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众人听到了一个声音,“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邹一鸣不知道,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人的声音,可是陈文傑和姜虞妍听的真切,这是,这是田玲的声音啊。二人向那个烧化了一半的人看去,那人还是僵尸似的跳来跳去,陈文傑说道:“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姜虞妍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个声音不是从密道外面传来的,而是就在他们旁边,这,这田玲的声音怎么会从这个这么瘦小的身体里发出来,她可是个胖丫头啊。可是怎么听这个声音都是真真切切的,不会有假。
陈文傑第一下,没反应过来,稍一迟疑就觉得不对啊,这声音就是那个端坐的瘦小身影发出来的。陈文傑来不及多说,两步跳上了密道。可是就在此时那个田玲,已经被成了一滩黄水,伴着死人烧焦的闻到。三个人大惊,叫到不好,邹一鸣说:“姜大小姐,挡一挡,小爷我先撤了。”说着拉着陈文傑就好走,姜虞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会控火之术,虽然胜不了火魔和火龙,可是要挡住让他们进不了密道,还是不成问题的。陈文傑心中十分不悦,要拉着姜虞妍一起走,手一滑,之前抱在怀里的冰玉蟾蜍掉在了地上,这家伙紧着蹦了几步,跳到了密道口,对着密道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自己身上的寒气,凝结成了,一个无形的冰墙。姜虞妍见状,心中大喜,忙对陈文傑说:“表哥,我们走让它在这里顶着。”
陈文傑此时的心情难以表达,这冰玉蟾蜍三番两次的救了自己,虽然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事有凑巧,这情意却十分难以割舍。刚刚邹一鸣叫姜虞妍断后,自己定然不允,现在姜虞妍叫冰玉蟾蜍断后,自己也是不愿意。这一来一往,陈文傑瞬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有危险,就是对自己有情有意的动物有危险,自己应该怎么选择呢?
此时田玲的声音又出现了,焦急说道:“文傑哥哥,文傑哥哥,这冰玉蟾蜍有水即活,没事的,那后厅里有一池水连着天幽池,它不会有事的。我们快走,不然一会冰玉蟾蜍,顶不住了,我们可就全完了。”
陈文傑想了想,此前冰玉蟾蜍和他从水牢里出来的时候伤痕累累,此时却一点事没有,还有田佑龙说过,这个家伙有水就能活,想来此言非虚,霎时放了心,就对冰玉蟾说道:“鬼家伙,你先顶一会,不行了就跳到池水里去,千万别吃亏啊。”冰玉蟾蜍似乎心领神会,哇哇了两声,作为回答。陈文傑一阵轻松,拉着姜虞妍向邹一鸣的方向走去,邹一鸣已经走出了好几步,陈文傑大骂:“你爷爷的,等会我们。”
“文傑哥哥,我是田玲,带上我,带上我?”
这话音凄惨无比,好像厉鬼来索命,陈文傑吓的背冒冷汗,忙说道:“你是人,是鬼,我刚刚看到你烧死了,我怎么带你走。”
田玲的声音又说:“那个不是我的本身,我就坐在你边上,这才是真正的我。”
陈文傑看向了那个瘦小的身影,仔细端详,脸是真的不认识也看不清,身材也不对。可是就当陈文傑看到她的手的时候,就是一愣,这十指纤细,白皙如玉,陈文傑见过,而且当时还在心里说这双手的主人,要是美点就好了。那就是田玲的手,可是人不对啊。陈文傑没有时间在迟疑了,背起坐在地上田玲,觉得十分的轻,向密道深处走去。
姜虞妍也不搭话,拖着田玲腰三个人追着邹一鸣跑了下去。身后的热气越来越大,姜虞妍边跑,边回头看,生怕那条火龙追了上来。还在几个人走出了四五十步,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片较宽的空地上,觉得并没有什么追上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发现这个密道里虽然昏暗,可是每隔几步,就有一块放光的晶石可以照明。
陈文傑累的气喘吁吁的问姜虞妍:“守。。。守。。。灵石,在在。。哪?”
