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成问：“大姐夫，你练多长时间？实战效果如何？”
“我和你大姐说过，我不敢班门弄斧，就是介绍一个新拳种罢了。”
三乔说：“大姐夫，你介绍一下‘万应拳’的机理和如何对付外国大力士的呗。”
“好吧，就拿上面举出的三种情况来讲：第一，当勇猛的长臂拳击手突然向我扑来时，我会用搂凤抱树、乾坤剧变使他折腰岔气，跌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第二，不管你是柔道、相扑和摔跤手企图抓住我，都是休想的，我会用顽猴捧桃蹬脚贯耳击倒对手；第三，如果是泰拳和跆拳道，硬打强攻，我会用童子坐莲、地动山摇以强对强打败敌人。”赵海龙边讲边演，使大家看个明白。
“‘万应拳’是重在练气的拳法，每个式都分两个阶段，开始吸气紧身储备能量，处于守势；之后呼气松体释放能量，处于攻势，有一变应万变的机动性和灵活性，因此而得名‘万应拳’。”
二乔说：“大姐夫，‘万应拳’重在练气，基本要点是什么？”
“太极拳强调以意领气，意到气到，气到力到的技击法。首先，我问你气是哪来的？”
这时，二乔不想回答，别人也不说话。
“以意领气，上哪领去？哪有那么多气？有人会说，引领丹田之气，在双方交手的时候，大量消耗丹田气，没有补充怎么办？”
赵海龙一连提出几个问号，为的是引人重视和深思熟虑。
“‘万应拳’，在运气方面体现两处：一是，一招一式都有采气和储气功能；二是，后两式专修养气功夫，以形成三分练，七分养的战略格局。以上便是‘万应拳’的机理要旨。大家感兴趣不？”
郭振兴讲话了：“大姐夫说，百说不如一练，我呢，提出百听不如一练，拳法好不好练找感觉，我愿意学。”
大乔表示：“我们应善于接受新事物，实践方知优劣，优胜劣汰嘛，咱们练吧，好不好？”
这时，赵天、赵地从外面回来，听说要练武，便积极地参加进来。他们选择的场地是房前空地，不顾寒冷练了大半天。
最后仍是大乔发话了：“到此吧，时间短不行，海龙，回部队之前，挤时间多教练几次，至少应达到自学程度。”
“万应拳”从此便在乔氏群体落地生根。
六十一
大年三十，赵衡家里，人虽不多，但大自然赋予的各个身材高大人脉兴旺的群体，在彩灯四射的吉祥之夜，人人焕发着喜悦与生机，都在为庆贺新春佳节，唱着、笑着，做各种传统活动，一阵快乐的劳动之后，年饭开席了。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笑逐颜开，赵衡左边赵天，右边赵地，赵母杨帆左边儿子，右边儿媳大乔。
赵衡高兴地举杯：“春蕾打来电话，丈夫家二十口人，去饭店度除夕夜，说明‘三中’全会之后，人民生活逐年提高了啊，而咱们家六口人，六六大顺，每人能喝什么就喝什么，必须干杯，这是辞旧岁，然后再倒一杯，这才是迎新春。”
人不多气氛热烈，接着是互相祝福，孙子和孙女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
春节家庭传统礼节结束后，赵衡马上说：“现在开始动筷吧，海龙说他让家人尝尝大连口味的菜。”
孩子们边吃边说，称赞起来。赵天说：“爸，我们去大连你为啥不给我们做这样的菜呢？”
“问你妈吧。”
赵地说：“我替妈说，咱们不够级，这是专给爷爷奶奶做的，咱们借光了。”
“海龙啊，你是个多面手，干啥像啥，今晚又当一次烹饪大师。”
“爷，我爸是水兵教练，又研究激光来了，这也是多面手吧？”
“人哪，要用心做一件事情，他是有目的的。你爸是军人，他的冥思苦想都为的是建设强大国防，咱们都是军人家属，要鼓励和支持嘛。”
赵海龙说：“父亲，这次回家想做三件事，已经完成了一件，介绍新拳法；辅导孩子总复习春节后进行；第三件落实激光材料，已经接近尾声了。”
“知道你在开发激光武器，你也没学过激光技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收集资料自学呗，当然要求师拜高明了。”
“赵天，赵地，提醒你俩，你爸要做的这件事属于重大军事机密，与外人绝对不说。”
两个孩子连连点头保证。
饭后，大家动手包饺子，赵海龙讲海军发展好形势，好故事，全家人都沉浸在幸福的团圆之中。
正月初二。
乔林和老伴乐不合嘴，儿女家大人孩子全都到场了。乔林的儿子乔建成一时间成了焦点，特别是不乔梁活泼可爱，他一口气唱了《热爱共产党》、《老师，您早》、《勤俭是咱们的传家宝》三首歌，博得了热烈的掌声。尤其乐得乔林夫妇不断喊着：“好孙子，好孙子！”
这时赵海龙说：“建迈出你教育孩子真有方啊，从小就知道爱党、尊师和勤俭。”
“大姐夫，德育是第一位的，但是教育照西方人还是差距太大。”
“怎么说呢？”
“西方12岁小孩就接触平面几何，甚至个别孩子对三角形的三条高线交于一点这个公理都自己给予证明，乔梁也12岁了，数学是不，但对这些却一无所知。”
“为什么有如此差异？”赵海龙又问。
“廉洁从图书馆给我借来书看，西方的学习教育从小就培养孩子想象力和好奇心。”
二乔问：“你能举个例子吗？”
“例如，物体下落，风和雨，月亮会不会掉下来，都有孩子在琢磨，牛顿看见苹果从树上掉起来，感到惊奇，从而发现了万有引力。别说孩子，就我这个大人看见了，也会无动于衷，习以为常。”
“怎么的，中国人大脑天生就不如西方人吗？”三乔感情激愤地发问。
大乔说话了：“围绕孩子的教育，谈到智力问题，我们中华民族是勤劳勇敢智慧的民族，与西方不存在大脑上的差异，大家都知道，人的意思是客观世界的反映。再具体地说，人的思维受社会影响。”
她看了一下乔建成：“建成你说对不？”
