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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禄放弃一楼的青木剑,登上二楼。二楼的古剑比一楼少了很多,但古剑的品质,比一楼的更高,其杀气之重,比起一楼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九十九柄古剑,分列八方,呈八卦摆开。在最中央处,同样有一柄古剑作为阵旗,要想破阵取剑,就必须取走作为阵眼的古剑。但有了一楼的经验教训,冷天禄深知其中凶险。他没有贸然进入剑阵,而是停在二楼的楼口,仔细观察剑阵运行的轨迹。
剑阁剑阵,乃是处于人生巅峰的太祖布下,其中玄妙复杂,非一般人能懂。冷天禄对于剑阵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然也就不会在一楼吃亏。正因为他不懂,所以吃亏,也正因为吃过一次亏,所以他现在十分小心。每一个举动,都十分谨慎,生怕一步出错,就会招来剑阵无休无止的攻击。
八卦,是群经之首《易经》中最初始的卦象,也是几千年来,所有阵法的原始之根。八卦虽然看似简单,但其中蕴含着无穷变化,越是简单的东西,其实越复杂。因为所有复杂的东西,都是由最最简单的要素构成。就比如说二楼的八卦剑阵,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阵法,但有了九十九柄古剑拱卫,阵眼处的阵旗,就像被铁桶罩着一般。九十九柄古剑拱卫阵旗,阵旗通过阵眼启动剑阵,阵旗和剑阵形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这也好比一条巨蛇,“七寸”就是阵眼和阵旗所在,蛇头和蛇尾则是拱卫“七寸”的大阵。“七寸”是蛇最薄弱的地方,打蛇打七寸,就是这个道理。
九十九柄古剑围绕中央的古剑移动,看似错综复杂,但也有一定的规律。
冷天禄站在楼口观察了很久,发现错落的九十九柄古剑,其实有三层。每一层的运行方向相反,剑与剑之间的间隔从外围向内收缩,越往里越近。而剑运行的速度,也各不尽相同,九十九柄剑彼此的位置也在不断变化。
貌似毫无章法的剑阵,每柄古剑都在遵循各自的规律,但他们都在遵循一个规律,每相邻的两层剑阵的古剑,其中间的空隙,都会由里外的剑阵的古剑填补。如果从外往里突进,就必须先取走外围的一柄剑,打开一个口子,进入到第二层。如此一步步突进,最后到达最里层的阵眼。
冷天禄缓缓靠近剑阵,在离最外围的剑阵一丈处站定。飞速移动的古剑清鸣不断,各色剑气纵横,劈在冷天禄的真气罩上,发出铿然之声,不绝于耳。冷天禄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真气全部调动起来,三尺厚度的真气罩被压缩到一尺。冷天禄顶着九十九柄古剑的杀气再次向前靠近两尺,随着他的不断靠近,剑阵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剑气也越来越密集。剑气不间断的劈砍,让冷天禄气血翻腾不止,当真气罩抵在剑阵上的时候,冷天禄飞速出手,朝一柄古剑抓去。就在剑柄被抓住的瞬间,最外围的剑阵骤然停顿,而后运行紊乱,纷纷互相劈砍在一起。剑阁轰鸣,九层之楼,每一层的古剑都在铮铮而鸣。一楼的古剑自主拔起,纷纷倒转,剑尖朝上,几百股剑气冲霄而上!
冷天禄在剑阵停顿的瞬间,闪身跨入剑阵,用手中之剑,挑向第二层剑阵。就在此时,自楼下突然冲起数百股剑气,将冷天禄劈飞。二楼剑阵暴动,剑气四射,笼罩在冷天禄身上的真气罩支离破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气海中的王鼎复苏,一尊鼎形的场域撑开,使冷天禄免于被几百股剑气穿体的下场。
王鼎复苏,剑阁像一尊受到威胁的洪荒猛兽,自深沉的沉睡中醒来。三楼以上的古剑剑气从天而降,落在王鼎的场域上,冷天禄被轰得趴在地上。若非有王鼎支撑,冷天禄必然会被这足可裂天的剑气绞杀成肉泥。
剑气一重接着一重,源源不断的落下,王鼎轰然,长安城震动!
