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摸了摸齐书清的脑袋:“放心,我妈很好相处,你不用想这么多,也不用在我爸妈面前挣表现。你是什么样子,就表现什么样子,要娶你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
每每谈到结婚都是齐书清心中一道伤,经过陈乐桥一役,她对与婆婆相处有了无限大的心理障碍。
他们毕竟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不要我进门的时候,你能怎么办?这些事没有办法的。齐书清不敢把这想法直接说给苏时听,他肯定又要生气,于是低着头不说话。
相处这么久,说句粗点的话就是,齐书清撅个腚,苏时都知道她是放屁还是拉屎。一看她这幅缩头乌龟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肯定又在琢磨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又在拿我和那个什么狗屁陈乐桥做比较?”
“……我没有。”齐书清心虚地缩着脖子,不敢和苏时对视。
心虚成这样还敢否认?苏时气不打一处来:“齐书清,你到底怎么回事?每次聊得好好的,你总要扯些不相干的人进来破坏气氛。”
“我没扯不相干的人啊,”齐书清委屈了:“我什么都没说呀。”
“你没说,但是心里想着呢,”苏时一脸霸道:“我在你面前你还想别人,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
“知道不合适,你还这样做,是公然挑战你哥的威信么?”
“什么时候你成我哥了?”
“忘了么?咱两打赌的事,愿赌可得服输。”
齐书清泄了气:“哥,是我不对,我不该胡思乱想。”
“嗯,还算有救,还知道认错,”苏时摆出长辈的姿态:“齐书清小朋友,你就是太爱胡思乱想,你说你一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啊?哥哥教你两句诗,好好记着啊。”
齐书清因为有错在先,态度十分温驯:“嗯,您说。”
“这头一句叫作: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苏时摇头晃脑地吟诗:“这后一句叫作:有花堪摘直须摘,莫待花落空折枝。”
“你明白了么?”
“明白什么啊?”齐书清已经被苏时绕晕:“你想表达个什么,说人话啊。”
“你怎么这么蠢,”苏时嫌弃极了,用力捏了捏齐书清的鼻子:“就是让你别特么瞻前顾后,享受现在,无论结果如何,这一刻是拥有的,明白么?”
你这样说是在暗示我你将来会离开么?齐书清更加沉默了:“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齐书清仰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就像歌词唱的一样:无所谓短暂,无所谓永久,只要这一刻精彩就已经足够,爱情就像花火……”
苏时一脸受不了:“懂了就行了,怎么还唱上了啊?都说了你唱歌是‘要你命3000’啊。”
齐书清提起一边的唇角,斜眼看苏时:“都说喜欢一个人是喜欢她的全部,你这喜欢看来不够高尚啊。”
“嘿?”苏时最恨齐书清这样的笑容,比提百万提莫还要嘲讽,伸手拉扯她的嘴角:“是不是要给你改个名字叫齐提莫啊?你再用这样的表情看我,我就打你屁股了。”
“看吧,还动手打我,真是变心得快,男人啊,心似海底针。”
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的,苏时无奈了,捧着齐书清的脸认真道:“唉,我认错,我道歉。其实你唱歌很好听,长得也很好看,什么都很好。就是因为你什么都很好,所以老是招来一堆烂桃花,我好酸的,只好拼命贬低你,给你催眠:只有我会要你,这样你就会乖乖听我的话了。”
这逻辑实在胡扯,齐书清也不计较了:“可是我不喜欢,我这人没什么信心,你这样贬低我,我会越来越自卑。”
苏时点头:“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贬低你了。”
明明是欢乐的话题最好总会闹得不愉快,齐书清低落到了极点:“对不起,我好像真的不会谈恋爱,总是把话题带得不愉快。”
苏时明白造成这样结局的原因,却没有办法解决,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嘻嘻道:“既然是不愉快的话题,咱就略过呗。今天买了鱼哦,给你熬鱼汤好不好?”
齐书清也想快点结束尴尬,十分捧场地跟着苏时去了厨房:“好啊,我给你打杂呗。”
王阿姨收拾完房间出来就看见小两口在厨房里打转,这倒是她头一回看见这冷清清的屋子里有了点家的模样。拉了苏时到一边:“小时,小齐人真是不错,你可得抓牢了。男孩子老是漂着也不好,身边还是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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