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2 / 2）

恶鬼起身道歉 精灵开始造孽

巫师饿死灵前 术士席地苟且

校园的午饭时间家长统一探监

拳击手的腕关节到雨天疼痛难免

栽花植树也的却是一项有意思的作业

站在哺乳类濒临灭绝的边缘

清明节前后寒食 严禁炊烟

将画面还给印象中造物者留作纪念

万籁俱寂时拍摄的照片

定格在这进行到尾声的世界

赌局

以驯鹿为主的游牧民族

梵文与咸水湖发生冲突

陈年老醋用来祭祖

废弃若干年的木屋走出遗孤

病危者坚持守株待兔

淑女的窈窕我也曾目睹

家父于1976年年初开始念书

蜡烛不小心烫到蜘蛛

家庭主妇在合上饭盒盖时孕吐

瓦房地窖的泥土最适合点卤

皮鞋匠这几天收徒

蚂蚁上树被正式列入菜谱

街区的暗处 围观者辛辛苦苦

属下认输

随笔

一本老得掉了牙的日历，价值四枚硬币，野百合招惹了晨曦，荆棘便开始垂头丧气的收拾行李，我带着记忆重回这里。

老艄公终于握笔，默念渔舟当年的经历。年纪蜡黄的相机，对周遭尽收眼底，那些慕名而来的鲤鱼全部褪皮，耳鼓膜给回忆取名叫做距离。

我此行漫无目的！

是否人一旦上了年纪就越希望老有所依，车窗在给景物敬礼，麦田在庆祝胜利，远处，黎明冉冉升起。

空间 太平间

清明雨上太平

间隔距离由空间预算规定

我啃着阿婆纯手工制作的糕饼

等待午夜从太平间传出的凶铃

二锅头现居北京

茅台蜗居在制衣间里等待开瓶

麻花被冠上糕点的罪名

我掀开棺木的房顶

躺进

悬疑

（）连环凶杀

林烟

华灯初上，树影掸落一地月光。

在树荫稀疏的人行道附近，恰巧是警务人员工作的案发现场。

法医大致推断被害人死亡时间为傍晚五至六点，死因还待查明，这已经是第四起近郊疑案，前三起中犯人锁定的目标皆为女性，先从时间上入手分析，这几起间隔发生的案件分别是在10月1号、7号、13号和19号，把 这些数字“1、7、13、19”用电子时钟的楷体显示串联在一起就是这近郊小街区的主要交通线路。

这案件最令人诧异的地方就是那夹在被害人腰间折了一角的纸牌“红心A” ，四起作案手法相似，再就是第四具尸体左脚后跟右侧留下的半截鞋底印，断案经验丰富的李组推测这半截鞋印的主人毋庸置疑为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的成年男性 ，从泥土被踩踏的凹陷程度来看此人偏瘦，且有些跛脚。这印子应该是搬运重物时留下的。

那么凶手到底是如何把被害人杀害？又是怎么把尸体从第一现场移开，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抛尸在此？被这些问题困扰的李组暂时也没了头绪。

两天后，当专案组对“风野”公寓进行走问盘查时，发现居住在风野五楼二号的陈娄与犯人的情况不谋而合，并且事发当天陈娄也解释不了他在哪，更也没有有力的不在场证明，除了这些“巧合”，陈娄与邻里间的关系也有一些很微妙的气场，单单这几点就足够成为让专案组留意的重点嫌疑对象，而事实真就如此简单么！

被调包的嫌疑人动机是什么，被害人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的那个人是谁，为何通讯录上没有显示，最近局里频繁接到的来自“十字胡同”附近电话亭里拨打的求救电话。李组暗中调查风野公寓内部的网站密码。

。。。。。

连环凶杀之线索

林烟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翌日，随着警笛声，在距离风野公寓六百米的小广场，居民目击到一具焦尸，尸身已面目全非，等李组等人赶到现场，那些围观的居民都已经散去，唯独尸体左肩与颈部成直角的那块干净空地上，“Z S”清晰的两个血字，留字的人应该在那些散去的居民当中。至于“他”是想告诉我们线索还是误导我们的办案方向，现在我们也只能从陈娄身上找突破口。李组按压着太阳穴，想到三年前曾经交手的那伙犯下六起蓄谋杀人的犯罪团伙，那件案子至今无获，不管这当中有没有联系，但可以用那种手法抹掉痕迹的只有团伙中的“那个人”。

“真是令人厌烦的警笛声阿！老大”光线昏暗的房间，抽烟的人转过身对沙发上坐着的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戏谑的说。络腮胡男人则不断洗牌、发牌再洗牌，最终从牌堆里抽出一张折角的纸牌“红心A”。光线慢慢退离房间，抽过烟的那个人拉上窗帘。

