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这竹林里的空气清新的异常,一时没忍住,以晴竟信步闲庭的哼起了小曲儿。
“西施,你多准备一点饭菜,昨晚有两个避雨的路人歇在了家里。”
远远地听见灵沽浮在门口嘱咐,以晴想起还得准备郑儿娘的药,便有起身回去。
堂内,饭菜已准备的差不多了,郑儿记挂她娘的病,只盛了粥跟她娘在房里吃,两个借宿的也不知去了哪儿,以晴想去厨房帮帮忙,却被灵沽浮一下子挡了出来。
“逞什么强,若是伤口化脓了有你哭的时候!”
以晴撇嘴看看他不敢反驳,只能无奈从厨房退了出来,刚想去看看郑儿,却转身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的力气甚大,以晴额头撞在他身上,却像撞上了石头,脚下趔趄向后退两步站定,抬头以晴总算看清了那人的眉目。
“是你!”
以晴侧头看看一旁的灵沽浮,又看看姜聪:“你怎么在这儿?”
“我……”
一时间姜聪被问的语塞,嘴张的足有铃铛大,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诚然,姜聪的惊讶绝不逊色于以晴,不仅仅是昨日林中自己险些伤她,更因现下她换上了一袭白衣裙,没想到昨日招惹的竟然是个姑娘家。
待到姜聪莫澂将事情的始末尽数向他们说清楚时,西施辛辛苦苦熬的一锅粥已凉了大半,西施本打算上前劝说几句,可见灵沽浮的脸色铁青的难看,也只好作罢,倒是以晴听完之后,倒是没什么情绪,只低头喝着粥,想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呀!”一旁西施见两方僵持,附在耳边小声偷偷提醒。
“……”
以晴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姜聪坐不住了,自打昨天晚上便是水米未打牙祭,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了吃的,主人家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这顿饭我定拿重金酬谢你。”
“好好吃你的饭,哪儿那么多话……”以晴却将两个环饼塞进他手里,转身离开了内堂,她虽恼他前先的无礼,可却已不是斤斤计较之人,那点儿气度她还是有的。
募的姜聪有些失神,想起她眸子里的那抹澄静,一口温热渐渐溢上心喉。
草草吃过了早饭,姜聪莫澂便准备下山,郑儿的娘记挂着家里的几亩薄田,也是死活想要回去看看,以晴劝不住,只好让西施陪着郑儿同去。
“姐姐你受了伤行吗?”
临走之前西施握着以晴的手好像很不放心。
“怕什么,不过是三餐还能难到哪儿去。”
“放心,我会照顾她。”
灵沽浮向前半步开了口,眼神里流露的神色极是暖人,倒是看得姜聪有些不自在。
“嗳,我姜聪可是从不失信于人,答应你的重金记得来取”
以晴无奈撇了他一眼转身进了院子,没说话。倒是一旁的莫澂看出了几分端倪,侧脸露出极浅淡的笑。
西施郑儿走了三天,以晴便在房里闷了三天,手上的伤还没好,她懒得出去。
灵沽浮担心她经久不活动伤口愈合的慢,便趁着微风和煦拉她出了房门。
“你去练剑,我在一旁坐着看就好?”
十里桃花林的芳菲落了又开,一阵清风拂过扬起几片玉似的花瓣,以晴靠着一株长斜的桃树坐下,懒散看着哭笑不得的灵沽浮,呵欠连天。
“就那么累?”
“前几日忙得紧,都没好好睡。”
以晴侧身靠近了树干,不去理会他,阖眼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睡去。
看以晴一脸无所谓模样,灵沽浮有好气又好笑,敌不过她的任性,他终还是提了他的宝剑垫步树见,一阵飞花剑雨落下后,树下之人已睡得深沉。
“以晴……”
灵沽浮碰了碰她的肩,没有醒。
“丫头……”
灵沽浮揉了揉她的头,还是没有动,看样子真的睡沉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
灵沽浮轻柔的将她散落下来的一抹碎发别到耳后,眸子里的深情浓的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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