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铭抱着胳膊笑了:“你真以为找个女人就能变成直男?你特么对着女人能硬么?”
伍一宁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铭子,你不冷静,我们改天再谈。”
“有什么不冷静的?”吴起铭显然把齐书清当成了伍一宁的新女友:“怎么?怕她知道么?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
吴起铭冷笑着凑到伍一宁耳边:“别忘了,是谁在床上被我操到哭。”
吴起铭得意地望着伍一宁,期待看到他崩溃的模样。
然而伍一宁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那么站在那里,仿佛吴起铭只是一团空气而已。
一片寂静中,拧门把的声音就变得格外响亮。
齐书清探出头,发现客厅尴尬的气氛之后,小心翼翼打断道:“那个……伍哥,我选好了……有点晚了,伍哥你能送我回去一下么?”
过了好一会儿,伍一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走吧。”
借着送齐书清回家,伍一宁把吴起铭扔在客厅里直接走了。
车内气氛又是尴尬的状态,齐书清想了想:“伍哥,我还欠你恩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务必第一个想到我。”
伍一宁明白了齐书清的意思,终于松开了唇角,笑了笑:“你放心,我没事。”
齐书清呵呵笑了笑:“如果你今晚想换个地方睡觉,我家客厅可以借你。”
吴起铭还在家里,看那架势分明是你敢放弃我,我就撕给你看。伍一宁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有睡袋么?”
齐书清咧嘴一笑:“睡袋没有,多的棉被倒有,保证冷不着你。”
齐书清的房子不大,所有家具都是迷你型的,长手长脚的伍一宁在她家沙发上根本不能躺直。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打了个地铺。
睡在齐书清家的地板上,伍一宁并没有睡着。
他是真的爱过吴起铭,舍不得伤他分毫,甚至愿意为他屈居人下。第一次的时候两人没有经验,不甚细心的吴起铭弄伤了他,流了不少血。
而这些忍让和付出却变成了吴起铭嘲笑他的把柄,伍一宁默默掐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一点。
仗着他的忍让和喜欢,吴起铭四处沾花惹草,还理智气壮地责怪他:“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操男人?我不是基佬,我喜欢女人。”
这么多年过下来,他跟在吴起铭后面收了不少烂摊子,然而那人却一直变本加厉。
吴起铭和何敏的婚礼上,他终于醒悟,这个男人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并不会换来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样的人间喜事,只会是无尽的期望换来失望。
然而吴起铭就像个小孩,可以是他玩腻了玩具扔掉玩具,却不能是玩具厌倦了他离开他。
对他彻底失望之后不再期盼,反而让他加倍地缠着他。
可这些都为时已晚,伍一宁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脑袋里全都是关于和吴起铭相处的点点滴滴。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却是被一个男声给吵醒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伍一宁闻声睁开眼睛望了过去,只见苏时提着保温桶气急败坏地立在他面前:“齐书清呢?”
伍一宁没有心思关注他们的小儿女情节,一边捶着睡了一晚上硬地板而加倍疼痛的肩膀,一边指了指卧室的门:“应该在里面。”
苏时顾不上放下保温桶就冲进了房间,很快房间就传来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尖叫。
尖叫之后声音又小了下去,伍一宁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去了卫生间处理个人卫生。
苏时像是捉奸的丈夫似的冲进齐书清的卧室,床上隆起一小团,随着呼吸轻微动作着。
蠢猪果然还在睡觉,苏时心里酸溜溜的,他昨天想赖在这里睡觉,齐蠢货始终不肯。就在同一天她居然就肯把客厅留给另一个男人夜宿,这是为什么?
急于知道答案的苏时,把保温桶往床头重重一放,想要来个大盘查。
然而被子隆起的那团生物明显给耳朵设了免打扰服务,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气得苏时直接蹬鞋上床,翻开齐书清的被子:“清清!起床了!”
正梦见吴起铭柔弱依偎在伍一宁怀里的画面,突然天上就下起了雪。吴起铭仰头望着伍一宁:“宁哥哥,人家好冷,要抱抱。”
伍一宁邪魅一笑:“做点运动一下子就暖和了,你要做么?”
“好啊,好啊!”
然而没等两人脱光衣服,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上空:“齐蠢猪,快点起床了!”
齐书清被吓得弹坐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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