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新宇努力让手上的颤抖停止,声音却失去了以往的耐心温和:“把人找出来,清清出什么事,后果你承担不起。”
正在接待女眷的沈婉婷发现了钟新宇的异常,笑着走了过来,善解人意地扶住他,将他引到休息的房间里:“宇哥,你怎么了?是喝醉了难受么?”
钟新宇痛苦地捏紧拳头:“我没事,你先出去陪她们玩吧。”
沈婉婷摇头:“你是我丈夫,你有事我怎么可能有心思玩。”顺手替他倒了热水:“到底怎么了?”
钟新宇没有说而是突然给秘书打了电话:“把老爷子的私人飞机调来,申请一条到日本的飞行航道,现在就要。”
沈婉婷脸上的温柔笑意有些僵:“明天还有事呢,你去日本做什么?”
钟新宇痛苦地揪住头发:“清清失踪了。”
钟新宇不想齐书清来参加婚礼的事是沈婉婷知道的,她皱了眉:“怎么会突然失踪呢?会不会是出去玩而已,等导游的消息吧。”
钟新宇摇头:“清清不是会乱跑的人,她一定是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沈婉婷无奈:“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钟新宇拒绝了:“这边的事还需要你处理,我自己去就行了,我会尽快回来。”
直升飞机来得很快,钟新宇爬进机舱,一个身影也跟着闪了进来。
螺旋桨卷起的风声太大,说话只能靠吼,也就懒得使用那些基本礼貌用语了:“你来干什么?”
“清清是我女朋友,她出事了当然是我去!”
“这是我的飞机,不欢迎你!”
“谁让我没飞机呢,只能借用一下了,这是钟叔叔的飞机吧?你不让我上飞机,我就只能找钟叔叔说明理由了,请他借我用用了。”
“你!”这样两败俱伤的办法只有苏时这样不要脸的人才能想得出来,钟新宇终究不敢赌,恨恨递给苏时通讯耳机:“到了日本听我安排。”
苏时点头,呵呵,到了日本谁特么要听你的安排。
齐书清喝的酒比许薇薇少得多,醒来得也早得多,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驴踢过一样。迷迷蒙蒙睁开眼,周围一片黢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的灯。然而熟悉的位置并没有开关的存在,齐书清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日本的酒店而不是苏时家。
“薇薇,酒店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啊?”齐书清扭了扭被硌得慌的腰:“要不要明早给前台打个电话让她给加床褥子啊?”
许薇薇并没有回应,齐书清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被梦魇住了,伸手去摸身旁有没有人。
一边摸一边脑洞大开……会不会摸到什么不该摸到的东西,老鼠……死老鼠……死猫什么的,齐书清害怕摸到不该摸的东西,更怕找不到许薇薇,只好壮着胆子四处摸索。
到底还是让她摸到了一个侧躺的人,摸摸头发是许薇薇头发的长度:“薇薇,薇薇,你醒醒!”
许薇薇“嗯”了一声:“I/want/a/beautiful/boy,I/have/many/money!”这串英语拽的,美国人都听不懂。
然而同为英语渣的齐书清却听懂了她的意思……beautiful/boy?美男?牛郎?
……牛郎!齐书清的记忆终于恢复了,喝大了的许薇薇胆子大得不行,怂恿着齐书清感受日本的牛郎文化,两人跌跌撞撞就去了歌舞伎听。
两人不会日语,也没办法用英语和人家沟通,三下两下被忽悠进了酒屋,又三下两下进来一堆肌肉猛男,吓得齐书清连连摆手:“no!no!no!no/muscle!”
折腾了半天总算进来个眉清目秀的男生,更幸运的是人家还会几句中文:“帅哥?”
许薇薇点头:“对!要帅哥!”
小男生恭敬有礼地一鞠躬:“请跟我来。”
许薇薇想也不想就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着小男生走,齐书清赶紧一把扶住她。倒也没往回劝,因为她的好奇病又犯了,难道高级牛郎就像中国古代的花魁一样,是需要嫖客亲自去找他么?
两个蠢女人各自怀着心思就跟着人家一路混出了酒屋,到了后巷。
故事一般都发生在后巷,齐书清难得有了警觉心:“你要带我们去哪?”
小男生微微侧身,偏着头行礼:“就在前面不远的私宅里,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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