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到骚驴的时候,他正坐在抢救室外面的凳子上抽着闷烟。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那失声痛哭着。
看到这情景,我不安地问毒瘤该怎么办。
“过去看看啊!不然还能怎么办?”毒瘤说着便向骚驴走去。
“你们俩怎么来了?陈晨不是要你不要告诉毒瘤的吗?”骚驴见我们突然出现,似乎有些不欢迎,但眼神中还是能看得出一丝喜悦。
“我们不放心,就过来了。”毒瘤站在那边很平静的说道。
“行,这边聊。”骚驴拉着我们准备向楼梯口走去。
“你不准走!人没了我要你赔命!你这混蛋!王八蛋••••••”
一直哭着的中年妇女见我们仨往楼梯口走的时候突然大声喊道。
“阿姨!我不走的,他们是我同学,我们就在这边说说话。”骚驴的声音很是无奈,他真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姨,我们不走的,我们仨就站在这边,行吗?”我看中年妇女那红肿的眼睛里透露着仇恨与绝望,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半截。“就在这边说吧。”我轻声对骚驴说道。
中年妇女见我们仨真不走了,也就没在说什么。只见她坐在椅子上转头望向一直紧闭的手术室的大门,那门隔开的便是人间与天堂。
骚驴有些失神地看了我俩一眼后,低声说了句:“就是一场车祸,他闯红灯,我一不小心撞到了他。”
听他说完这句,我和毒瘤彼此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骚驴先是说没有,但随后又改口道:“喝了一点,中午高中同学聚会的,但我没醉!我真没醉。”
“好吧,希望他能活着出来。”毒瘤望着手术室的大门说道。
这年头最忌讳的就是酒后驾车,无论你喝了多少酒,有没有醉都是违法的。不出事还好,只要一出事就是大事。
我无奈地看了眼骚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像毒瘤所说的那样,祈祷手术室里的人能活着出来。否则骚驴一辈子算是赔了进去了。
没过多久,骚驴的父亲赶了过来。见到我们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一个巴掌扇在了骚驴的嘴巴子上,骚驴顺着巴掌跌靠在墙上。
“老子让你喝酒!你他妈的是不是非得给老子找麻烦是不!”他父亲吼骂着的同时又扬起了准备向骚驴打过去。
“叔叔!叔叔!你冷静点,不要打了!他不想的••••••”我跟毒瘤见势一边拉着他父亲的手,一边劝说着。
“你们俩给我让开!我家儿子就是跟你们混在一起才变成这样的!要不是你们叫他喝酒,他能出事吗?”
不知为什么他父亲竟然把矛头指向了我们?我和毒瘤两人一下子像傻子一样站在墙边一动不动的。什么叫跟我们混在一起才这个样子的?我听着心里就很恼火。不过一旁的陈晨抓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冲动。
“爸爸!这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是来看我的!你要打就打吧!”骚驴忽的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对着他父亲大声说道。他脸上的手指印子也渐渐明显了起来。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他父亲见自己的儿子有些红肿的脸庞,心里也有些不忍。
“行!我不收拾你,等下会有警察收拾你!”
骚驴父亲说完便向一直坐在那的中年妇女走去,又是安慰又是道歉。那中年妇女心里的恨似乎是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知道是骚驴的父亲后,又打又骂的。
望着他父亲却是再没了刚才的怒气,一次又一次的弯腰向家属道着歉。我知道这是一位父亲在为自己的儿子道歉。
“你们不要吵了,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安静。”紧闭很久的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了,一名护士走出来说道。
“大夫!病人怎么样?”
“我丈夫他怎么样了?大夫!”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跟我过来办个住院手续。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住院一个月。”随后走出来的大夫很平淡的对着病人的妻子说道。
听他说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我和毒瘤一下子放松了许多,长长的吁了口气。惟独骚驴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
办完住院手续,骚驴就被警察带走了,他父亲也跟着去了派出所。我和毒瘤两人看着骚驴坐上警车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凉了下来。酒后驾车,而且撞伤了人。如果这个罪名真要成立的话,我真不敢想象等待着骚驴的会是什么。
“兄弟们!回去吧!该干啥干啥去!我不会在监狱里过日子的!嘿嘿!”骚驴发来短信的时候,我跟毒瘤正坐在回学校的车上。
我看到后心里也稍微有些放心了,随后又把短信给坐在一旁的毒瘤看了下。
“尼玛!真有他的!跟他说我们等着他回来!”毒瘤看完后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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