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和姜冉结姻,真不知道姜冉搭错哪根筋,凭她的容貌,落湖城追她男人的还得排队。”
吴道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道:“废物,别以为你是文严的儿子就能猖狂!告诉你,姜冉只能是我们吴族长之子的妻子!你休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你俩的婚礼我们绝对让你办不成!你要做的,就是赶紧滚出落湖城,不要因为你一人给我们这里抹黑!”
文左听着人们的污言秽语,慢慢冷静下来,但还是死命般盯着吴道,瞳孔微微晃动着,仿佛要将面前这一脸奸容的人看穿一般。
此时的文左心里五味杂全,愤怒,内疚,自责相互交织着,心想今天真是给父亲丢尽脸面,而且凭自己这般实力,思琦跟自己成婚,岂不是要天天受到外人的白眼?
“少爷,不然我们先走吧。”随从低声说着,好像都有些忌惮这个吴道。
文左还是盯着一脸坏笑的吴道,半晌才开口,道:“把簪子还来!”
吴道一听,冷哼一声,不但没有将簪子还去,而是再次抬脚踩在那已经弯曲断离的发簪上,又是一声轻微细响,道:“想要簪子,取消和姜冉的婚姻。”
文左见状,眼眶泛红,强烈的愤怒让其大声怒吼着要挣脱几名随从,周围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突然,人们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放肆,”一道沉稳宏亮的声音自街头响起,“我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要取消文左的婚礼!”顿时,所有人的议论声,嘲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是闻声望去,只见自街头处一中年男子正在走来,步子不快,但百米的距离只是几个呼吸间就走完。
走近了再看,此人身高六尺,一身丝绸宽袍,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剑眉下那对深邃沧桑的双眼让人感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整身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整个街道的人群都暗暗咬牙承受着那自其身散发的强大压力。
围观的人群见到此人,都是悄悄的朝街道两旁散去,不一会,人群中的吴道和文左便露出了面目。
“爹。”文左见到此人,低下头,窃窃的喊了声,原来这就是文族族长文严,也就是文左的父亲。
几名随从皆是深鞠躬,恭敬的道:“文族长!”
文严看了一眼文左,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疼惜,随即转眼看向吴道。
吴道见到文严,皱了皱眉,但还是面不改色,道:“什么风把文族长吹来我们这小小的灵物街了?看上什么宝贝尽管拿,我回去禀报一下便是。”
“吴道,以我文家现在的实力,我在这灵物街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二话。”文严开门见山的道,气势直逼吴道,整个灵物街所有人都投目看来,没人说话。
文严的散发的压力让吴道不自觉的晃了晃身子,嘴角抽搐几下,干笑一声,强顶着压力,道:“文族长这是什么话,谁人不知文府乃落湖城第一府,我们吴家,白家和齐家都是甘愿落在文家背后,各路生意都是与其共享,何来杀我之说。”
文严冷哼一声,微怒道:“快滚,告诉吴宇,别想打思琦的主意。”
吴道虽然嚣张,但还是有自知之明,毕竟对方是文族长,凭实力来讲,灵境第六重,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自己区区一个吴家外族的族员,必然是不能与之抗衡,真如文严所说那样,如果自己在这里被杀,吴家必定不会因为自己而大动干戈。
吴道也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文严,随即微微低头,抱拳虚笑,道:“既然这样,小的先告辞了。”随后转身皮笑肉不笑的对文左道:“文少爷,可别忘了我刚才给您说的话,再会。”说完便大步离去,没一会就转身消失在一小巷里。
文左看着吴道的背影,牙关紧咬,恨不得将其撕碎,可只能恨自己没有本事,连吴家一个外族成员都对自己毫无畏惧,想着,文左又想起了那件事,如果不是因为那事,自己的地位或许完全不同吧。
街道两旁的人们都有些鄙夷的看着文左,每个人都看不惯文严帮文左出头。
文严看着消失的吴道,冷哼一声,看向几名随从,语气有些责备和气愤,道:“你们四个是干什么吃的?!”
几名随从听后,急忙单膝跪地,窃窃的道:“族长,这..吴道也没有什么动作,我们大庭广众之下对其动手,恐怕有失我们文家脸面。”
“爹,不怪他们,是我没本事。”文左看着嗔怒的文严,眼眶泛红的说道,离得近了,可以明显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文严没再理会几名随从,盯着文左,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并说道:“回府,新师已到,等你多时。”
文左连忙答应,深吸一口气,将几名随从扶起,随后走到那被踩坏的发簪前半蹲下来,将发簪整个捧起,仿佛不忍心看到那簪子破碎一般。
此时文左与几名随从相差几步,在外人看来,却像有道无形的墙壁,将文左与几人隔阂开来,倍显孤独。
突然,一阵莫名的心悸在文左心中一闪而过,仿佛有个熟悉却陌生的声音在召唤自己。
摇了摇头,甩掉杂念,看着发簪,文左又想起姜冉那烂漫的笑容。
“我发誓,”文左说着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桀骜,嘴唇微开,“我不会让吴家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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