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呵呵地摆摆手,端起热茶饮了一口。
小黑屋没有窗子,唯一的口子就是被人守着的小门。手机不在身上,不知道是被他们收走了,还是早在昨晚就弄丢了。没了参照,齐书清和许薇薇根本无法确认时间,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那么长。
关她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长时间只送了一次饭,饭菜还算新鲜,还给了两瓶剥去包装纸的矿泉水。
许薇薇喝了两口水,淡定地安慰吓得没胃口的齐书清道:“你看,还管咱饭,说明暂时不会要我们命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吃吧。不吃饭,万一有机会逃跑了你丫都跑不动,到时候可别指望我会大义凛然地回头救你。夫妻都只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咱两连夫妻都不是呢。”
齐书清一听觉得挺有道理,赶紧端着碗刨了两口,又赶紧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啊!好腥!”
由于是摸黑开吃,只能勉强看见白饭的轮廓,并不知道上面放的什么菜。
许薇薇闻言端起自己那碗,拿筷子戳了戳,挑起一小团尝了尝:“没什么,白饭上面盖了个生鸡蛋,倒了点酱油。听说日本酱油很好吃,传统工艺酿造,味道醇正比咱的勾兑酱油好多了,既然遇上了可得赶紧感受一下,拌匀了吃吧。”
齐书清超级不爱吃鸡蛋,这忌讳从小就有,尤其是白煮蛋完全不能接受,总害怕敲开壳会看到一只闭着眼睛的小鸡仔。
齐妈妈的厨艺也是时好时坏,时不时还搞点创新,弄些暗黑料理出来刷新齐书清的世界观。
齐书清印象很深刻的就是念小学那会儿,有一天齐妈妈起晚了,来不及弄早餐,敲了两个鸡蛋打匀拿开水冲开就让齐书清喝掉。
那腥味到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会想吐,齐书清自然是捏着鼻子使劲摇头,不肯喝。
最后还是没抵过齐妈妈的暴力,被强迫着喝光了。
齐妈妈一边看着一边嫌弃齐书清:“山猪吃不来细糠,你这就是一辈子的穷酸命。”
倒没想到齐妈妈还是个算命大师,齐书清活了快二十四年,还真就一直是个穷酸命。
和陈乐桥在一起那会儿,陈乐桥大手大脚存不住钱,还老爱大方请朋友吃饭,没办法的齐书清只好克扣自己,明明两人挣的钱不算少了,齐书清也过得穷酸兮兮的,最后还成了陈家嫌弃她的理由。
现在自己养自己,危机意识极度爆棚,还是舍不得花钱,依旧是穷酸模样。
果然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话题扯远了,回到齐书清和鸡蛋的恩怨纠葛上。齐书清面露难色地望着手里的饭碗,其实这么黑的环境,许薇薇看不见她脸上的难色,她也看不清手里的饭碗。可人就是有习惯动作,总之齐书清愣愣盯着手里的碗,听着许薇薇巴拉巴拉扮好饭一口一口吃得老香,终于还是没敢尝试生鸡蛋拌饭。
等到许薇薇吃完饭,齐书清把表面粘了鸡蛋的米饭通通拨进许薇薇的空碗里,就着渗下来的一点酱油吃着白饭。
毕竟饿的久了,齐书清倒也没觉得白饭有多难下咽,然而没等她吃几口,小门吱呀一声开了,露了一点光进来。
一个脸上带着狰狞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直接把碗收走了。
齐书清保持着端碗的姿势“啊”了一声:“巧夺麻袋!I'm/not/finish!”
然而那位面具男大约小学英语都没学完,并没有听懂齐书清的呼喊,头也不回地走掉了,还带走了那一片小小的光明。
房间重新变回黑暗,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适应过来,许薇薇看准齐书清额头的位置拿手指戳她:“no/zuo/no/die/why/you/try?”
“no/try/no/high/give/me/five!”齐书清顺嘴就把下句接了,气得许薇薇翻了一个巨大的但是齐书清看不见的白眼:“留着也是祸害,饿死你算了!”
黑暗中什么怪物都出来了,齐书清害怕地靠在许薇薇身上:“薇薇,我好困,让我握着你的手睡会儿好么?”
“哼,麻烦。”许薇薇嘴上嫌弃着,还是把手递给了齐书清:“握着吧,我们两个轮换着睡,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求救吧。”
年轻男子悄无声息地躬身走进房间凑在男子耳边小声汇报情况,男子渐渐收了笑容,挥手让年轻男子退下。
“抱歉,请问情况如何?”钟新宇迫切想知道齐书清的情况,有些不礼貌地追问着。
男子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已经问过组里的弟兄了,这事不是我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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