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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护法——暗香。”我一字一句的说。
“其实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暗香的声音冰冷,灌满整座冰宫。
“你是因为听到雪舞的名字才没有杀我。”我说。
“雪舞果然也被复活了,那个人并没有骗我。”暗香说,她的语气里略带了伤感,但转瞬间,她语气又变得冷峻而急促起来:“你见到了雪舞,告诉我,你所说的幻影界在什么地方?”
“那里只是一片废墟。”我迈动步伐,走动着:“雪舞所在的领域其实是进入到你所在领域的一个结界,那个复活雪舞的人曾告诉他,阻止企图靠近龙珠的人,使命完成后,他就可以见到你,但是,他不会知道,他被困在幻影界中,他也不知道,他走出幻影界便可以来到你的领域,他更不会知道,他走出幻影界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死他自己。”我缓和了语气:“别人的一句话,他违背意志的做了一万年之久的玄字护法,你知道为什么吗!只因为他要等待你。”
“他死了!?”我没有想到暗香在说出雪舞死去的时候可以这样的平静,平静到语气淡的竟不带一丝感情。
“那是走出幻影界的唯一办法。我站在你的面前,这便已是证明。”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依旧诉说着。
“是你们杀死了雪舞!?”顿时,我感知到有大量的法术气流在周围的空气里扩散开来,最后将我们包围。
我冲暗香点头,我以为暗香就要对我们出手了,但接着,我感知到那些法术气流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都告诉了你什么?”暗香说道,仿佛是平静中带着杀气。
“一切。”我说。
“那只是他了解的一切而已,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在他的族人被打的节节败退的时候,一个异族的小女孩便深深爱上他。”暗香的语气变得柔和,她纵然活在第二生命里,但她仍然是第一生命里的她。
“那个小女孩就是你。”我努力回忆着雪舞曾告知我的记忆:“那时,瑶族根本不是你们古木族的对手,雪舞的族人近乎都要惨死在你们族人的剑下,因此,你们两族之间结下了泪与血的仇恨。”
“站在父亲高大的脉兽上,我看到那个倔强的男孩子,他在族中法师的保护下,不甘愿的离开。”暗香说:“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交织在一起的仇恨与慈悲,他是那般的好看,我喜欢上他。”
“就像是很多年以后,他在战场上爱上你一样。化仇恨为爱情,他甘愿倒在你的剑下,只因为他不想那个败的人是你。”我停住然后又说下去:“因为只有他经历过败的滋味,知道那是你无论如何也承受不来的悲痛。”
“我用玄铁做成的匕首划破自己的血脉,血染透我的白裙,我从父亲的脉兽上倒下,躺在自己的血泊中。”暗香说:“父亲紧紧地抱住我,他脸部的肌肉抽动,我从来没有见到强悍刚毅的父亲这样的紧张难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落下眼泪。我望着父亲的脸微笑,父亲却心疼的流眼泪。我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父皇下令撤回了他所有追赶瑶族族人的军队,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土地上,瑶族最后的子民得以逃离。”
“是年幼的你拯救了雪舞和他的整个部族。”我说。
“因为我喜欢上他,我喜欢那个倔强的雪舞,喜欢他,又怎会忍心看着他的部族灭亡。”暗香说。
“这就是你们的命运,有时候,爱情生在仇恨中远比仇恨生在爱情中更凄悲,他欠你的,终是还了你。”我说出最后的话,自己也感觉到心疼。
暗香好似陷入了情感的深处,不再说话,当我感知到那股强大的法术气流重又出现在周围空气中的时候,我知道,这一次,暗香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毕竟,是我们杀死了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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