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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土为安(2 / 2)

想到这六哥咧着大嘴一乐说:“我没能耐,继续给你们娘儿俩当牛做马!”

听到了六哥的这句话,白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搂住六哥再次哭了起来……。

白玲的举动叫六哥一点准备也没有,她是第二次这样爬在六哥身上哭了,第一次是在寻找白玲的路上,而这中间隔的时间不长。六哥当牛做马的说法不过是在过去说过的话里摘了一句现成的话,因为他找不出别的,这句话给了白玲一个信号是,六哥仍然会像过去一样的在乎她。自从知道六哥有了对象的那个晚上到现在,白玲心里的历程实在是太苦了,由懊恼到挑衅,大哥回门自己去找六哥,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然而叫麻金城打了小报告,父亲的严厉训斥,麻金城的过分的举动,自己的郁闷成病,直到离家住宿舍,这一切一切的根源都在六哥这,就在六哥说这句话之前,白玲对自己的一切选择都是被动的,因为前提是无奈。或者说,路丁能够叫白玲接受他,原因也是如此,人的心思就好像很多杂物放在心这个储藏箱里,你很难肯定哪些是丢了,哪些还在只不过是被埋在了其它东西的下面,当你有一天忽然发现它仍然还在的时候,你会有惊喜。

白玲现在的心情里有惊喜,有懊悔,有委屈,她真的很难过,如果现在谁要告诉她,对六哥慢慢的说吧,把你这些日子的苦楚和心思慢慢的说出来,那无疑是等于杀了她,这个过程实在是不能重复,那是一种煎熬。

哭是女人最有用的表达方式,烦闷了要哭,懊恼了要哭,惊喜了要哭,后悔了要哭,思念的时候要哭,伤心就更要哭,有的时候,这哭里会有很多的成分,所谓百感交集,一言难尽,白玲此时的心情和哭就是这样。

“好啦,我说你哭就更像个女人,你就没完没了了?大半夜的你再把谁吓着?”六哥说。

“六哥,我跟你说实话,从通州那个晚上你和我说你有了对象,我就发现,我其实心里想的是你,你别觉得奇怪,我也是过了好几天才明白过来的。从那时到现在,我心里就没踏实过,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可是我必须逃避,因为一切都太晚了,我要是还不放弃我的心思,无论我还是你,就连我的父母也都不得安生,所以我选择了去住宿舍。

我原以为这样过一段时间会好起来,事实上我也是好多了,只要不见到你,我就会比以前平静的多,所以我有的时候不愿意你在我的眼前出现。我要来送七叔是想好了的,让我下决心来却是因为你在这,看来要人心死真是比登天还要难。“白玲流着眼泪说。

六哥现在不能装傻了,如果开始的时候六哥是真傻,后来的时候他就是装傻,现在连装傻的机会也没有了,故意的再把话题岔开自己就是无情无义了,漫说是对不起白玲的心思,就连自己也对不起。

“白玲,我开始是真的不知道,直到大哥结婚的时候我还糊涂着。从在二哥那找到你,我心里明白了,我没办法跟你说清楚,能跟你说什么呢?我对师傅的承诺,无论咱们俩将来如何,我都会这样做,师傅对我是有恩的。”六哥说。

“你是说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白玲瞪大了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六哥说的是实话,他没法想象以后会是什么样。

六哥和白玲彼此说了自己心里的话,这叫他感觉如释重负,两个人走到屋子跟前看到灯是亮着的,六哥纳闷的小声问白玲:“你开灯啦?”

“没有呀!”白玲说。

“灯怎么亮着?”六哥说。

“都进来,外边嘀咕什么?”白葆春在屋子里说了话。

六哥听见师父的话心里打起鼓来,这要是让师傅知道自己深更半夜的和白玲在外边,师傅会怎么想?想到这后悔起来,硬着头皮进了屋子。

白葆春坐在床边正抽着烟斗,看见两个人说:“不睡觉跑外边干嘛去了?”

“我要上厕所,外边太黑了,我就叫六哥陪我去。”白玲说。

六哥真佩服白玲的灵机一动来的快,正在庆幸这话说的圆满,白葆春说:“我都在这坐了一个钟头了,这厕所上的长点儿了吧?”