“大姐说的对，中华民族是世界‘四大发明’的先驱嘛。”
“遗憾的是，长期的封建社会和落后制度，禁锢了人们的大脑，直到改革开放，人的思想才得到解放。所以，我说的人的意识是客观世界的反映，就是这个道理。记得我在当年那个低水平的读书会上，讲了《海底两万里》的法国作者儒勒•凡尔纳在世界上还没有潜水艇和电灯时，就幻想出来这些东西了。如果作者生活在中国的封建社会，他绝不会写出那类作品的，别看他长的是西方脑袋。”
大家都笑了。
赵海龙说：“三中全会的精神重在解放思想和改革开放，说的容易做的难，首先应该是训练大脑，有胆有识。”
大乔说：“你这位训练部部长说说你的胆识吧。”
“现在我是有胆少识，我想做的事，只要有1%的打算，就100%地盯着不放。振兴，能不能最近约我与方阵见见面？激光武器，我敢想可不敢瞎干。”
大乔又说：“大过年的，你真是蚂蟥不叫蚂蟥，线蚂体叮住就不放了。”
郭振兴说：“没问题，我还想听听激光在切割、焊接、打孔上的应用呢。”
赵地说：“三姨父，我哥我俩别给拉下。”
郭振兴说：“凡有求知欲的，不管老少我都支持，听消信吧。”
几天后，在职工大学的一个课堂里，举办了小型激光知识讲座。讲台前站着郭振兴和方阵，下面坐着的有赵海龙，梁虎鸣、乔建成，赵天、赵地以及郭振兴工厂的技术工人和技术人员整个教室座无虚席。
郭振兴把讲座课题和方阵介绍后，大家鼓掌致意。
方阵直截了当：“今天我讲了四个问题：光，激光，激光用途，激光器制备。
一，光。
光给了我们一个明亮的世界，白天靠阳光，夜晚靠灯光，太阳与电灯为直接光源。光，是从物质的原子中发射出来的横向电磁波。光有很多特性，我们只注意它的亮度和温度，因为这与我们要研究的激光有关。
二，激光。
激光器发射的光速称之激光。
三，激光的用途。
激光的最大特点是瞬间能集中强大的能量，这在与坐的有关，其它特点就省略不谈了。例如，它所具有的亮度比太阳的亮度杭几十亿倍；被照射部分，在不到千分之一秒时间内能产生几千万度的高温。
因此，在制造业多用于金属切割、焊接、打孔等。很多领域都有其用。
四，激光器制备。
关键是材料难求，主要镧系稀土金属短缺，如镱、钕等。
而激光器要根据用余构造各异。”
他举了很多形式，画在画板上。
讨论结束后，郭振兴约上方阵、赵海龙、梁虎鸣去饭店吃饭。乔建成则领着赵天、赵地回家了。
饭桌上，方阵说：“今天讲的都是教科书上公开性的激光知识，说句实话，未透漏一点机密性技术，赵部长，您的设想是什么？”
赵海龙说：“军人搞什么都是为国防建设，我所设想的激光武器，现在如初生婴儿还在摇篮里呢，属个人行为。过去曾经搞过，知道该走什么程序，现在是学着走路，真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具体讲讲吧。”
“我是异想天开，要搞个手电筒式激光枪，大功率的不是我的方向，功率越小越有价值。”
方阵点点头：“明白你的意思，我支持。”两人站起身来，紧握双手。
后来大家都发言，提出了很多建议。
晚上，赵海龙回家与大乔讲了所有一切。
“你是要玩游戏呀，稀土金属十分昂贵，这是个投资风险高的事。”大乔说。
“等设计拿出来后，我当然要向上级请示汇报了。现在有利条件是四个人统一了思想，虎鸣提供材料，方阵搞设计，郭振兴能采购其余元件与材料，试验费用不会太长。”
大乔长吁一口气：“吉林炼化成了你的实验场了。”
六十二
赵海龙辅导两个孩子高考总复习开始了。
大乔说：“年节过了，我要上班，你爸要回部队，高考复习从今天动起来吧。第一件事编个复习计划，对不？”
赵天说：“这几天你们忙应酬，我们编计划，你们看看科学不？”
赵海龙说：“有个观点先讲一下，中国的天书《三字经》里面的‘头悬梁，锥刺股’和‘彼不教，自勤苦’这两句是讲汉朝孙敬和战国时代苏秦刻苦学习的，你俩说过时没有？”
赵地说：“当然没过时，这是勤学苦读的一种毅力，但没有科学的学习方法，仅凭毅力是考不上大学的。”
“毅力和方法是统一的，什么叫毅力？它是大脑所产生的志向，是坚定而不动摇的精神力量，精神可以开拓学习方法，讲这些不仅仅为当前，也为你们的未来。”
大乔说：“天道酬勤，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些是小学生都能背下来的，遗憾呀，在一些人眼里太乏力了。海龙，这一页揭过去吧，讲讲你的辅导思路吧。”
赵海龙拿着很厚的一个笔记本说：“这是经过整理的笔记本，相当一本书了，是大连一中的老教师辅导手稿，我从中选出三个有关生理学方面的问题推荐给你们。即，一，大脑的功能；二，记忆与遗忘；三，良好记忆品质的培养。
先讲第一个大问题，大脑的功能。注意，对赵家来说十分重要，因为我们既学文又习武。大脑是人的最高统帅，由两个半球组成，称为左脑和右脑。70年代以前，右脑是个被人忽视的领域，因为左脑受了损伤，人就丧失说话的能力。而右脑受到损伤，表面上变化不大，但仔细看呢，有点笨了。”
赵天说：“左右脑各主管人体哪个区域？”
“你提的正是大脑功能的核心问题。左脑主管语言、概念、分析、判断、计算等等。右脑主管想象、形象、空间感、直观的东西，记忆的，情感方面的，体音美等。用一句话说，左脑管抽象，右脑管形象。注意，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在肢体分工上，以人体中垂线为轴，左脑管右侧身子，右脑管左侧身子，分工十分明确。”
“爸，这些对高考有什么关系呢？”赵地问。
“高考算什么，只要你活着，大脑就控制一切，往下听就明白了。
第二个大问题，记忆与遗忘。
