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阎国各家茶楼酒肆很是热闹,几乎是座无虚席。只因在说书先生嚼烂了玄玑女帝那些个昏庸的旧段子而无计可施的时候,玄玑女帝再次送上了新的昏庸事件。
话说这南阎国女帝,自登基开始便是昏庸无道。
月前,终于有爱国人士看不下去,决定替天行道,在女帝外出游玩的时候,埋伏在街口闹市区,待女帝靠近后,弯弓搭箭,干脆利落的将女帝射了个晶晶亮透心凉,岂料这女帝竟命大的很,没被射死,在床上将将养了一个月,刚能下床,又再次出来祸国殃民了。
时下已经四月,恰逢科举殿试。由于是女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科举考试,这女帝便摩拳擦掌的上了朝监考了,岂料在殿试时,竟瞧上了来殿试的小生陈文宣,而后是芳心大动,想要将那陈文宣纳入后宫(帝夫、帝妾不可在朝为官),竟然胡乱将本该属于陈文宣的状元头衔点给了阜城进士,虽说这阜城进士也有才情,却是比那陈文宣稍逊一些,若点个探花郎,便也是一桩美事。
不曾想那新状元却不领情,竟当殿拂了圣意跳将起来直指女帝昏庸,用词激烈、句句讥讽,才刚刚成为状元不到一刻钟阜城进士便成了阶下之囚。
这昏庸女帝啊,躺床上一月,南阎国便是太平一月,这才将将醒来就迫不及待的祸害了两大才子,打压了那些为国鞠躬尽瘁的老忠臣,又让那阜城进士蹲了大牢,唉。
听到如上传言,我捏了捏眉心,很是惆怅,这昏庸之名着实让我头疼。
刚穿越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狗屎运一般的成了女帝,那叫一个欢呼雀跃,可是后来了解到,这个女帝简直就是南阎国最难摘除的一颗毒瘤,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陛下,那些个嘴贱的太过猖狂,微臣这就去把他们拿下。”说话的这个人据说是我的贴身侍卫,名叫魏严,我对他无甚好感,因为老让我想起魏忠贤,然而接触了一段时日,我对他的评价是‘好一朵盛开在深宫中的奇葩’。
“算了,魏严,你别忙乎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整个南阎国都在说女帝的破事,魏严总不能全国抓人,到时候昏庸之名未能掩盖,反而多了个残暴之名,不好不好。
魏严见我无精打采,张了张口貌似是想要说什么。我急忙抬手:“魏严打住!朕很好,不需要你安慰,真的!”
“陛下,您真的这么讨厌微臣吗?若微臣哪里做的不好,陛下还请直说,不论陛下说什么,微臣都会悉心接受然后认真检讨改正。”魏严可怜巴巴的开口。
原本就疼的头,现在更加疼了:“我没不喜欢你。好吧!你想怎么安慰朕说吧。”我捏了捏眉心开口。
得了我的话,魏严瞬间精神抖擞:“陛下,依小的看,您根本不必为这件事烦心,陛下的丰功伟绩,每过一段时间就要传上那么一件两件,更新换代的速度堪比六月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得,马屁没拍成又拍马腿上了,我就知道会这样,有这么安慰人的吗?魏严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果我真是一匹马,我现在一定狠狠的尥蹶子,踹飞丫的。
要不是因为我穿越来的时候重伤卧榻,这小子鞍前马后嘘寒问暖的伺候着,让我非常感动,否则我早换了他了。我就闹不明白了,我没穿越来之前,这真女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竟将这样的奇葩留在身边,看魏严那黏糊样儿,以前的女帝估计也是很宠他的。
然而对于魏严的这句话,我竟无言以对。
我穿越来加上床上躺的那个月,已经快两个月了,刚醒来的时候曾假装短暂性失忆从魏严那套了不少的话。
原来这女帝名唤萧云煕,恰巧与我是同名同姓,魏严跟着女帝的时日久,知道的事情还挺全面,从这女帝小时候如何站在假山之上与小伙伴们比看谁尿的远,却尿了先皇一脑袋的“神仙水”险些被一顿胖揍。
到再大些,因不喜欢读书,而作弄太傅,更有甚者还烧了太傅的胡子。导致后来无人愿意教导她,只要皇帝一钦点哪位大臣教导公主,这位大臣第二天必定递折子要辞官回乡养老。
这女帝别看她调皮,可从小过的就不太平,兄姐都不知何因纷纷早亡,她也是命大,竟一次都没有出过事。她自小就得先帝宠爱,在子嗣纷纷早亡之后,对她的宠爱更是有增无减。
