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摔得可不轻,她的头硬生生地磕在石砖地上,虽然头上有戴着外套上的连帽,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要出窍了般,整个人轻飘飘的,几乎就要飞起来了。
许轼把她扶起来,看着散了满地的面条,还有过路行人奇怪的打量目光,初见突然很想哭。要是她不来买面条,哪会发生这种事,她的头估计明天就会起一个大包了,还有可能会引起脑震荡,说不定还会失忆。
多么糟糕啊,这么一摔,就好像把她全部的力气都摔没了,这会儿她连站都几乎站不稳了。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许轼把她扶进自己的车里,毫不迟疑地往医院开去。
在家等了半天初见的李路遥还没见她回来,打电话call对讲机后发现她居然两种可以联系到她的通讯工具她都没带。实在担心得很,他索性抓起外套准备出门去找她。
在楼下发现商店没开门,他又去了附近的超市,来来去去好几趟,最后把她几乎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也没发现她的踪迹。
直到他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许轼,接通过后却是初见:“楼上,我忘记带对讲机了,我在医院呢。”
“医院?哪个医院?”一听到‘医院’二字,李路遥就急了,连忙跑回公寓地下停车场。等初见说了医院名字,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然后飞驰一般赶到医院。
李路遥疾风带雨冲进临时休息区时,头上裹着纱布,脖子带着固定器的初见正挥着手朝他傻呵呵地笑,他顿了顿,三两步冲过去就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手机也不带,对讲机也不带,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快急疯了,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万一,又像那次一样被人伤害怎么办,我找不到你,我好害怕……”
初见被他紧紧地箍着,呆呆地怔住,心头一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好。他
“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一旁的许轼看着李路遥急得脸惨白惨白的模样,忍不住插嘴道。只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他怎么看起来就好像她要被人雪藏一样。许轼不明白,他也永远不会明白,这只是李路遥和初见的故事,他已无从插足。
“你怎么知道?”李路遥松开初见,有些不爽地对许轼怒道。
初见把他按回去,生怕他在医院里公然对许轼动手:“我真的没事啦,楼上,只是买面条的时候摔了一跤。”
听到初见的辩解,李路遥这才收回目光紧紧地望着他:“真的没事?买面条怎么会摔跤?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初见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他想问许轼为什么在医院,为什么她出事了他不是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
“就是……他碰巧也在那附近……反正,我没事就行啦。”初见尴尬地解释,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怕被许轼看到她如此囧的一身穿着才跑着摔倒的吧。
回家的时候,李路遥小小翼翼地扶着她坐进车里,又体贴地帮她系上安全带。许轼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酸涩。
“许轼,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挂在大街上了。”初见感激地朝许轼挥了挥手,李路遥却没等许轼回话就开着车离开了。
街边霓虹灯如流水般从车窗上闪过,车里极安静,半晌,李路遥才轻轻吐出一句:“对不起。”
初见一怔:“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
“要不是我叫你下楼买面条,不,要不是我想吃面条,你也不会摔倒。”
初见侧首看着他,发现他脸上全是自责的表情,这倒是初见有些不好受了。她不可能因为这件小事儿就怪他,想想过去的二十六年里,他已经为她付出过太多太多,而她却总是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
“楼上,你还记得高一的时候,我偷了你的笔记那件事吗?”初见突然笑着问他。
李路遥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回答:“当然记得了,那时候可害惨我了。”
初见当然知道他被害惨了,那时候他同年级的校花同学每天缠着他一起补习功课,结果初见早已和李路遥约好要去临镇看演唱会的事情也被那位校花同学破坏了。初见实在气不过,就偷了李路遥的笔记,结果那份笔记恰好又是要给他们班成绩不好的同学补课用的。
为此,李路遥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没睡觉重新做了一份笔记,初见仍旧记得第二天早上李路遥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起床,而她用化妆品给他遮盖熊猫眼的情形。
“你想不想知道我把那份笔记藏在了哪里?”初见眼里闪着黠洁的光。
李路遥好奇地追问:“那东西还在?”
初见点点头:“我带你去看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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