观察一个人的智力，通常以‘四力’为标准，即记忆力、判断力、想象力、创造力这四个方面。记忆力是大脑的第一功能，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力，便成痴呆了，不要认为这是老年病，一个人在二十多岁有些大脑神经细胞便开始衰老，因此巩固和提高记忆力是全人类的重要课题。”
“爸，听起来这么可怕呀，怎么办呢？”赵地说。
“越怕越有鬼，第三个问题再讲吧。下面讲遗忘，遗忘是对记过的事物回忆不起来，或者回忆起来的是错误的，什么原因呢？一种说法是衰退说，即记的不实、不深刻，这叫记忆痕迹太浅；一种说法是干扰说，由于外来干扰刺激而遗忘，干扰消失了就恢复了；第三种说法是有意识遗忘，这是积极的遗忘。注意，遗忘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先快后慢。
以上是概念性的，后面要具体讲吧，上午就到这，第三个问题下午讲。”
两口子一起做午饭，赵海龙一边做菜一边说：“这么讲有必要没有？会不会增加孩子们的负担还浪费时间？”
“你讲的知识性很强，对孩子总复习来说唯一需要的是实用性方面的效果，下午全讲完，听听孩子们的反应吧。”
午饭后，赵海龙说：“下午两项议程，我先讲，然后你俩发言，光用耳朵听形成的记忆是表浅的，要用本子记下来重点才行。”
孩子们于是拿出笔和本子，放在桌子上。
“第三个大问题，良好记忆品质的培养。
何谓良好记忆品质？其标志有四：一、指对事物识记的敏捷性，对材料很快就能背下来；二、保持记忆的持久性，不易遗忘；三、回忆的正确性，歪曲和错误都是不合格的；四、回忆的准确性，为什么谈准备二字？因为大脑里装的信息繁多，谈起什么都能有条理回忆出来，这是不简单的。”
看了看孩子，都在提纲挈领地记录着重点。赵海龙很满意：“最后讲一讲良好记忆品质的培养与提高。怎么样才能获得良好的记忆品质呢？下面我一条条给出答案：
一、怎样培养识记的敏捷性。
识记的敏捷性就是敏行不怠，把高考当做当前最大的目标，做出计划，迅速按计划行动，提高信心，努力挖掘潜能智慧。这样，你俩的大脑皮层才能牌最具优势的兴奋过程，反应更快，即使有点笨也会聪明起来。天下没有笨人，只有懒人。
二、怎样培养记忆的持久性。
首先是回头看，基础知识记的牢回与否，对于学过的课程是否还有理解不深刻的，总之要找不足。
其次是向前看，高标准严要求，复习、复习、再复习。后面具体讲吧。”
赵海龙翻了几页大笔记，认真地说：
“三、正确性的培养，决定高考成败。同时，对未来事业也十分有价值的嘛。
正确性的培养，应该从少儿时候就要开始，我所满意的是，你妈妈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可是，对任何人掉以轻心不行，应该别怕麻烦，至少要抓住三点：首先在复习过程中多发现自认为矛盾之处；其次一定要养成细化分类的习惯，思路清晰就不易出错；再次，勤检查、会检查，纠错也有技巧，既要准又要快地明辨是非。
好，今天就讲到这吧，最后一个问题明天再讲吧。”
赵天合上笔记本，说：“爸，你这是仙人指路凡人走啊。”
“怎么的？我还要一科一科，一道题一道题地辅导吗？如果你俩能理解上面的道理，并且真正能做出成效，不仅是高考问题，将来在工作岗位上，也会出类拔萃。”
夜晚，大乔催赵海龙快睡觉，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累，我在想赵天提的问题，言外之意是我讲得太教条了，你说呢？”
大乔说：“高考前能攻克一道难题，孩子们都极其高兴，在他们眼里，小道理胜过大道理，而你讲的很有必要，我也第一次听到，既然是又新颖又富有哲理的知识，让孩子们早知道比晚知道好，明天继续讲下去，先睡觉吧。”
第二天，赵海龙翻开大笔记本，说：“昨天的大道理讲完了，现在讲一些中道理：
四、复习方法若干。
首先，要编制一个积极可行的计划，听说你们已经编制完了，我认为要推倒重来，要吸引我讲的一些理念。复习，不是复旧，要收集和整理资料，能体现抓基础不留死角，多演题弥补不足，抢时间巩固提高，编完以后我再看一遍，行不行？”
赵地说：“我俩编一本计划行不？”
“更好，两人研究思路更广。接下来，在复习中要强调复习的及时性。前面讲了，遗忘有个特点：先快后慢，对新颖的知识，上午学的下午就复习，就做题。第三点，复习分连续集中复习和间隔分散复习两种方式，按个人情况编在计划里。第四点，类似的学科复习时不要排在同一时间里，明白吗？就是把文科和理科交叉安排在同一时间内复习，不要文科连续复习完了再复习理科，这样把大脑左右半球的功能全调动起来了。所以你们的计划必须推倒重来。好，休息一下。”
赵天说：“爸爸，这第四点容易理解，你讲的第三点，休息完再具体说吧。”
“好啊，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提出来。”
休息时，赵海龙与大乔去楼下散步。
“你真下不少功夫，讲的很负责任。”
“‘养不教，父之过。’长期不在孩子身边，全靠你了。”
“赵天提出的问题，是不要具体些好。”
“告诉你吧，连续复习不如间隔复习效果好，大脑有个特点，一件事讲起来没完它也烦，开始时间隔要短，以后可适当延长，适度吧。”
休息后，都坐下来，又开讲了：
“赵天，你提问题，与你妈说，你们共同理解吧，下面讲第五点，记好笔记。这是个普通问题，但是记笔记的生理功能你们不见得能回答出来，赵地你说说。”
“爸爸，今天讲的全是生理活动和功能，用这种理论辅导高考很使人开窍，所以记笔记的窍门我可不能回答，还是听爸爸你讲吧。”
“记笔记，听觉、视觉、触觉手要三者联合运动，发挥大脑智能作用，特别是大拇指刺激大脑皮层属于冠军地位，是增强记忆孩子遗忘的功臣。”
