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本来就不难看吗?”二婶儿说。
说了一会儿话,二毛又问起了哥哥和嫂子。小二子说:“你先踏实一会儿,等会儿告诉你。”
“干嘛一会儿?现在就说!”二毛说。
二毛是个烈性子脾气,听了小二子的话紧追不舍,可是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小二子也面有难色。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二毛问。
“你哥哥用刀子伤了人。”二婶儿说。
这句话说出了事情的关键的部分,也只有二婶儿这个角度才能说的出。
二毛听了吓的眼睛瞪的老大说:“我哥哥用刀子杀了人?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前几天叫警察给带走了。”大毛流着眼泪说。
“为什么?”二毛问。
小二子把事情说了一遍,二毛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毛,你别着急,好在那个人没死,在医院里抢救过来了,嫂子正在那看着他。”大毛说。
“我去看看嫂子。”二毛说。
“你还是不去的好,嫂子看见你会难受。”小二子说。
“那怎么办,不能在这等着呀?花钱托人想办法呀?”二毛说。
“咱们都得等着嫂子拿主意,咱们什么也办不了。”小二子说。
“哥这是吃错了药了是怎么着?怎么这么糊涂?”二毛说着也难过起来。
沈建功媳妇和小穗儿下了火车,小穗儿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对于六嫂,小穗儿是忘不了的,这次回来是从她走了以后第一次回到北京。
“穗儿,就要见到你姑姑了,你猜她现在在干吗?”沈建功媳妇说。
“我不知道,她不在南菜园姥姥家住了对吧?”小穗儿说。
“对,这次咱们就上她住的地方找他去,我跟你二爹都联系好了,一会儿他来接咱们。”沈建功媳妇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麻金城走了过来:“嫂子,哟,这是小穗儿吧?”
小穗儿对麻金城有印象,但是隔得时间太长,在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二爹”的符号。
“是呀,小穗儿,快叫二爹。”沈建功媳妇说。
小穗儿叫了一声脸先红了。
“车在马路对面呢,这儿不让停车,大凤在那看着呢,走。”麻金城说着接过沈建功媳妇的东西几个人走过马路上了车。
大家上了车,沈建功媳妇和大凤打了招呼。
“多少年没在一块聚聚了,小穗儿都不认识我了。”麻金城说。
沈建功媳妇看着窗外说:“北京的变化也很大。”
“到处拆了盖高楼,我也不老来城里,别说你了,我都不认识。”麻金城说。
“你没给小六子打电话?”沈建功媳妇问。
想到了六哥麻金城心里一阵不快,但是直到现在,麻金城并不知道六哥已经出了事说:“给他打什么电话?咱们冲的是白玲。要是仔细论起来,咱们是白玲的娘家人。”
“说来也难分,从白玲这论咱们是娘家人,要是从师父那论咱们又算是兄弟的辈分,再没咱们家不好论的。”沈建功媳妇笑着说。
“小穗儿,告诉二爹学习怎么样?”麻金城问。
“就是这一样儿可人疼,其他的还跟过去一样,古怪的很,我在公司里一大堆的事顾不了家,都是岳超的事,把岳超弄的没辙没辙的。”沈建功媳妇说。
来到了胡同口,大家下了车到了院子门口,屋里大毛从窗户看到了他们忙说:“坏了,都来了!”
二毛正在发愁听了说:“谁来了?”
大毛顾不得解释迎出了门,麻金城说:“梁山好汉全伙在此,你哥和你嫂子呢?”
麻金城这一问一屋子人谁也没说话,麻金城奇怪的问:“到底怎么了?”
“这位是二爷吧(北京人习惯在排行之前加上“爷”字)?”二伯说。
“您是……?”麻金城不认识二伯。
“我是这院儿的老街坊,小六子出了点儿事。”二伯说。
“出了什么事?”沈建功媳妇听了问。
“这是我大嫂。”麻金城介绍说。
二伯把事说了一遍,听了二伯的话麻金城事后诸葛亮的说:“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他没好做,早晚是漏子,这小子是吃了迷魂药了!”
“我瞧瞧白玲去。”沈建功媳妇说着要走。
“大嫂,您别去了,我嫂子一会儿就能回来。”小二子拦着说。
“不行,我这心里头闹的慌,你们谁认识带着我去。”沈建功媳妇说。
“妈,我也去。”小穗儿说。
“大姑奶奶,不是不让您去,这不是去看病人,这是个官司,苦主儿家里要是来了人,跟咱们招呼(纷争)起来这就不好办了,还是等着大壮妈的信儿再说。”二伯说。
“那也不能把白玲一个人儿扔在那呀?”沈建功媳妇说。
“招呼起来怎么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讲理的地方,他们还能尿出一丈二去?”麻金城来了英雄气概。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六嫂走进了门,六嫂一脸的疲惫看见大家勉强的说了一句:“都来了?”
小穗儿看见六嫂走过去,搂着六嫂哭了起来。
“白玲,到底怎么样了呢?”沈建功媳妇说。
“人的命是保住了,肠子捅了一个大窟窿。”六嫂搂着小穗儿说。
“公安局是怎么说的?”麻金城问。
“等着他恢复几天人家就要来录口供。”六嫂说。
“这可全看他怎么说了,一句话说不好就能送了小六子。”麻金城说。
“小六子是脱不了啦,我现在也没辙,只能看着事情再往下是怎么发展。”六嫂说。
“嫂子,要是托人花点儿钱呢?”二毛说。
“现在说什么也是晚了。你们都什么时候到的?”六嫂问。
“刚进门儿。”麻金城说。
“还没吃饭呢吧?小二子,带着大伙儿去找个饭馆,这儿着不开这么多人。”六嫂说。
“你还有心思安排我们吃饭?先说说怎么办才是呢?”沈建功媳妇说。
“能去看看我哥哥吗?”二毛说。
“那怎么能够?羁押期间不许看。”麻金城说。
“那什么时候能够看他?”大毛问。
“得等着判了刑,服刑期间才行呢。”麻金城说。
“那得等多长时间?”二毛说。
“那就看这案子判的快不快了。”麻金城说。
“那都是后话,现在先说说怎么个办法。”沈建功媳妇说。
“叫我说呀,先恩典一下他们家的人,按住了别让他们闹腾。”麻金城说。
“佟川嘱咐了,不让跟他们家里人说,再说他们家也没什么人,他爸爸是个军人已经离休,身体不好住在疗养院,除了他父亲家里没什么人了。”六嫂说。
“这就好办了,现在就看他怎么说了。”麻金城说。
“他说了,只说是小六子喝多了酒和他发生了口角。”六嫂说。
“这个人还行。”沈建功媳妇说。
“他是小六子的发小儿朋友,小六子真的太不应该了。”六嫂说。
“那就不对了,既然如此小六子干嘛下这么狠的手?一定这里面是有原因的。”沈建功媳妇说。
六嫂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沈建功媳妇听了说:“小六子这不是混蛋么?把一家子都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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