姜虞妍摇了摇头喘着说:“我不知道啊,这姜家古堡我也是第一次来,我都不知道,天幽池低,还有这么个地方。你不是在水牢里见过石五毒吗,应该就是类似的东西。”
陈文傑一听,就皱起了眉,那东西不是自己找到的,而是碰巧遇到的。现在要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密道里,找到守灵石,还要放下来,这都哪跟哪啊?
邹一鸣也是喘着粗气说道:“姜大小姐,姜爷爷怎么一下就成了火魔了,你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姜虞妍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陈文傑放下了背上的田玲,将她放在靠墙的位置,显然她还是不能动,只好任陈文傑摆布。陈文傑气息稍微稳定了一下说道:“是不是走火入魔,被人锁在这了,可是不对啊?”
邹一鸣刚刚也看到,锁住姜岩鸿的那条链子,附和道:“对,对,应该就是这样。”
姜虞妍气鼓鼓的说:“不可能,姜家古堡,谁能锁住我爷爷,不可能。”
陈文傑听到这话不由得想到了什么,说道:“会不会是他自己锁住了自己,我注意到那金属链的材质,和我们的符坠相同。”
姜虞妍接话道:“这符坠材质特别,只有历代姜家族长才能铸练而成。”说着就拿出来胸前的符坠给陈文傑和邹一鸣看,陈文傑看到觉得十分奇怪说道:“这怎么还不一样呢?”只见这个符坠是个日字,姜虞妍问陈文傑:“表哥,你的和这个不一样吗?”
陈文傑说:“我的是个月字啊。”
邹一鸣不明就理挠挠头说道:“两位,门阀少爷小姐,我可是白丁一个啊,说点我能听的懂的行吗?”
姜虞妍忙给邹一鸣解释,说道:“这个符坠是我们姜家给被选中孩子的信物,每七年就有一批小孩子上山来,有一批学成的青年人下山去。这符坠就是我们登山入堡的凭证,而且都是由历代姜家族长亲自铸炼的。有的小孩子是从未出生就被选中了,像我表哥就是,究竟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有的就是后来到了年龄才叫人送过去的。我就是后来才被选中的。”
陈文傑一听露出惊讶的神情,说道:“我以为姜家人都要进古堡修行的啊。”
姜虞妍笑了笑说:“哪有,有些小孩子从来不进古堡,只学姜家的秘术,就够了。”
邹一鸣明白了,忙说:“像我这种,没有符坠的怎么办?”
陈文傑和姜虞妍想到之前的胡仁恢,笑笑了说道:“应该没事的。”
邹一鸣低下头,怅然的想了想,忽然他的身体蒙的颤抖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陈文傑身后,大叫道:“怎么没有了,人呢,人呢?”
陈文傑此时也被他吓了一跳,马上想起来了自己刚刚还背了个人过来,放在一旁,他转身向那个他放人的地方看去,什么都没有了。然后又向四周看去,虽然密道里有些可以当光源的晶石,可是还是很昏暗,并且除了他们三个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陈文杰一行人,逃出了烈火翻涌的的石室,进入了一条长而曲折的密道,陈文杰的心里也早已经被这所有诡异的事情烧的痛苦难捱了。四个人,一路逃窜,终于找到了一块自觉的安全的地方,可是无形的恐惧又涌上了心头。因为邹一鸣发现那个自称是田玲本身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明明是被封住了大穴,明明刚刚还要被人背着走,明明刚刚被陈文杰稳稳地放在那里,怎么一下就没了。这个石室密道透着诡异,绿油油的晶石,看的陈文杰他们,心里发虚,似乎是无数头觅食的猎豹的眼睛在默默盯着他们随时都会变成猎物。陈文杰疑惑的向刚刚放田玲的地方走去,墙上的晶石,泛着绿色的光芒,摄人心魄。姜虞妍此时紧紧的抓着陈文杰的衣襟,小步的挪向石壁,邹一鸣也走先去看,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只见刚刚田玲坐下的地方正好有一颗晶石,陈文杰以为这个晶石就是机关,所以用力按了下去,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其实这些晶石排列的很有顺序的,由低到高,七个一组,正巧这块就是最低那一块,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不对,其余两个人见陈文杰按下晶石没有事,就只觉得是石壁上装饰,没有再看。
陈文杰双手摸着墙壁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就像他在水牢里的时候样子,也用手敲击了其余的几个晶石,没什么反应。又疑惑不解的说道:“你说在这个密道里好好的,怎么一个大活人就没了呢?”