赵海龙合上大笔记：“第六点吗？练武。练武是强化右脑，巩固记忆，提高智力超群的本事。乔家的功夫，赵家的孩子，应该是文武双全。但是，你俩最近有些放松，这是认识问题，还是时间不足，赶快纠正过来。
第七点，速度训练。
中国有名话叫‘捷足先登’，实际是和时间赛跑，战场和考场速度都是决定胜负的重要因素。经过艰苦的复习，能力上去了，速度达不到，会做的题因慢而丢掉了取胜的主动权，实在可惜。
那么，如何进行速度训练呢？计划是头，这次你俩编制的复习计划，建议分三个阶段：一是全面复习阶段，即不留死角，全面记忆课本知识，彻底掌握基础知识；二是深度复习阶段，达到记忆精确，善辨真伪，查缺补漏，扫除理解上的障碍；三是模拟复习阶段，对各科选择典型题目若干，把复习当考场，尤其你俩，时间后，看谁答题准确时间又快，这样一次次模拟，质量和速度自然上来。
最后强调，每次复习必须作笔记，就是发现一句话也不放过，一字值千金。同时注意，写笔记时，眼看、嘴动、耳听、手写要四合一，对大脑又是一种良性刺激。好，结束吧。”
晚上大乔说：“函授没白念啊。”
赵海龙说：“古人说，‘学则智，不学则愚’。”
六十三
1983春节刚上班，大乔便参加炼化总公司一个重要大会。首先由负责生产的副总经理潘飞做报告：
“同志们，今天在这里召开吉林炼化总公司上第三个台阶大发展动员大会，我代表总公司做施政报告。咱们炼化人经过数十年艰苦奋斗，取得了辉煌成就，为国家做出了重大贡献，为改善职工生活以及家属安置和子女就业实现了新的突破。这是为国为民的伟大事业！”
全场热烈鼓掌。
“但是，我们不能固步自封，必须毫不懈怠，在‘三中全会’精神的鼓舞下，抓住大好时机向炼化总公司发展史上第三个台阶冲刺吧！”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第三个台阶的特点是大搞石油化。战略方针是，逐步淘汰能源消耗高、上马技术含量高的项目。我们的目标是，使新投产的项目达到国内先进水平，赶超国际80年代水平。下面，我就总公司现状和未来发展做具体说明和要求。”
潘飞副总经理早已将各大厂每个核心装置的工艺现状、工艺特点、工艺参数、原料和产出路线等生产流程牢记脑中，在接下来的分析中信手拈来，完全脱稿侃侃而谈，摆事实，用数据说话，受到了与会者的一片赞赏。特别讲到了上第三个台阶的远景规划时，大家更是抱以长时间热烈的掌声。
“因此，我们有信心、有能力把蓝图变成现实。最后，让我们用一首经典的爱国歌曲来结束我的报告：
我们的道理多么宽广，
我们的前程无比辉煌，
我们献身这壮丽的事业，
无限幸福无上荣光。”
在热烈的掌声中，彭振寰总经理走向讲台：
“同志们，在今天这个上台阶大发展的动员大会上，潘飞副总经理做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报告，他把第三个台阶的蓝图描绘出来了，实现报告所指明的目标，尚须炼化人付出极大的努力。我呢不多讲了，只谈三点：一、党的领导是核心，严细实快的作风是保证；二、戒骄戒躁，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是化老大。过去是国家赋予的机会，今天也是在国家支持下，要突出企业创新；三、今天大集体企业松北公司的人也来了，炼化总公司是大河，你们是小河，大河有水小河满嘛，在近来一段时间里，总公司将召开一系列项目更新改造和上大项目的信息发布会，你们要派人参加，从中捞点实惠嘛，对不对？”
大家都笑了。
各单位表态发言过后，动员大会在欣喜振奋的气氛中圆满结束了。
下午，松北公司及时召开座谈会，丛巨峰提出八个字：拣漏补强，壮大集体。
晚上，大乔回家介绍了白天动员大会的情景，特别突出讲到了潘飞的惊人记忆时，赵海龙和两个孩子非常感兴趣。赵地问：“妈，你们公司的领导都像他一样记忆力那么好吗？”
“我还找不出第二个人。”
“他怎么那么特殊呢？”赵天问。
“问问你爸，这个研究人脑的哲学系大学生吧。”
赵海龙说：“这位领导我不认识，他的成长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一个人少儿阶段是提高记忆的最佳时期，旧时代的私塾学堂让少儿头几年就是背书，背得滚瓜烂熟，这对正在发育的大脑右半球刻痕最深，因为那时候左脑功能没提升上来，所以只记住是什么，不知为什么，思想不复杂，因此一切从娃娃抓起有多种意义。潘飞副总经理家教一定好，这为他后来的大脑开发和事业有成关系极大，是推测而已吧。”
大乔说：“我补充几句，你俩总复习的方法就参考你爸讲的那些辅导材料，各取所需吧。我补充的是用‘三眼神光照着丹田’的方法，强体增智，也促进高考成功，是对你爸的辅导补充。
过去流传‘马王爷有三只眼’的神话，那只眼在哪？在两眼之间的正中，又名祖窍穴。丹经曰：道在一身，其机在目。说明两腿的重要，而祖窍更重要，乃天心也。”
这时赵地问：“那近视戴眼镜受影响不？”
“别打岔，那不妨碍。”
大乔看丈夫也认真地听着，于是接着说：“怎么个三眼神光照着丹田，就是用三只眼内视丹田，意念不可重，呼吸柔和，绵绵若存。简单吧？每天练武时作一次受益很大。”
六十四
炼化总公司上第三个台阶的历史性战略转变也给大集体企业发展带来了新跨越良好机遇。上台阶动员大会之后，松北公司贺乔二经理以及梁虎鸣总工，率领下属人员分别参加总公司各类技术开发研讨会议。
