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开了画，在外面的光亮下，泛黄的纸上，墨色风景十分清晰。
古爷看着这幅画，伸出两根指头点了上去，慢慢滑动。
嘶……
古爷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这东西，还真有点为难人，你要说是假的吧，可也没什么假的地方，要是真的，你六十万就能买来？”
所有人都跟了出来，盯着古爷的脸色。
古爷笑了一声，道：“呵！真是奇了，越看越觉得真！”
赵子龙也仔细的看着这幅画，他虽然不懂古董，但画还是懂一些的，毕竟以前和老家伙呆在一起的时候，随手就能找到各种古书，看画是他的喜好之一。
这幅春树秋樟图，的确算得上是精工良品，后面的拔，也写着三位曾收藏过它的人的信息。
“这画，说不定真捡了大漏，小马，你了可别忘了老哥我。”
“小马你可走了****运，晚饭你请啊。”
小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六十万真不是小数目，要是假的，可就夭寿了，他自然不希望自己打眼，等着古爷给句话，也就心安了。
“纸有问题。”
忽然，赵子龙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打的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古爷看着画，恍然大悟，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仿佛刚才看那一会儿的功夫，就用了很大的力气。
“差点把我的道行也毁了，画是假的，光顾着看画，忘了看纸了。”
周掌柜上来道：“古爷，纸我瞧过了，应该没问题。”
古爷道：“拿点水来。”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
小马立刻上来拦住，道：“这点了水，可就不值钱啦！”
古爷皱起眉头，道：“这纸虽然是古代的，但绝对不是明朝的。”
“是民国的，民国的一些地方，还沿用着清朝造纸的方法。”
小马拿着画，指着赵子龙，瞪大眼睛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看你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你、你你你、你可不要胡说啊！”
“是啊是啊，这分纸，可不是年轻人能会的。”
“那可不，这明代的纸和清代的纸要都能分出来，可不得了啦，能进国家文物局当局长啦。”
“年轻人爱逞强，咱们要理解，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麻子就没收过假货，听说你前几天才弄了什么大内金牌……”
“老张，你……哼！”
厅里一群人，纷纷议论了起来，都觉得赵子龙是在大放厥词，不可能从纸张上，看出问题来。
蓝若涵却是呆了，看着赵子龙欲哭无泪，心里问道：“这家伙难道还会鉴宝？”
古爷饶有深意的看着赵子龙，抬了下手，道：“诸位稍静，等我这小兄弟把话说完。”
“我是外行人，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家见谅。”
赵子龙笑了笑，道：“明清的造纸工艺，大有不同，只要稍微注意细节，就可以找到蛛丝马迹，明代多为宣德贡和薛涛笺，还有金粟山藏经笺，纸质柔和，白面无光，杂质和纤维可以明显看到，而这张纸是明仁殿纸，清朝做的，造纸工艺已经先进了很多，几乎没什么纤维，表面均匀滑腻。”
小马道：“你胡说，当我们不知道这些啊，你摸摸这后面多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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