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知道你的性取向吗?
“她不知道啦啦。”
从希希那里得知橘子最近的情况之后,出于同情和愧疚,我又联系了橘子。
我告诉她,经过这些事情,我也思考了很久,我现在能接受你从女孩变成女人这件事了。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你的心属于我就行。我说。
我很感动,你还能接受我。橘子回复说。
因为爱的深沉,所以珍惜。我说。
于是我们又和好了。
你是在疑惑那个希希吧?是的,每次我和橘子有联系的时候,希希总是消失不见了。我甚至也有怀疑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也和橘子提起过希希,但她只简单敷衍了几句。我也没给她透露希希是同性恋的事。
我没有过多去追究。反正我和橘子已经和好了。
也就是在那时,橘子告诉我,她年后要出国。
我问原因,她说想离开青岛,换个环境生活。
我说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青岛的吗,现在怎么改变想法了?
她说她也想去国外看看,可能有助于写作。
去哪,我问。
新西兰。
好遥远,一个南半球,一个北半球;一个冬季,一个夏季。我忧伤地说。
嗯哪!放心啦,我到了那边会抽空给你信息的。橘子说。
“整个春节期间你们都没有联系?”王坚问道。
“唉……说来话长。我之前说过,打算过完年后回来再辞职。但是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年底公司就裁员,我也在其中。
可能跟我平时不思进取有关,毕竟我真心不喜欢这工作,自然没动力。而且我比较一根筋,不喜欢勾心斗角。职场里所谓的“成熟”,我很少学到,或者说根本不谙人情世故。这也算是有因有果吧。
虽然说不喜欢这份工作。但你炒老板,和老板炒你,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那时我非常失落,很受打击。
这样的失落情绪也导致了对橘子的忽视,她自己也在忙着春节的拜年,走访亲戚,我们也只是无关痛痒的联系而已。
到出国那天她才告诉我,那时应该是年初七初八这样。
我会想你的啦。她说。”
“春节后,你还是在广州?”小王问道。
“先回的广州。在朋友那寄居了几天,突然心血来潮,跑去了北京。你知道,北京是全国文化中心,多少搞文学、搞音乐或者绘画的都去北京发展。我也想去那里一展宏图,去体验那里的文化氛围。
当我坐着长途列车来到北京,在西站附近住了一晚阴暗寒冷冻得我瑟瑟发抖的地下室之后,心也凉了。还没去那些艺术区,还没拜见崇敬的名家,第二天我就打道回府了。
不是我那么容易就放弃理想,而是在没有暖气冷得失眠的夜里,我突然醒悟:如果我什么技能都没有,我自己的修养不够,那即便我毛遂自荐,人家也不会要我。
人家凭什么要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呢?将心比心,其实如果我自己当老板,或者找合伙人,我也不会要吃白饭的人。
回到广州才感觉多么温暖,多么熟悉,我简直眼眶都湿润了。3月的广州已经春暖花开。
像赌气似的,回广州后我找了一份仓库的工作。一来是受上一份工作的阴影困扰,二来算是对此次北行的一种发泄吧,破罐破摔。当然,其实这工作倒是让我业余时间很充裕,下班后可以安心写作。”
“之后我和橘子一直没取得联系,她简直杳无音讯了。我的思念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浮浮沉沉,正如理想在现实中一样。
直到5月份的一天,橘子终于找我了。
我问她在新西兰生活可好。
她说挺好,那里的环境很优美,空气很清新,白天很热,跟青岛的5月相差很大。
我说广州的5月也热得跟夏天一样了。
然后我问她,新西兰也能上QQ吗?
她说手机或电脑里安装有软件的话,就可以上。
真的好想你,南半球的你。我说。
啦啦,我也好想你。橘子回复说。
我忽然想看看新西兰的天气,就把鼠标移到她的QQ头像上……可是那一刻我惊呆了……你可知道,那里显示的地址不是新西兰某个城市,而是青岛!
你怎么在青岛?!我心直口快地问。
……
快回答我!我紧紧逼问。
我太想念你,所以回来了。橘子说。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啦。橘子回复道。
可是你刚刚还给我说新西兰的生活。被骗的感觉,让我固执地连续发问。
那是之前的生活啦,刚回的青岛呢我。她说。
说真的,我发现越来越多她解释不清或敷衍了事的事情,但我深爱她,这也是真的。
到此时,我们已经认识了差不多一年,我真的真的爱她,所以我选择容忍。
尽管,我也不懂什么叫爱。或者说,真的爱情该是什么样子。
我就这样半信半疑地和她交往着。
“你们有聊过电话吗?”王坚对此倒是饶有兴趣。
“有过一次,唯一的一次。到现在我都快记不起她的声音了。不,应该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有个周末她要回家。是回爸妈住的家,不是合租房。橘子说她在等公交车。我叫她给我打电话。她还真打过来了。
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但根本不像20来岁姑娘的声音,而是像三四十岁中年妇女的比较圆润浑厚的嗓音,太成熟。
你声音怎么这么老?我记得我开门见山就问她。
接下来我们还聊了些其他什么,我现在都记不起了。好像围绕最多的还是声音这件事本身。可能我这人有强迫症吧,或者完美主义情结,我说她这声音完全不像20岁女生。
橘子说,就是担心我会这么说,所以才没有聊电话。而且以后也不会聊电话了,以免又被我嫌弃声音难听。
我是从这话语里听出了自卑。然后她说下车了,要到家了,不能让爸妈发现,就挂了电话。
这之后她都没再接过我电话,即便很重要的时刻。‘声音难听’成为了她每次必搬出来的理由。
直到要见面这一刻,她叫我到了给她电话联系。可是……事情的结局竟是这样……”
说到这,夏边不禁悲从中来,用手掩住了通红的双眼。
“那照片呢,也是这时才拿到的吗?”王坚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照片是认识不久就拿到了。前前后后,有好些照片。我都很喜欢。照片里的她有灿烂的笑容,年轻的面孔,一个青春靓丽的北方姑娘。用青岛话说就是‘青春靓丽的小曼儿’。只是,这最后却跟死掉的她不是同一个人……我也被搞糊涂了。”
“没视频过?”
“从没。不是我不肯,而是她不让。每次我邀请视频,她都拒绝了。”夏边恢复了些理智,答道。
第四章
第十四节
欧乐她其实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可能其他女生嫉妒她会写文章,也可能她自己排斥别人。不过听说搞艺术都有点怪,想到这这也就不奇怪了。
我也是有时候经过她座位旁,去逗她一下,没课的时候不会去找她。
但有一段时间,欧乐消失了十多天,没来上课。我听说她身体不舒服,特地跟班主任请假,班主任批准的。可是后来她缺课的次数越来越多,班主任还问我们有谁知道她的下落。但大家都不清楚她去哪儿了。
我和女友,也就是学舞蹈那个,疯狂迷上了赛车,总是组织朋友去比赛。我们都这样,男的开车,女友坐副驾。谁输了要请大伙吃饭、K歌。
所以欧乐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说真的,她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对我来说,她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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