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如何?”
“大王脉象虚浮,似有中毒之状,可以银针试毒,可并无变化,臣实在不知该如何。”
……
“公主,出事了!”
一路小跑着进了喜房,来不及请安,秀儿连忙开了口。
“出什么事了?”
一把掀开了头上的大红盖头,季子也听得有些心慌,方才听前头宴席上一阵喧闹,还以为是有人醉酒的缘故,现在却越发不安。
“宴中又人在大王酒里下了毒,未等查明冒出几十号刺客,看来是要刺杀大王!”
“那殿下……”
见秀儿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季子便也顾不得什么礼法,连忙撇下她向着宴席跑去,不像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殿下有令,现下可能尚有刺客潜伏,安全起见,还请王妃回去!”
“闪开,殿下现在身处险境,你不去保护殿下在这儿做什么!”
“王妃请安心,殿下无恙。”
正僵持之时,只见小路子提了食匣一路小跑着过来,见季子还担心着,便又笑着回禀道。
“那些刺客已经尽数抓到了,王妃大可放心。”
“殿下呢?我去看看?”
“大王中毒,现下府内乱做一团,您还是不要去了。”
“可是…”
“殿下怕王妃心下不安,派人送来了安神的汤药,还请王妃喝了早些休息!”
“汤药?”正不清楚夫差意欲何为,抬头却见小路子脸上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密色,警觉看了看那侍卫,季子若有所思接过食匣,定了定神儿缓缓道。
“我知道了,你提醒殿下小心些!”
对着一旁秀儿使了个眼色关了门,见无旁人,季子连忙拆开了那食匣,不出所料,那汤药下面的食匣夹层上还夹带了一张绢条,警惕四下看看,没有人。季子这才缓缓将那绢条取了下来,上面只写了八个字。
“无需挂念,自有乾坤。”
猛地看的季子有些疑虑,可回神儿想想却仿佛清明了许多,这刺客一事多半是夫差算计好的。
见秀儿似有迷惑,季子却也并未解释什么,毕竟这种事情知道越少越安全,回首看看那食匣季子却有些烦躁了,匆匆安排秀儿收拾后,季子便又吩咐她下去了。
秀儿虽觉得疑惑,好在不是多嘴之人,收拾了东西便没再多问。
……
“殿下,那刺客招了,说是太子派人行刺!”
此言一出,四下皆是惊诧,只夫差仿佛心知肚明一般冷冷开口道一句。
“搜宫,务必把解药从太子哪儿找出来!”
待到伍子胥带了人马将解药从明合宫搜出来之时,可怜太子还一副懵然不知的表情,直至伍子胥冷言命一干侍卫将太子看管起来之时,他方才顿悟:这次只怕是中了夫差的计。
“儿臣该死,让父王受惊了!”
阖闾苏醒之时已是后半夜,见床榻之下夫差士大夫跪落一地,阖闾怒气却只增不减。
“一群废物,宴中混进了刺客也不知,你们都不想要脑袋了吗!给寡人查,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父王……”
闻言,夫差抬了抬头,可余光触到阖闾眼神,夫差眼眸却又垂了下去。
“有话快说!”
“回大王,那幕后指使之人已经查出来了,只是……”
身后跪着的伍子胥也是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见众人皆是如此,倒是让阖闾大为恼火,一时怒火攻心,竟气得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大王!”
众人惊呼。
“是太子殿下!”
大抵是担心阖闾被活活气死,远远跪在最后角落的一文官终于开了口。
“什么?”
“父王莫要动怒,这虽已解毒,但若情绪激动怕不宜修养!”
“大王息怒!”
夫差俯首向阖闾虔诚一拜,言辞恳切不无流露父子情深之意,四下文官武将见状皆山呼,阖闾自知体内余毒未清不敢动怒,只咬牙恨恨道了一句:“今日我就废了他太子之位,倒看他再如何忤逆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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