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煜伸手帮她拍打脊背,夏左离却紧张地不知所措,连咳嗽都停止了。
陆景煜喝完最后一口酒,对夏左离道:“你先上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夏左离拿起水杯准备上楼,走到拐角处多嘴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知道自己问的太多,夏左离逃命似的往上跑去,耳边传来陆景煜轻如春风般的声音,“我在纪念一个人。”
早上十点以后才有课,夏左离又被敬业的徐兔兔拽到经管学院的活动室,看他们排练舞台剧。
离校庆还有三天,舞台剧的演出效果没达到徐兔兔的要求,又听说学校会请明星前来助阵,徐兔兔当即没了信心。
明天最后一次彩排,万一被刷掉,不仅丢人还伤心。徐兔兔抓耳挠腮,陷入困境。
夏左离安慰道:“要不我出钱,给你请一支街舞团过来?那个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徐兔兔婉言拒绝,“算了,只能说我没有导演天赋。校庆的节目很多,也不差我这一个。”
为了转移话题,她又问道:“前几天那件事,是不是陆景煜在背后给你摆平的?”
夏左离虽没有询问过陆景煜,但知道一定是他的功劳。对她而言,只要系主任不再为难她,那些坏蛋不再暗地里诋毁她就够了。
徐兔兔悄悄问道:“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虐待你?”
夏左离面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绯红,徐兔兔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孩,有些事她无法给徐兔兔细说。
活动室的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顾晓楠盛气凌人地走了进来,她将一叠报纸甩在夏左离脚下,怒声骂道:“夏左离,你这个肮脏的婊子,你配得上叶天诚嘛!”
突来的怒吼,将活动室内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顾晓楠走到音响跟前,一把拔下插头,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徐兔兔质问道:“顾晓楠,当院长的是你爸,又不是你,你凭什么在这颐指气使?”
顾晓楠伶牙俐齿地反击,“我在骂婊子,你徐兔兔就这么想当婊子?”
徐兔兔将夏左离护到身后,不甘示弱地骂道:“一口一个婊子,你的嘴巴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
顾晓楠一把推开徐兔兔,将她身后的夏左离拽了出来,怒道:“你以后离叶天诚远一点,不要拿你肮脏的身体触碰他!你不配!私生女!”
都知道顾晓楠是生物学院院长的女儿,即使见不惯她的嚣张跋扈,却没人敢上前制止。
在徐兔兔险些和顾晓楠动手之际,叶天诚阔步跑了进来,他将顾晓楠拦住,愤怒斥责,“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发什么疯!你跟我走,不要在这制造笑话,影响他人排练!”
顾晓楠挣脱开叶天诚,刚才的凌厉荡然无存,所有的愤怒化作委屈的泪水,她哭喊着,“你为什么执迷不悟,为什么把她当做瑰宝,为什么无视我的存在?我哪里比不上夏左离?她就是一个贱人生的婊子而已!”
“啪!”叶天诚一掌甩在顾晓楠脸上,愤怒和扭曲爬上他阳光俊雅的脸庞,他抓着顾晓楠,怒道:“走,跟我出去,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你想丢脸,我还要面子!”
夏左离从没见过这般盛怒的叶天诚。她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抬头,将周围探究、好奇甚至嘲笑的目光抵挡在外。
徐兔兔对大伙说:“看见没,刚才顾晓楠和叶天诚的表演才叫炉火纯青,大家都朝那个方向努力,明天一定能通过最后一次彩排。”
徐兔兔三言两语化解尴尬,将刚才的闹剧赶出大家的视野,音响重新播放,一切恢复正常。
眼看上课时间要到了,夏左离和徐兔兔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教学楼。
两节连上的《金融工程学》令夏左离头晕脑胀,她果真是蠢!
有时候她不得不敬佩陆景煜,十八岁就从交通大学金融管理专业毕业,且同时辅修财务管理专业,《计量经济学》、《金融工程学》、《财务管理》之类的,对他来说像玩儿一样,难怪他有今日的地位,超强的大脑令所有人羡慕。
下午没课,夏左离本打算回宿舍休息,但是一想到徐兔兔不在,她跟宿舍其他两人并不熟络,就打算出去逛街。
弟弟前两天给她打电话,说很想念莲台岛的黄蟹酱以及爽味鱼干,她打算买一些给弟弟邮寄过去。
还没出校门,就收到徐兔兔的短信,“我在校园西区的镜湖等你,有事商量,速来!”
平时她很少和徐兔兔短信交流,基本都是打电话,今天徐兔兔怎么有点反常?
虽是这样想,但她生怕错过徐兔兔的大事,回了“好,我就来”几个字,便独自去了镜湖。
镜湖在交通大学的最西边,湖周围种满了柳树和翠竹,夏季,那里是情侣们约会的胜地。冬天那里就很冷清,几乎没人光顾。
到了镜湖,夏左离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徐兔兔的身影,她站在台阶上喊了两声,没人答应。
夏左离警惕起来,正准备离开,却被人捂住嘴拖进旁边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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