经过精心工作，各个大集体工厂都有满意的收获。在调研工作结束的第二天，丛巨峰及时召开了项目摸底座谈会。他说：“‘三中全会’以来，国家经济形势飞速好转，松北公司在总公司的大力支持下，十年规划的开局喜人，去年接管项目开工，今年总公司要上第三个台阶，这将拉动大集体企业走向新跨越。今天会议要讨论两件事，一是项目摸底情况介绍，二是业余文化怎么搞，这成了我一块心病。各集体厂的同志们都发发言吧。”
701集体工厂杨永邦第一个发言：“经过项目摸底，我厂未来发展方向已经明确，大搞染料生产。第二个问题，职工业余文化必须提升上去，基层的呼声很高，有的家属迫切要求提高文化知识，希望开办夜校，其他方面想好后再说吧。”
“好啊，杨厂长谈的简单明确，就这么谈吧。”丛巨峰高兴地说。
702集体厂的王建昌厂长说：“我汇报一下702集体厂的摸底情况，在摸底过程中，发现不确定因素较多，当然发展前景广阔，不是吃不饱的问题，而是吃不了的问题。”
丛巨峰一听马上说：“你们吃不了给其他大集体厂呗。”
王厂长笑着说：“只有我们厂能对口开发，现在看别的厂接不上茬。”
“形势大好啊。你继续讲吧。”丛巨峰更高兴起来。
“职工业余文化的确都非常期待，有的人找我，让我向上汇报，经常搞些文体娱乐方面的活动以及文艺演出。”
丛巨峰点点头。
703集体厂的李国忠厂长说：“我厂未来主要以酯类为骨干项目，近几天继续参加有关会议。文化建设的设想逐渐具体化，我建议应把图书馆早日进行筹备。”
最后汇报的是建材厂二乔，她说：“上台阶大建设，没有建材不行，关键要上规模，今天不具体展开了。至于业余文化，我认为武术是中国的国粹，没有武术健身就显不出中国力量，在我们这文体不能分家。”
丛巨峰说：“我们是座谈会，不是生产会，就汇报到这吧。贺经理，乔梁二位说几句吧。”
贺连成说：“各厂的项目开发意向我已经听他们汇报过了，不过还不算结尾，继续深入的调查吧。”
大乔说：“我只谈一个问题，今天关于业余文化建设，谈的很务实，要上什么文化项目都提出了建设，集合起来，真有不少活动。不过，今后实行起来太分散了，我的意见是选个地址，集中统一管理，起个名字叫文化广场吧。”
梁虎鸣说：“这个名字很新颖。”
丛巨峰说：“时间不早了，座谈到此为止吧，我讲几句。我们一切的工作必须确保十年规划的实现，其中核心是保效益，保就业，保文化。今天没谈就业，因为抓项目为的就是就业。而职工业余文化的构想，大家的发言勾画出蓝图。乔副经理的归纳很符合实际，定名为文化广场以后再议吧，这不是小事一件，要占地，要花钱，还要报请总公司批准，这些事由我去办。今天的会议达到了目的，大家散会吧。”
会后四人团队又开专题会。
丛巨峰说：“会上没谈电解渣处理，是吧？”
“这与上三个台阶无关。”梁虎鸣回应。
“我的意思是，今天不谈，但以后只干不讲就行了。职大校长方宏策专门找我一次，他儿子方阵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大乔听后，便把与方阵的关系介绍了一下。
“我听明白了，这与你爱人赵海龙搞的兵器开发有关，这更不是一件小事了。赵海龙没回部队吧？”
“没有。”
“明天请他来一趟吧，我组织个会，大家都参加。”
六十五
第二天，丛巨峰果然召开了一个特殊的会议，表面看真可谓“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来了。
丛巨峰右侧坐着，身穿海军中校军服的赵海龙，还有郭振兴、方阵及其两位激光专业的同学；左侧有贺连成，梁虎鸣，大乔，二乔。
丛巨峰在这些人面前，也拿出文人的样子，彬彬有礼地说：“有的人春节长假还没结束，我就把大家都请来了，深感歉意。但是，我这人向来是时间超前，心里装不住话，我们生产一次性火石虽然下马了，但意外地在废渣中开发出贵重的稀土金属来。”
说着，他笑着对赵海龙说：“听说是叫你催促的早出产品，我得先谢谢你。”
赵海龙也笑了，诙谐地说：“不是催促是吹风。”
丛巨峰又接着说：“今天我公司职大校长方宏策的大公子方阵到场了，也要为单位购买一些，现在我实在为难。”
他立刻又说：“我的原则是先军后民，这样决定与我的军人出身有关。军人对战争总是牢记在心，一旦局势紧张又那么敏感。有件事我想了再三还是必须说说。”
他迟迟不讲，最后终于讲了：“1957年我听一个传达报告，毛泽东主席在一次国务会议上，开头就说：‘现在警报响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打起来了……’”
在坐者都为之一振。
“这位世界出名的常胜者，在晚年也念念不忘备战。你们记得不，他多次讲，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
他看了赵海龙一眼说：“你也会知道的，中央领导讲过，没有毛泽东的领导，恐怕中国人民现在还在黑暗中徘徊。”
他想了一下说：“我们缅怀毛主席，就要记住：有备无患。今早听广播，有句话哲理很深，防炎比灭火更重要。”
他又看了一眼赵海龙，说：“你比我清楚，美老大总在亚太折腾，他要不管住日本右翼，弄出来核武器后果就很严重，当年你给人家下了两个蛋，迟早会加倍返还给你尝尝。绝对是迟早的事啊。”
他稍微严肃起来：“以上，我谈了这么多，目的是怎么把稀土金属用在迫切需要的地方。”
这时，梁振兴站起来，恭敬地说：“老领导，方阵和他同来的两位都是我请来参加今天会议的，正像您说的意思，其目的都是把稀土金属用在国防上，其中包括帮助我大姐夫制造微型激光武器。”
丛巨峰一听快活起来：“原来是这样，目标一致嘛，产品不多不存在分配问题了。早知道，何必讲这么长一大套道理。”
方阵也站起来，感慨道：“您讲的十分新鲜感人，对我们这一代以及以后的人可能有些陌生，但经常听听还是能够居安思危。”
