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盘左看右看,嬉笑道:“这下,这卷子恐怕要成为此子的家传墨宝了。”
“那更好。”忧乐笑道:“提醒一下他的后人要用功读书,切勿闹笑话闹大了。”
一阵嬉笑,几人又开始阅卷,但是各自都轻松了许多,批改也不再迂腐死板,对好的文章不吝赞赏,对头疼的文也不再手下留情。
忧乐转来转去的找乐子,晃来晃去,好不清闲。
趴到岁盘身边,见岁盘正在批改的试卷是以鸡为题,言语间才华斐然竟以鸡论国道,十分新颖,不禁赞道:“这个到是个才子,这么熟悉鸡的的生死行为一定是来自贫家。”
“嗯。”岁盘点点头:“此文的确锦绣。”
“咦?”忧乐眼一眯:“这句有意思!”
岁盘定睛一看,那句是‘其为黑鸡耶?其为白鸡耶?其为不黑不白之鸡耶?’
岁盘笑道:“这考生是以此来讽刺这次莫士军等反臣的巧舌如簧,也暗讽御煌鑫他不明衷奸,到是个有胆色的。”
“哦?”御煌鑫来了劲,连忙过来:“谁居然还敢讽刺朕!”
“切。”忧乐翻了个白眼:“只有忠臣才会敢讽刺你要是溜须拍马之人,你拿来何用?难道天天听他赞美你。”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御煌鑫撇撇嘴:“这次看了一干大臣的嘴脸,我那还会喜欢那些溜须拍马的。”
“那便好。”忧乐嘻嘻一笑,提笔在这一句下面写了六个大字。
几人看去,赫然写着‘本宫答:芦花鸡’。
“嘿嘿,不是白鸡,不是黑鸡,不白不黑那可不就是芦花鸡了么?”忧乐笑得好不得意。
几人无语的摇摇头,这考生看见自己的试卷后估计哭笑不得了……
批阅的气氛在忧乐的带动下活跃起来,忧乐更是不遗余力的闹笑话。
比如,淼宇批改的一方试卷写错了字,本来应该是‘昧昧我思之’被该考生写成了‘妹妹我思之’,淼宇调侃的对忧乐猜测这考生一定在想女人。
而忧乐看了看提笔就写上了几字‘哥哥,你错了。’
惹得淼宇大笑不已。
慢慢的,其他几人的批示也开始走忧乐的搞笑风格。
比如御煌鑫,改了一篇‘事父母’的文章,上面开头便是‘夫父母,何物也?’,三国都重孝道这样的开头让御煌鑫不禁皱眉十分反感,下文看都懒得看便在下面写了批文:
“父,阳物也;母;阴物也。阴阳配合,而乃生汝此不孝怪物也。”
岁盘批阅一篇文章,文章以山河为题,却写的是地方上的整治之道,而且语句杂乱无章不知所谓,岁盘看得眼花很是头疼,于是写了两句诗: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鸟语难懂!
意思是你这文章真是不知所谓,谁能看懂?反正我是看不懂的了。
一张一张的试卷,有的笑料百出,有的满纸锦绣,几人细细将上好的文章放到一边,御煌鑫有时候更是拍掌叫好恨不得直接传召考生。
忧乐看着好笑,得意的嘲笑御煌鑫:“看见了吧,御居国不是无才,也不是无才可用,你所欣赏的考生有可能还是青春年华,也有可能已经是垂垂老者,若是两鬓风霜的出现在你面前你可真要愧对了,身为皇帝不能任用贤才,实在是让有能之士寒心。”
御煌鑫激动的心情一下沉了下去,想象着若真是自己所看中的才子见了面却是白发冉冉他如何处之,叹了口气,那可真是自己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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