“李组，十字胡同的电话亭铃又响了！”胖大海面色严肃了起来继续往下讲“不单单是这样，就连风野公寓网站里所以对他们不利的页面也都被撤掉了，我觉得陈娄身上一定有猫腻，加上风野公寓的居民们言行举止也很是奇怪，那帮人已经动手了，李组我们现在很被动，时间不多了！”

“Z S”留字的人想告诉我们什么？据调查深入第四个被害人的那通电话也是来自那个十字胡同的电话亭。

傍晚些许凉风穿过十字胡同口那棵老树的枝干，一位戴着墨镜、大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影，从电话亭出来快步走进巷子深处。

“海子！出车，去十字胡同！”李组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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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凶杀之十字胡同

林烟

夜幕渐次黯淡了，天边近在咫尺。“真是适合案发的风景”留络腮胡子的男人朝电话亭方向重重的吐了口烟感慨道。

十字胡同里居住的人不多，巷子深处都是废弃已久墙面大写着“拆”字的危楼，住不了人，最多算上个联络或者交易地点，李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胖大海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

三年前的那桩“红十字大案”凶手至今下落不明，当年那被害的四男两女左肩都纹有一个十字架的纹身 ，在遇害后凶手用匕首在纹身上横竖划出一个十字，经由血的调染，越发显得狰狞。当时警方认为被害者应是那个作案团伙肃清的同伴，否则也不会出现统一图案的纹身，可之后一检查手指，不对劲就来了，两位女死者的手指非常平滑，估计连笔杆都握得少，而另外四位男性死者食指指腹的厚茧想必是长时间重复某个动作积累出的。

“到了”李组解开安全带的同时顺便对紧盯文件夹的胖大海说，思绪戛然而止。

十字胡同起初是因为里面那些呈“十”字型的巷子得名，这里临近郊外，商店超市什么的很少，生活多少不方便，这几年这里的居民大都搬走了，只有十几户还住着人，“哟哟哟，李组这是要私下民意调查，探访民情阿！”胖大海从车窗探出头来，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谁呀！”开门的是一位面露善意的中年妇人，顺着视线向里望去，正屋的灯还亮着，妇人身上的围裙还没来得及解下来，“大姐，向您打听个事，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行为奇怪的人”“我想想看啊！我记得前几天我出去倒水，看见一个带着墨镜、大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当时我吓了一跳”“那个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妇人走出门用手指了指前面被黑暗笼罩住的深巷。

目送走李组与胖大海，妇人栓好门，走进正屋旁边未掌灯的偏房里，朝着暗中看不清表情的络腮胡子男人笑笑说“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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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凶杀之私家侦探

林烟

万江事务所里方立菁摇晃着烧酒杯，悠然自得的换台，写字台上档案与A4纸杂乱堆积很久没有整理，黎西揉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打着哈欠从卧室渡出来，肩膀裸露处的古铜色皮肤让方立菁忍不住斜眼打量一番。听说这臭小子说最近泡妞时被委托了一件案子，由于个人感情问题侦探所已有半年没开张了，这段时间正处于啃老本阶段，传说黎西倒霉的时候会好运来，这不送上门来了！

“有人托我们调查三年前的那桩红十字案，资料我已经大概整理出来存你电脑里了，你待会抽时间琢磨琢磨。”黎西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这样交代方立菁。座在转椅上的人没有回头，因为是背对着，黎西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视线在她背后停留了几秒，有种说不出的情愫。

等脚步声走远，方立菁缓慢转过身来，眉头深锁，这案子其中的牵扯不简单，黎西这几天的行踪也很反常，作为“红十字案”唯一幸存的目击者同时也是受害者家属的他到底背负了多少，方立菁把脸埋在手心里平复了一下情绪，点击进入有关那件案子的页面。

黎西下楼后就径直横过马路大约走了一小段路后转个弯晃进农贸市场就立即被冲散在人群里了。

人来人往中一个络腮胡子中年男人嘴角流露出浅笑，很快这个笑容也被嘈杂的人群掩盖过去。

有一个脚步在慢慢靠近事务所，“咚咚咚”有人敲门，方立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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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凶杀之怪谈

林烟

“您的快递，请查收。”目送走快递小哥，方立菁仔细打量起包裹来，寄件日期是上周末，寄件人并未写明，寄来的物件是本带纽扣的日记本。随意翻阅了一下，扉页上引人注目的一小块涂鸦，激起了方立菁骨子里强烈的好奇心。细细看来是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的手印，食指和中指的阴影里隐约有几行小字。再细瞧“天上鱼鳞，地下井，一七一三一九灵”是谚语么？方立菁此时眼眸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黎西换了好几辆出租，终于把身后的尾随者甩掉。出租在一个报刊亭前停下，乔装好的黎西冲报刊亭里摆弄杂志的姑娘使了一记眼色，姑娘便麻利的整理好手中的书刊，钻进车里。出租扬长而去，卷起一地灰尘。