丛巨峰激动地说：“我这个人，参过军打过仗，退役到企业不久就接手搞家属就业，今后我的目标是，一定让几万在家呆着的人就业、脱贫，同时要抓全民健身活动，提高人的体能，一旦有战争，全民皆兵。好，中午我请吃饭，下午想听听赵教官，设想什么激光新武器，看看我在哪些方面能帮上忙。”
六十六
午饭后，丛巨峰等大家刚坐下来，便开始发言：“首先说，我是武器材料的供应商，所以，掺和掺和也理所应当，是不？”他向赵海龙示意：“该你先介绍情况了。”
赵海龙先站起身：“感谢丛老领导和大家了，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谈军务，真没想到，再次感谢了。”他打个军礼坐下了。
“在坐的有的我熟悉，有的我们首次见面，所以自我介绍一下吧。”赵海龙开始讲的很快，然后慢了下来。
“我是北海舰队旅顺基地的一名海军，我深感自豪，能在这个要塞上服役。因为这是海上兵家必争之地。”
丛巨峰也认真地听着。
“我虽然是搞海军新兵训练的，但是对兵器感兴趣。几年前曾经搞成一种微型武器，根据现代舰艇的武力提升，我又设想开发微型激光武器。”
方阵的一位同伴提出：“它的打击目标是什么？”
“舰载机和巡航导弹的发射。”
方阵的另一位同位说：“小功率微型的激光武器是做不到的。”
这时梁虎鸣发言了：“根据我开发稀土金属镱的全过程看，能源是关键。一个物质它吸收和消耗的能源，既与物理化学性、工作状态有关，又与形状构造不可分开。神秘的埃及金字塔实际就是能源之谜。你们几位行家下点功夫呗。”
丛巨峰发言更别致：“我听说激光器多用红宝石以后，就想起古人的兵法妙术来了。《封神演义》里在哪一次破阵攻敌中，微型武器经常可见。什么‘五光石’、‘宝海珠’、‘五色神光’都可满天撒，大显神威嘛。”
贺连成笑起来：“老领导讲起神话来了。”
丛巨峰说：“别忘了，在大搞农业的时候李红妹当托儿所所长时，在田地里曾经给孩子们讲了一段神话，她说神话最能启发孩子的想象力，我们都是老小孩也不例外。”他也笑了起来。
这时，方阵和两个同伴暂短地交换了意见，之后便说：“赵副部长的大胆设想，我们三人都很重视。不过电筒式微型激光器没有威力，我们也设想一下，一个激光体系至少有两大部分，光调器和激光器，这种激光武器研制成也需要两人操作，您有什么意见？”
“我是外行攀高端，敢想敢干。但是，不讲科学技术，敢干必败。同意你们的研究方案，提供一点希望，把重量减下来，能单兵操纵是最理想的。”赵海龙实际是否定两人操作。
方阵接他的一番话后说：“我们头一次接受这个课题，攻坚克难，只有靠实验。而材料昂贵，实验费用高啊，基地能同意吗？”
赵海龙说：“对这个问题，我是有备而来的，关键是你们能接受委托实验就一切好办。你们单位名称是什么？”
“九九研究所。”
丛巨峰开始发言：“你们双方谈的很好，我这个供方也想听听，舰载机、巡航导弹发射，靠你这小东西能起作用吗？这个问题决定我们是否扩大生产。”
“我们的战术目标这么定，是中国军事战略所决定的，武器再先进，人民战争的法宝永放光芒。老领导，你们稀土金属数量微不足道，加紧开发扩大生产吧，如果敌人真来入侵，十几亿人民十几亿兵，没有足够神奇武器哪行？”
丛巨峰问：“请问，你设想的激光武器怎么个神奇法？难道像我讲的《封神演义》里那些法宝还要神吗？”
赵海龙很正经地说：“我所设想的激光武器，根据打击目标不同，型号多种。其中有一种叫‘开天雷’的激光武器，比你讲的‘五色神光’威力强劲，可以使敌舰和飞机发不了导弹，飞不出飞机。”
“你的想像力超过古人了。”丛巨峰说。
“还有一种与你讲的‘定海珠’相似，名字叫‘倒海翻江’，专门使敌舰发动机灭火。”
方阵等人以为赵海龙在开玩笑：“如果有这样武器，外国人早发明出来了。”
赵海龙严肃地说：“过去是外国人有的我们没有，外国人淘汰的我们买回来。今后绝不能再守旧不敢创新了。”
大乔马上示意不让丈夫讲下去。
丛巨峰立即接话表态：“刚才就激光应用在兵器上，我跟着海阔天空地瞎掺和靠一段落吧。我建设还是按初步方案做实验，不管是两人操作，还是一个人能当枪击中目标，出来结果再说。我们松北公司捐献稀土金属供做试验，为国防建设出力嘛。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方阵说：“我们同意，不试验没有根据说话。”
赵海龙说：“前面我讲的‘开天雷’和‘倒海翻江’的设想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松北公司生产出稀土金属，我才把注意力转向激光。我同意方阵的意见，没试验没有发言权。老领导捐献稀土，我表示感谢，但是，实验的费用还是我们要承担的，回部队写个委托。”
“委托是必须的，费用好说。”方阵说。
散会后，大乔与丈夫一起回家。
“这次开会我才知道，你满脑子神话，怎么从来没听你讲一个呢？”大乔问。
“什么神话，军队方面的事，我不是很少讲吗？”
“你是有时活跃，有时发呆，竟想神话了吧。”
“太痴迷呀，尤其这次回来，二妹夫真把稀土金属生产出来了，真成了激光迷了。”
“痴迷能促进想象力，爱因斯坦说过，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建成常讲这些，我不记得了吗？”
说着说着二人走到了家门口。
赵海龙见孩子们把饭做好了，他顿时心情敞亮起来：“能想到父母辛苦甘甜的人，这是第一大德，那就吃饭吧。”
饭后两口子躺在床上休息。
“会上你一说‘守旧’两个字，我马上给你递个眼色，你当教练当惯了，怎么不看看说话对象呢？”
