听，重放一个！”
说完这话，两人微微一笑相拥躺在沙发上，一醉不起。
当王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穿上衣服走出去，看见张商和父亲正坐在客厅里聊着什么，眯缝着眼吃了点东西，就和张商出了门，此后的四天里，一直和家人过着团聚的日子。
直到初五，他们来到了当地的临沂甲级生物实验室，与美国进行远程交流试验，王允陪同，进了工作室，这时王允电话突然响了，实验室里是不允许接电话的，他急忙跑到室外：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王泽允，过年好。”
“博士，过年好。北京有什么指示？对了，我身边来了我们将来的同事，他叫----”
“好了，对那个我没兴趣，就一件事。”
“恩，请讲。”
“你升官了。”
“升什么官？”
“美国来了个学士，远调西藏，提名让你陪同去的。”
王允心里犯嘀咕：美国学士···莫非···，情急之下，王允脱口而出：
“是不是叫----。”
“名字我也不知道，好了就这样，别忘了，七号报道！”
“好，知道了，再见。”
挂了电话，王允心里很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急忙的走进门，一把把张商抓了出来，甩到一边，拿着手机指着他：
“你是不是要把我和你一起整去西藏的？”
张商先是诧异，后是一脸淡定：
“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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