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霍云非在进宫之前还颇有些能耐,据说他卖掉了祖上留下的田产和房产,靠着上好的皮相和公关手腕,大胆的开了南阎国第一家公开的男妓楼,取名伶人馆,因这南阎国的民风本就开放,故而私底下是有许多男妓楼的,只不过这些都不太好搬到台面上来,时年又恰逢女帝登基,南阎国的女人们颇有一股子翻身做主人的气势,这霍云非公然开在大街上的伶人馆就抓住了天时,狠狠的赚了好大一桶金,这女人钱好赚,真真是真理啊。之后不论开了多少家男妓楼,他霍云非的伶人馆始终是行业翘楚。
而后又是遇到了干旱,这货瞬间从老鸨化身奸商,无良无德,靠倒卖粮食,哄抬物价,坐拥地利又狠狠赚一笔,最后就是遇到了偷溜出宫玩乐的我,不知怎么连哄带骗的得了个不大不小的正六品京官,可谓是人和。
在短短两年内,靠着天时地利人和,从农到商再到官,步步高升,简直是质的飞跃。我看着眼前这个像花朵一样的男人,不由是啧啧惊叹,真是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
我一直以为霍云非估计是哪个老臣家里的纨绔幺子,是来朝堂上学习经验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手段。他已入朝为官一年,除了插科打诨竟没干过一件正事,但是凡是能捞钱的地方,他却都能插上一杠。
然而占着女帝的宠爱,百官们却也是拿他没什么办法。
而我却觉得他并非是因女帝宠爱而无人敢动,女帝在百官的心里比鸿毛还轻好嘛?我觉得是因为他霍云非除了捞点钱,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故而那些个肱骨大臣也懒得在他身上多使力气。
难怪魏严见了他是一口一个佞臣,也难怪苏玄峥那样的不待见他。
不过我喜欢啊,帅自不必说,明显还会玩乐,还有他居然开了间伶人馆,我也好想去。
“陛下,您真不打算跟微臣说说你的心事?”霍云非慷慨激昂的说完了他的丰功伟绩后,继续将话题绕到了我身上。
我瞥了他一眼,好不如意转移开的注意力,又转了回来,我看着他突然灵机一动道:“朕想离宫,你可有法子?”
“陛下想出宫,直接大大方方的出去便是,要何法子?”霍云非理所当然道。
我看了看四周都没人,于是道:“朕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只见霍云非嚯的放下衣摆,朝我鞠了一躬道:“陛下,微臣想起家中老母嘱咐微臣下朝回去时带瓶酱油,家里等着用,就不跟陛下唠叨了。”语罢转身离去。
“唉,唉!别这样。”我连声呼唤,霍云非却当没听见。我扶额,打你妹的酱油,你以为你不帮我,我就出不去吗?
在我第八次被巡逻的侍卫发现我挂在墙头后,我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没人帮忙,我是真的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
而我也发现了,霍云非好像故意躲我一般,我一靠近他就撤退,压根不与我打照面,我不禁感叹,我这皇帝做的是有多失败,连奸臣都不理我了。
“霍云非!”
某一日,在魏严刚喊完退朝而百官拜完礼正准备离开之际,我立刻喊住了霍云非,他已经躲我好几天了,今天可不能让他溜了。
我这一声喊的大声,还没退出大殿的百官们,都很是无奈的朝我摇了摇头,颇有一种女帝没救了的惋惜感。
我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将站在不远处的苏玄峥无视了,而后拉着霍云非到后殿。
“陛下,您这样不成体统。”霍云非轻轻拍掉了我的手道。
鉴于身边立着魏严,我说的含蓄:“你一个佞臣跟朕说什么体统。我问你呢,前几天跟你提起的事,你方案想的怎么样了?”
霍云非眉眼一弯,低头作揖道“陛下,此乃高深莫测之难题,恕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无法,还请陛下另寻高明。”
“霍爱卿过谦了,此事对你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朕相信爱卿。”我拍了拍霍云非的肩膀。
“陛下,他个奸臣委不了重任的。“站在我身后的魏严终于忍不住插话。
我正想怒拍魏严后脑的时候,霍云非却立刻就坡下驴道“魏侍卫独具慧眼,我一个奸臣确实委不了重任。陛下,微臣脑仁里有根筋在突突的跳,想来是家中老母想微臣了。微臣先告退了,吾皇万岁万岁。”而后大跨步离开,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这都什么事啊!感情我在这宫里真是一个人都使唤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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