“他们用外国人压我，瞧不起我这个外行，他们没想到，正是有志身的外行思想才最解放！我时刻牢记‘敢想敢干与科学分析相结合’这句毛主席的教导。但是，‘敢’字不当头就出现不了科学。我对自己的大胆设想是不会放弃的，老婆，不聊了，睡觉吧。”
六十七
欢乐的年节过后，赵海龙归队了，孩子们没有父亲的辅导，家务事也少了一个帮手。大乔坐在经常与丈夫肩靠肩的大靠背椅上，思前想后，心中一片空虚。忽然想起丈夫临走时的嘱咐，让她经常与郭振兴沟通九九研究所的情况。
大乔拿起电话与郭振兴谈了起来。
“大姐，你放心，大姐夫做的是国防大事，我父亲都非常重视，需要钱他先给垫上。转告大姐夫急躁伤身解决不了的问题。”
放下电话她急忙上班了。
丛巨峰正在贺连成办公室里，听到大乔的脚步声，马上喊她进去。
“上午要开会，已经通知下去了。”丛巨峰说。
“什么会？”大乔边坐边问。
“又是座谈会，进一步兜兜新项目情况。赵海龙回部队了吗？”
“回去了。他感谢您专门开会，为开发激光武器建言献策。”
“我们俩是同行，都是军人，说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有点不全面，应加上千方百计打赢战争。他胸中有神机妙算，令我佩服。”
贺连成接着说：“他提出激光武器‘开天雷’、‘翻江倒海’，起初我也感到是神话，后来认识到中国人都能发挥这样的想象力，成功一半也是伟大的创新。”
“你们都过奖了，我回办公室准备开会。”
松北公司小会议室，坐满了来自基层的领导和有关人员。
丛巨峰坐在前面，开头便说：“大家过年好吧。我春节期间走访了贫困户，那些老婆孩子一大堆的家庭，由于家属就业，知青上班，春节过的乐乐呵呵。他们尝到了家属创业、大集体发展的甜头。这就说明咱们所做的一切是合天心顺意的事情，我们问心无愧。”他的激动感染了大家。
“但是，这才哪到哪。十年规划的任务任重道远，总公司上第三个台阶的大好机会要被丢失了，我们岂不成了罪人。所以，今天急忙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想在上一次会议精神的基础上，进一步把板上钉钉的新项目汇报一下。贺经理是这样不？你掌握吧。”
贺连成说：“我没有开场白，701集体厂打头炮吧。”
701大集体工厂的杨永邦厂长首先发言：“我厂的新项目已经落实，总公司提出要上第三个台阶，我们要在提高现有产品水平的基础上实现三个跨越。是哪三个跨越呢？第一个跨越是上马冰染料色酚AS系列产品，第二个跨越是上马多种还原染料，第三个跨越是上马溶蒽素染料，并适当上马有机产品蒽醌中间体等。下一步将分项，做出可行性报告，上报公司，我厂总体打算就是这些。”
丛巨峰听后说：“701厂提出的三个跨越，实质是在未来迈三大步，这是大集体发展具有战略意义的号角，此提法也是创新，我采纳了。下一个发言就按这个模式表态吧。不仅如此，今后松北公司也按三个跨越规划未来就很科学。”
接着702大集体工厂的王建昌厂长发言：“让我们照抄照办来的突然，701大集体工厂的杨厂长是有备而来，汇报流畅，我们还得重整思路划分阶段，真是突然袭击呀。”他看了一眼杨永邦。
杨永邦马上说：“你是偷天换日的大能手，这么短的汇报还叫苦不迭。”
王建昌思考一番之后说：“丛老领导既然已经给予肯定，我只好鹦鹉学舌，分阶段说吧。第一个跨越是上马自己开发的异丁醇和浮选剂；第二个跨越是上马戊二醇，这是高级油漆和塑料制品的紧缺产品，前景看好；第三个跨越是上马聚丙烯，这是用途极广泛的化工原料，它将是我厂的拳头产品。我们也将分项做出可行性报告。”
第三个发言的是703大集体工厂的李国忠厂长：“我们在接管项目聚氯乙烯树脂，在这个拳头产品的支撑下，未来重点开发酯化类精细化工产品。第一个跨越是上马年产3万吨邻笨二甲酸二辛酯，以及年产5000吨醋酸丁酯，任务繁重，马上要行动；第二个跨越是醋酸丁酯还要增建一套同时上马年产6000吨无水乙醇；第三个跨越是上马醋酸异丁酯和醋酸精丁酯，特别要上年产万吨醋酸乙酯大项目以满足市场的需要。不久，将项目可行性报告上报公司。”
第四位发言的是建材厂的厂长乔云凤：“我们在确保铸铁管件和散热品产品不断提高的基础上，也要实现三个跨越。第一个跨越是硬质聚氯乙烯管件要扩大品种和产量；第二个跨越是准备上马对笨二甲酸二辛酯；第三个跨越是上马异丁基笨。汇报到这。”
最后发言者是建安公司经理林涛：“我们简单，就两个数字，经过三个跨越建成就业人数上万、产值上亿的大集体建筑安装公司，汇报完毕。”
贺连成马上说：“大家一口气做了汇报，说明底细摸得清，真是鼓舞人心啊，这给执行1981-1990十年规划增加了信心嘛。”
大乔说的简单：“大家做了深入摸底，细致汇报，是对大集体发展高度责任感的具体表现。”
梁虎鸣评价的更简单：“我听了后，感到汇报者都没有保守。”
丛巨峰接过他的话说：“没有保守是没有保守，但太冒进了也不好嘛。”
贺连成说：“下面就职工业余文化广场提出分摊方案：701负责夜校，702负责曲艺厅，703负责图书馆，建材厂负责武术健身房，建安公司负责厅馆建设。期限是下半年交工开业。我的工作安排全部结束。”
最后，丛巨峰总结发言：“首先，大家要记住今天这个重要日子叫‘春节汇报日’，‘三个跨越’或‘迈三大步’正式成为松北公司大集体发展历程的高度概括。总公司上第三个台阶开了动员大会，从现在起要抓紧筹备，我们也得开个实现三个跨越的动员大会。文化广场自然纳入其中，散会。”
在回家的路上，大乔对二乔和梁虎鸣说：“今天汇报会上，你们把赵天姑父龚平推荐的异丁基笨列为第三个跨越项目，马上与他联系，立即去沈阳做深入调查研究，绝不放空炮。”
六十八
异丁基笨深入调研工作开始行动了。梁虎鸣带着龚平派人送来的亲笔信，与建材厂的秦仲富、宋彬两个青年工人坐上南下的列车去沈阳了。