另一边，李组和胖大海无功而返，当他们正准备发动车子回局里时，胡同口的电话亭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李组快步朝那阵铃声奔去，电话那头传来的嗓音再熟悉不过，干哑中带点低沉的音色，分辨率极高，“是你”李组脸色铁青，胖大海在一旁攥紧拳头，紧接着一阵放肆的邪笑过后，那头挂断了。

“天上鱼鳞，地下井，一七一三一九灵” 一七一三一九正是那桩红十字案连环案发的日期。至于天上鱼鳞、地下井，指代的是人还是具体某物就无从得知。方立菁看了看手表，三点十分，黎西这小子还没回来，他是目击者可能会回忆到一些重要线索也说不定。

此时的黎西陪同报刊亭的那位姑娘回到搬去万江事务所之前居住的那间小公寓，电梯在六楼停住，电梯门开，603号房间里衣柜被移到一边，密室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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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凶杀之梦魇

林烟

黎西、永州人、二十六岁，遇见方立菁是好几年之前的事，“红十字案”的重要目击者，唯一的姐姐也被卷入那桩血腥的往事中。方立菁原本是一个侦探狂热迷，业余爱好推理，面部表情阴晴不定，不知是先天原因还是后天原因，从方立菁肩膀处开始浮现人为勾勒的藤蔓，这串刺青蔓延至手腕前的几公分打止，乍一看就好像从皮肤自然长出一样。方立菁有意把它遮住，所以常穿一件纯黑色长外套。

密室里的两个人嗅到那团烟雾后沉沉睡去，黎西做了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梦，画面中有姐姐、有童年、有方立菁，还有络腮胡子那双嗜血的眼睛。

梦魇中发生的一切将现实重新演绎了一遍，记忆中姐姐失踪前家里曾被外人闯空门，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柜挪到一边，隐蔽的密室全部展露出来，里头空空如也！看来这小隔间藏匿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

夜还很长，方立菁翻看那本寄来的日记，想找找看是否有字迹被遗漏，黎西还没回来。

一团黑影故意在事务所楼下放慢脚步， 点了根烟自顾自抽起来，若有所思。

这时方立菁接到一通紧急电话着急出门，黑影好像就是在等这个时机，烟头灭了，空无一人的事务所防盗门锁转动，黑影一抹轻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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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凶杀之危机

林烟

“蛇出洞，缩胡同，巷子深处火种。竹篱松，悬朱弓，院子草船无恐。”黑影首先留下这张便条，之后便不停沿着房间绕圈，手指轻敲着台面，他的视线突然集中在一摞杂乱的文件中。日记本被极为小心的抽出来，纸张传来撕裂的声音，最重要的那页缺失。

方立菁回程后发现房间进来过人，日记本翻开在缺损的那面，醒目的是粘在台面上的便条，这几句显然是那“天上鱼鳞，地下井，一七一三一九灵”的下句，这样看来就不是暗号这么简单了！似乎在朝我们讲一个故事，又更像探路的人向后方发出的信号。那帮人在制定一个计划，且这计划如今已实施了一部分。

照这样分析，“红十字大案”牵涉的人员远不止这些，接下来还会有接二连三的案情发生，要尽快让黎西回来，他的处境很悬，那帮人绝不会把目击人留在世上。

此时的黎西正躲在一条相对隐蔽的小胡同里，隐忍粗重的喘息，肩膀处和膝盖中枪的地方还淌着脓血。搜查的脚步声急促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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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年已将近尾声，天街小雨，微冷。

突然记起一个朋友说：小时候喜欢下雪，那会父母把我寄宿在农村的爷爷奶奶家，某年除夕夜，下的雪到我膝盖，村里混合着桂花和鞭炮的香味。

门外并没有张灯结彩，但我还是决定出门，话说从前有一楹联未贴满的小镇，人们正在履行斟酒、敬酒、举杯、推杯的环节，这时候堂门突然大开，狸猫来犯，狸猫打翻了供奉祖宗的香炉，牌位上显眼的一道道爪痕，在香灰散落铺开的地方歪歪斜斜写着一个汉字――“年”

2016 正月十五 随笔

隐居

长满苔藓的胡须 归根于婴幼儿的玩具

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鲩鱼 陆续死去

一间关联前世的故居 孤儿的兴趣

帘外花落夹杂着黄雨

忘恩负义的人卸磨杀驴

以词牌结尾的绝句 诗人谱曲

山路在眼前崎岖 雾散同门小聚

弄堂里祭日在唏嘘 生辰在布局

明年开春的新绿

我归园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