可先帝也因子嗣亡故终于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在这期间,作为皇帝唯一血脉的她也出事了,四处寻找后众人在荷花池里寻到了她,却也是个命大的,竟还有一口气在,这条命如同捡回来的,翌日皇帝下诏女帝登基,称玄玑女帝。
而后便是老皇帝驾崩,女帝登基。却不想女帝刚登基的时候,居然口快,在众大臣来不及阻拦之际,就夸口要送邻国西照国一颗最美的珍珠,这珍珠可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南阎国以南的珍珠岛,树林茂密物产丰富,是整个南阎国最珍贵的一颗珍珠。而女帝却自有一套说辞,说是为了震慑邻邦,以彰显我国国富民强。摄政王和当朝肱骨大臣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保住了珍珠岛。
她做的傻事还远不止这些,不上早朝什么的都不值得一提了,成天四处调戏臣子,据说某日女帝借眼疾为借口,唤了太医院年轻太医来为自己查看,且还屏蔽了众人,与那太医独处一室,当时女帝已经十七,已到了婚嫁的年纪,众人很是担心那太医被女帝办了,便偷偷禀报了摄政王,据说当摄政王推开殿门时,女帝与那太医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躺椅上,而次日那太医便离宫而去,至今未归。女帝好色约莫就是从这件事开始。
总之这女帝颇有些气死人的能耐。
她十六岁登基如今登基也已经两年,正是十八芳龄。我估摸着这个年龄的古代女子应该已经嫁为人妇,而这身子的主人竟贵为女帝,是否早已经有了三宫六院,正愁着怎么跟那一干后宫周旋的时候,魏严却告诉我,女帝并未成婚,并无帝夫帝妾。免去周旋的顾虑我轻轻嘘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有点小失望,如果这女帝有后宫的话,想必都是俊男小鲜肉吧?
而这女帝被杀,却是登基两年来做了唯一一件靠谱事,据魏严说当时的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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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它!咬它!快上啊摄政王!对对哈哈!赢了有赏哈!”
“斧头大将军,你也别躲,迎头顶上去啊!”
“咬它!加油!”
“啊,对对,上上!”
……
皇宫一角传来激烈的喧闹声,百步之外便能耳闻。众人皆是低头,呼喊着,原来是一群宫女太监们在斗蛐蛐。
而此时宫巷的尽头有太监急急奔来,“陛下不好了陛下!”
而那斗蛐蛐的众人仿佛没有听闻一般,依旧是卖力的嘶喊着“上啊!咬它!”
“陛下不好了,摄政王出事了!陛下!”小太监的呼声更大了,因为奔跑还带着喘。
此刻,终于有人听到了小太监的呼喊,人群中站起一个女孩。
只见那女孩一脚站在地上,一脚却是踩在石凳之上,身着一件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纱金褂罩着一件明黄色九爪龙袍,袖子却是胡乱卷上的,头上戴着一顶丝缨苍蟒紫金冠,两鬓的青丝随意散落下来,随着风轻轻飘动,原本吹弹可破如霜如雪的肌肤,因为刚才的喊叫而透出淡淡红粉,秀挺的鼻翼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绝美的唇形微微上翘,一双灵动的迷人眼眸,在那弯弯的眉下泛着迷人的色泽;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那灵动的双眸正四处张望着,目标终于锁定,只听她一声佯怒道:“小喜子,朕的摄政王眼看就要赢了,你却说它出事了,小心朕掌你的嘴。”
小太监听到女帝萧云煕的话,噗通一声就跪倒:“陛下,奴才说的不是您手里的摄政王,是九千岁苏王爷。”
玄玑女帝一听是真的摄政王苏玄峥出事了,原本神采奕奕的小脸顿时拉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陛下,摄政王出事了。”小太监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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