邹一鸣刚刚在逃离火魔的追赶时虽然有些惊慌,却还是能时不时的打着哈哈,开着玩笑可是现在竟然是面如土色,颤巍巍的说:“文杰,不开玩笑,我觉得这事不对啊,你想想刚刚我们明明看到了有个人像僵尸一样跳进火室里,被烧成了黄色液体,你怎么又背了一个人,那人自己说自己是田玲,你怎么确定呢,还有就算她是田玲,是不是是田玲鬼魂啊?你想要是人的话,怎么一坐下,人就没了。”
姜虞妍怯怯的说道:“我刚刚摸到田玲的腰,纤细无骨,而且身上凉凉的。”
文杰也想起来,觉得刚刚田玲身体特别的轻,,,但是好像比自己刚刚进密室的时候抱起她的时候,还是重了一些,应该是正常的。可又一想她的体重还是轻的吓人,自己根本不容费力就能抱起她,背着她狂跑,自己不是个武林高手,没有什么功力修为啊。而且她的体温是低于一般的常人,只是刚刚情况太危机根本来不想那么多。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人再不对,可还是人,还是人啊。”
邹一鸣又仔细的看看了墙壁,还没发现什么,听到陈文杰说人还是人,就顺嘴接到:“人没事,那就是这个密道有问题。”
陈文杰深入深深的思考中,没有回答。姜虞妍此时心中略有尴尬,自己家人造的古堡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机关密道,自己是一窍不通,小的时候倒是有些家里的长辈教他们小孩子一些密匙,解码,机关之类的。可是一个女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思学那些。唯一记得住的就是姜家密匙的揭发,其实非常简单,找到与姜家有关的标志或是机关的触发器,依照一定的规律启动,不过都是以“左”和“七”为基础的。想之前姜岩龙左走七步,开后厅的机关是标记石砖左边的第七块,还有姜岩鸿将油灯向左拧动打开密道。姜虞妍反复在想着哪里还有什么可以开启的机关,而且自己对田玲的行为十分好奇,一定腰找到她。自己反复重复着:“标记石砖左边的第七块,爷爷左转油灯,开的密道,哪里漏了什么,哪里漏了什么?这个田玲真是太诡异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邹一鸣骂道:“我的亲娘你妈的叉叉的,这人总不能上天入地吧。我看你家的古堡才有问题。”说着就坐在了地上,气鼓鼓的骂着三字经。
陈文杰也在想,这个田玲身上有着很多的谜团,一切都像是设计好的,一时间对这个女孩产生极大的兴趣,和姜虞妍一样觉得要是不找她问清楚,就好像如梗在喉,芒刺在背。陈文杰静下心来,从头再想一边,大爷爷在变成火魔之前,开的密道,那就是想叫他们逃走,还指名要带上田玲,说明田玲应该不能动了,而且爷爷不可能在清醒的时候害自己。最后他成了火魔也只是随意的攻击没有目的,应该不是故意要害我们,才变的火魔,应该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还记得他之前说过自己都成这样了,应该指的就是这个。再想刚刚那个在自己背上的的确是田玲,这不会错的,自己看了她的手,还有的她的声音是对的。这绝对安全的密道还有满是疑问但不能自己活动的田玲,大爷爷还说要他们,放下,守灵石。那就只有。。。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陈文杰大步走向了,刚刚放田玲的地方,稳稳的坐了下去,背靠着墙壁,不过几秒钟,只觉得一阵眩晕,呕吐感不能言表,有感觉似乎被巨大的吸力吸得翻来覆去。耳边就听到姜虞妍大叫,表哥,表哥。邹一鸣也是大声呼喊,文杰,文杰。明切觉得有人在向下拽自己,可是无奈这个吸力太大,三个人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长长的回廊里。月光盈盈,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庭院里的,因为他听到院子里也溪水的流动声,还有这回廊的装饰古朴典雅,和姜家大宅院子的回廊如出一辙。微风吹来,带着深秋的寒意。陈文杰知道自己已经在地面上了,此时他们陆续的醒来了,发现了那个自称是田玲的瘦小女孩。借着月光,陈文杰看到了这女孩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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