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又开始震动,苏时本不想理会,可那手机震得十分耐心,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震下去的趋势。苏时不耐烦地按下关机键,把手机重新扔回口袋。
一直喝到酒吧打烊,苏时才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坐车回了家。
冬季的早晨天亮得很晚,又有窗帘遮挡着,房间里光线很暗也很冷,静悄悄的。
齐书清又逃走了么?苏时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正好,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可恶的骗子。
没有开灯的欲望,苏时迈着摇晃的步伐,跌跌撞撞地朝卧室走去,半途被自己绊倒在地,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齐书清被巨响惊醒:“苏时!”
来不及站起来,齐书清连滚带爬朝声源爬去,只看到地上黑乎乎一团像是个人形。
齐书清惊呼一声:“苏时,你怎么了?”
也顾不上开灯,赤着脚冲上去想要扶起苏时。
苏时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并不是齐书清这个半残废能够弄得动的,齐书清艰难地扶着他坐起:“苏时,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喝这么多酒啊?干嘛不爱惜自己?”
苏时听见齐书清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你为什么还在这儿?脸皮这么厚么?”
齐书清僵硬了身体:“苏时,你认错人了么?我是齐书清啊。”
“我知道你是谁,”苏时嘀咕了几句:“玩我很有意思是吧?恭喜你成功了,准备什么时候功成身退啊?小的先恭喜您了。”
齐书清完全不明白苏时在说些什么,本就只有一只胳膊能使力,再加上要扶的人一点也不配合,齐书清根本没办法把苏时扶上床。
只好从卧室抱了被子在地板上铺开,连哄带拉地让苏时躺在被子里。齐书清去厨房烧了一壶茶,试过温度才递给苏时:“苏时,多喝点水,明天头才不会痛。”
苏时不耐烦地拨开面前的杯子:“走开,别在我面前假惺惺。”
齐书清只当他认错人了,仍旧像哄闹脾气的小孩似的搂着苏时拍了拍:“苏时,你这会儿是不是难受,难受就告诉我。你先躺会儿,我去弄条热毛巾给你擦擦脸。”
苏时含糊地嘀咕了几句,并没有搭理齐书清。
齐书清当他默认,起身去厕所拧了毛巾。石膏手臂弯不了,她只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勉强将毛巾的水挤掉一部分,这才拿回来替苏时擦了擦被酒胀得通红的脸。
清理结束之后,齐书清在苏时身旁躺下,握住他的手:“你啊,有应酬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会担心啊……”
苏时早已醉得分不清东西,身上清爽了,也就舒坦地坠入梦乡,哪有精力管齐书清说了什么。
齐书清把头靠在苏时的肩膀上,也安静地闭上眼一起补觉。
苏时家的窗帘质量非常好,把阳光完全挡在了窗外。苏时一觉醒来房间还是暗暗的,只有一道没拉严的窗帘漏了一条金线进来。
苏时动了动胳膊发现齐书清靠着他睡得正甜,眉宇平和,唇角带笑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苏时哼了一声,肯定是梦见她把他耍得团团转,看着他为她倾倒做了一系列的傻事才会发笑吧。
发觉手还握在齐书清手里,苏时狠狠地甩开了,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齐书清被他弄醒,拿完好的手揉了揉眼睛,口齿不清地问了一句:“苏时,你都睡醒了么?头疼么?”
苏时并不回应,捏着牙刷刷牙,连个眼神都欠奉。
齐书清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把被子连拖带抱地运回床上,来到卫生间,严肃地把脸凑过去:“苏时,以后再有应酬要提前和我说,你什么都不说一整晚不回来我会担心啊,你知道我脑……”
苏时不耐烦地打断她:“没有以后。”
语气太过不耐烦,齐书清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弱弱地追问了一句:“没有以后……是你的保证么?”
苏时透过镜子紧紧盯着齐书清的眼睛:“没有以后就是以后我干什么都和你无关了,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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