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问道:“有这事?我咋不记得了?”
“哥在学堂,怎么可能知道,再说铃儿姐认为是她的错,灼灼才挨的打,她怎好告诉你?”
翩翩回忆说:“所以那时候,铃儿姐再不肯跟我们走得太近,生怕再惹祸,直到她被王亭长看上,要了她去,她才走前给我送来几只花篮。”
翩翩声音低下来,又抬头问她哥:“铃儿姐没跟哥说什么吗?”
青岩闭着眼睛,想着那年,铃儿走,晚上两人坐在园中的秋千上,呆了一夜。
第二天,铃儿就回家去,没有再来。
后来,后来,后来就嫁了!
青岩的眼泪汹涌着,他却紧闭双眼,不让泪下来,难过得背过脸去,用手捂着嘴,咬着不啃气。
那一年,那天晚上,铃儿和他,两个年轻人,心里都喜欢的两个人,却无力改变命运。
青岩恨王亭长,那个糟老头子,来家拜望老爹,看见铃儿,就不要脸地向老爹要,要过几次,老爹才答应。
倩兮三人陪着青岩哥坐着,直到青岩情绪稳定了,他又想起问铃儿的住址,翩翩告诉完,便拉他在床上躺下,翩翩也去倩兮房中睡下。
青岩累得睡到半夜,才醒过来。
听翩翩说王亭长的住宅还在老地方,相隔几里却不得见,且如今有妻子、儿子,又哪有面目可见?不免伤怀,坐在桌前喝点茶,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青岩也睡不着,索性搬个椅子坐在门外眯着。
翩翩夜里睡不踏实,不放心起来看看她哥。
果然,一个人坐在门前,披着衣服闭眼养着。
翩翩又去房中取条被子,盖在身上,又叫个小丫头看着,才睡了。
青岩两日都恹恹的,也不出门。
倩兮她们看看,怕是想见的人见不着。
倒烦翩翩跑了趟王家,铃儿知青岩要走了,脸上虽无悲无喜,却也默默坐下半天也没说话。
翩翩临走,铃儿才将几件衣袍并一堆鞋给了翩翩。
倒把翩翩吓一跳。
铃儿等翩翩上车前,又将自己小心收藏的蜜果罐,递到翩翩手中。
翩翩瞧着稀奇,也不知是什么,只管提了,辞别铃儿姐,往家奔。
翩翩回到家,就叫丫头抱着东西,直奔他哥房子。
青岩这两天也没精神,总不爱出门,哪都不想去只躺在床上。这会心情好点,坐着喝点茶,翩翩进来,叫丫头把东西放在桌上。
青岩倒问:“谁的?拿我这啦。”
“你的,还能有谁的?我又没呆,带这个。”
青岩不信,拿起那鞋要比,就摸到鞋内的绣,忙拿来仔细看,看一眼脸就白了:“这是,”青岩因难得咽咽口水,“这是铃儿的手工?”青岩的眼瞪得吓人。
“别问我,问你自己,你没见过铃儿姐的绣活?”翩翩喝着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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