当晚三人到旅馆安排了住处，次日按信上提示的地址找到了技术咨询站。一位姓隋的年轻人接待了他们，他知道来意后，进里屋把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人领出来，介绍给梁虎鸣说：“这是我们的郑站长，你们谈吧。”
梁虎鸣急忙把信递给了他。
“你们都快坐下。”看过信后，郑站长说：“龚大夫是我们亲戚，他让你们来的，咱们一定很投缘嘛，说说打算吧。”
梁虎鸣说：“异丁基笨已列为我单位开发意向，这次来调研既要了解产品信息动态，又想参观生产工艺流程，然后办理技术转让。”
郑站长想了一下，说：“既然带着技术转让的诚意而来，上午我就不去市内参加一个活动了，不过，任何一个项目都不会三言两语就拍板定案。梁先生不要着急，送给你一份材料，你先回旅店看看，研究研究，三天后再来一次吧。”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本异丁基笨的产品简介递了过去。然后又说：“实在抱歉，市里的活动不去不行。”
梁虎鸣三人只好告辞。
走在大街上，宋彬说：“这位郑站长出尔反尔，一会说不去市里，一会又改嘴，是不是不想技术转让啊？”
梁虎鸣说：“他不转让技术靠什么活着？他会看相，看咱们炼化人老实，所以故意拖着我们好抬高转让费呗。”随后又说：“社会是大课堂，炼化人讲严细实快，社会人多种多样，约会时故意迟到，一天办成的事几天办不成，不上当受骗是首要问题了。”
秦仲富问：“梁总，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郑站长不是说了吗？让我们不要着急，来沈阳一回闲不着，今天回去看材料，明天开始去塑料机械厂。”
晚上轮流看材料之后，梁虎鸣说：“异丁基笨能制成高级镇痛药，副产品用途也很多，国内奇缺，有望出口，三年就能收回投资，的确像龚平说的是个好产品，他是医生，医药方面比咱们知道的多。”
第二天，梁虎鸣三人找到了塑料成型设备厂，当他们从该厂出来时，梁虎鸣手拿一本产品简介，一边走一边说：“这本东西当画报看吧，你俩看出点什么名堂？”
秦仲富说：“设备都很先进，买不起只能开开眼界了，我看温度控制器有点意思，咱们回收场有旧热电耦，如果土洋结束说不定有新发现呢。”
梁虎鸣点头表示赞赏。
宋彬说：“梁总，我建议购买两台一车一铣的机床，今后摸具可以自给自足，另外这两台机床还可以加工别的东西嘛。”
“你的建议很好，现在不行，用钱的地方太多，回去还得在稀土金属上下功夫，精力太分散了。”
三天后又去技术咨询站，双方没谈几句郑站长就抛出了技术转让费的价格，梁虎鸣听了便说：“可以考虑，但是最后一步必须答应。”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来的那天就提出要参观工厂，是不是？”
“对，正如买东西一样，我们需要先看看货。”
“我转让一家是国内唯一的异丁基笨生产厂，他上哪看货？”
“郑站长，我们无法与人家相比，全是家属妇女办厂，我没权力轻率地乱花她们的血汗钱。这一点你亲戚龚平很清楚。”
郑站长一听提到龚平，就说：“这样吧，我是不方便带你们去工厂了，这样吧，沈阳有个制药厂购买了那个厂的异丁基笨，他们厂采购科的林科长，我请他以买货的身份去一趟，怎么样？”
“什么地方？”
“河北省大城县。”
梁虎鸣想了一下：“去吧。”
次日，由林科长带队梁虎鸣一行人又乘车去了天津。一路上梁虎鸣和林科长天南地北地谈起天了，大家谈得很投机。林科长说：“吉林炼化是我厂三酸两碱的重要来源基地，这次相识我必须帮助你们看个清楚。”
梁虎鸣笑了：“东北老乡嘛，你不帮谁帮？我们单位是家属创业，多一个帮手就有一群人就业。”
火车到达天津后，大家又坐长途汽车去了大城县，林科长办事有柔有刚，在他的帮助下，虽然工厂车间内谢绝外人进入，但大家还是在厂区走了个遍，把塔与罐和烟囱看个清楚。
这次参观梁虎鸣十分满意，他对秦宋二人说：“虽然没让我们进车间，但有一点明确了，异丁基笨是个成熟技术，咱们可以转让回这套技术。”
临回吉林前，厂方销售科小侯特意摆了桌酒席为客人饯行。席间小侯侃侃而谈：“今后多来大城县，能吃到北京、天津、河北各种名菜，知道什么原因不？”
大家沉默了。小侯见状笑了：“因为慈禧太后的大红人李莲英是我们大城县的人，名人嘛，名人的家乡能没有名菜吗？大家多吃啊。”
梁虎鸣记住了这句话，在回吉林的列车上，大家议论起李莲英来。梁虎鸣说：“小侯这个人为大城县出个奴才感到光荣呢。”
林科长笑了：“沈阳都称李莲英是中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奴才。”
梁虎鸣说：“用‘杰出’不好，因为‘杰出’和‘伟大’划等号了。”
到了沈阳后，梁虎鸣握着林科长的手，不停地说：“这次真诚感谢林科长了，太感谢了，以后去吉林到松北公司找我。”
接下来，梁虎鸣三人马上去找郑站长，介绍了情况后，双方签了异丁基笨技术转让合同。然后就乘车回吉林了。
晚上到家吃过饭之后，梁虎鸣抱住妻子二乔不撒手，一言不发在等待，听听妻子先说啥。
“怎么的，出去半个月，就不认识老婆啦？”
梁虎鸣终于沉不住气了：“我高兴，你的第三个跨越项目终于落实了，否则你会坐大蜡的。”
“什么话，你才坐蜡呢。”
久别后的两口子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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