听见师傅这话六哥心又提到嗓子眼,不住的自己给自己打气的想,我又没有什么不正经的事,怕什么呢?心里这样想还是不住的看着师傅的脸色。

“蚊子太多睡不着,是我叫六哥出去陪我说会儿话的,在屋里怕吵您的觉。”白玲又说出了个新版本。

“你们俩坐这。”白葆春用烟斗指了指床说。

两个人坐在那,谁也不知道白葆春说出什么来,白玲的心里也忐忑不安,她下了决心,果真父亲要说冤枉六哥,自己就认账,实话实说。

“小六子,你跟白玲俩人打了好好了打的不是一天了,这我都看的清楚。我也知道白玲前些日子为什么病,所以,她说了去宿舍我就没拦着她,是得让她清静清静了,劝人容易劝己难,她自己的心思是非得自己劝才能管用,我想白玲应当跟你说了。师傅打开窗子说亮的,如果白玲嫁给你,我是一百个赞成,因为我看出了我闺女是真动了心,我为什么和你师娘压着她呢?因为你有了对象,做人要有分寸,我现在还是这个意思。”白葆春说完抽了一口烟。

六哥赶紧说:“师傅,您别误会,我就是跟她聊了聊天,没说什么。”

“我误会什么?我自己的闺女我最清楚,白玲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不会藏着掖着,这点她像我,我也怕的就是她这个脾气,我为什么今天提起叫你带着你的对象到家里来,你们俩谁也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你交朋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怎么不叫你带着她来呢?我就是要看看白玲到底死了这条心没有,结果今天我看出来了,她没死心,我叫你带你对象来就是想让她知道,这事已经是定局了,她应该死了这条心。”白葆春说完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浓烟从嘴里吐出来像云雾一样的围着本来就不太亮的灯泡打转儿。

六哥听了白葆春的话无言以对,默默地低着头。

白葆春接着说:“我给你讲了夫妻的道理,就是让你们明白,不能儿戏这件事。”

“爸,您说了半天了,也容我说几句。不错,我是喜欢六哥,从心里就喜欢,特别是经过了这次过关一样的折磨,我只是把我的心思跟六哥说了,只有说出来我才不觉得冤枉。对这份心思,只有六哥最应该听,因为有个人为了他差点搭上半条命!我觉得我跟他说没错,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也要说,让他知道,这世界上有过这么一个刻骨铭心的喜欢过他的人,这不对吗?”白玲说这话的时候脸色苍白,可见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在父亲面前说这些话的。

白葆春听了白玲的话摇了摇头说:“不错,你跟你六哥说你的心思没错,可你为什么说?从古至今,男女之情凡是感天动地的哪有几个好结果?为什么钻这个牛角尖呢?不能成为夫妻可以成为兄妹这不同样是好事吗?我刚才说了我的态度,我没反对你喜欢小六子,我反对你现在的做法,你在为难他。”

“爸爸,今天当着小六子我也说句实话,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思没有别的,我自己有男朋友,我没您说的那么贱!”白玲说完把脸扭过去。

“白玲,不许跟师傅这么说话!”六哥说。

“不要紧的,我今天既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就想听听她底细。”白葆春看来很冷静。

“那好!我就告诉您我的底细,我和六哥要是不能成为夫妻,我也不跟他做什么兄妹,您不觉得这个很假吗?”白玲说。

“你的意思呢?因为你我就不要我的徒弟了?”白葆春说。

“我不管,您可以找任何地方教他,就是不能让我看见他。”白玲说。

“这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这是我的家,谁呆着不痛快谁走!”白葆春说。

”好呀,我不是已经走了吗?这回我就走个彻底的,回去我就和他登记结婚,拔去您的眼中钉!”白玲说完躺在床上转过身子。

这个僵局让六哥简直如坐针毡,事情是由自己引起,现在不能不说句话,可是说什么呢?

“师傅,她就这脾气,您自己的女儿您还不知道,睡一觉就好了,您别生气。”六哥觉得自己这些话软的像面团。

“小六子,这就是该着,你师叔就跟我说过,小玲子要找人家一定得留神,她没有自己活着的能耐。这都怪我和你师娘,从小娇生惯养,现在后悔都晚了!我今天不应该叫她跟着来。”白葆春说完叹了口气。

六哥给师傅倒了水说:“师傅,这都是话赶话的事,您还真跟她较劲?”六哥说。

“她说她的,你办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不沾她的边,看看她还能施为到哪去,睡觉吧!”白葆春翻身躺下再也不说话了。

六哥关了灯躺在师傅脚下,瞪着眼更睡不着了。白玲今天的态度叫他觉得值得佩服,难得她一片真心,听了她说的已经有了男朋友也不知道说真是假?是真的,她干嘛今天在院子里会这么动情,不是真的,就凭师傅刚才那番话,白玲的脾气是能够做出她说的决定的,那样的话自己真的不是人了。

和陈静一起打交道叫六哥觉得很难,可是和眼前的事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怎么什么难事都让自己赶上了呢?六哥就这样瞪着眼睛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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