宣室之中,刘策骤然转身,看向剑阁方向,眼中闪烁难明。其余众人的反应也不尽相同,张百问一副辛灾乐祸的表情,而赵充国和禽滑厘则是像死了娘,哀叹不已。公孙瓒和公孙弘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青羊真人捋须微笑,似乎一切皆在预料之中。李若识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百问笑道:“赵大人,看来你这次要大出血了。这么大的动静,少说也是五楼之上!”
赵充国冷哼一声,对于张百问的冷嘲热讽很是不满,他反驳道:“国师说话也不经过头脑吗?五楼之上,你也说得出口?他一个小小的四品修士,能登上三楼也就不错了,登上四楼必死无疑!”
张百问呵呵一笑,对赵充国的讥讽不以为然,说道:“四楼以下,除了那几柄作为阵旗的古剑品质稍好外,其余古剑皆是废铁,不要也罢!”
禽滑厘苦着脸,一脸肉痛的说道:“国师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如果冷天禄去了阵旗,势必对剑阁的剑阵造成影响。说到底,还是我工部遭殃啊!”
赵充国闻言,脸色稍好。先前刘策有言,冷天禄能取走多少剑全凭他自己的造化,但取走的剑,全由工部负责补上,剑阵也有墨家负责修复。这样一来,对于兵部而言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只要冷天禄没有取走阵旗上的名剑,他赵充国也就还能忍。
张百问听禽滑厘如此说,心念百转,作为墨家巨子,禽滑厘的造剑技术天下无人能比肩。他要是能为冷天禄造一柄剑的话,不说是当今天下的第一神兵,怎么也不会差到哪儿。他上前勾住工部尚书禽滑厘的肩膀,说道:“如果禽大人,不如你亲自为他造一柄剑。这样的话,我师侄就不会贪多,你也就不用费心劳神了。”
禽滑厘斜眼看着张百问,郁闷道:“造一柄剑谈何容易,怎么就不费心劳神了!”
刘策哑然失笑,转过身说道:“这个冷天禄很不简单啊!”
众人见刘策如此说,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等他的进一步解说。
刘策问道:“你们没感觉出来么?”
张百问等人一脸疑惑。李若识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惊道:“他登上了三楼!”
刘策点了点头,说道:“他取走了二楼的青梅,现在正在破解三楼的剑阵。有了青梅剑在手,破解三楼的剑阵易如反掌!”
公孙弘疑惑道:“难道三楼的五行大阵还不如二楼的八卦阵么?”
赵充国气道:“不是五行剑阵不如八卦剑阵!陛下如此说,是因为五行剑阵的阵旗是竹马,竹马青梅本来是一对,冷天禄以青梅破竹马,当然比赤手空拳破八卦要简单了。”
众人闻言释然。
“不过,他是怎么破解一楼和二楼的剑阵的,难道是赤手空拳?此子的修为和体魄也太逆天了吧!”赵充国惊问道。
青羊真人笑道:“陛下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有东坡先生的遗物,以此破阵,应该不会很难!”
刘策点了点头,说道:“东坡先生有一把随身一甲子之久的折扇,我检查过,那柄扇子很不简单,蕴含有他的道韵。”
赵充国和禽滑厘脸色更加凝重。张百问则大笑道:“如此看来,登上五楼也不无可能嘛!”
赵充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百问一笑置之!
李若识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若说冷天禄有东坡先生的遗物,登上二三楼也不无可能,但他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是一时说不清楚哪里不对。他看了看宣室众人,除他之外,其余人都未有任何不解的神色流露。
刘策收回看向剑阁的目光,说道:“冷天禄能取走多少剑是他的本事,朕既然已经许诺,就不会和他计较,只是又得麻烦工部和墨家了!”
禽滑厘艰难的开口说道:“老臣原以为陛下分忧,工部和墨家会加紧赶造,修复剑阵。”
刘策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散朝。南疆的事,等明日早朝,再和众臣计议!”
张百问从宣室出来,没有回鬼谷,而是径直去了南来驿馆等冷天禄。
冷天禄虽然有王鼎的支撑,但整座剑阁的上千柄古剑所迸射出来的剑气和杀气,也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以他四品的修为,只等真气枯竭,王鼎没了真气支撑,冷天禄没了王鼎场域的保护,可以说九死无生!
他拔出阵眼的青梅剑,正当转身离去的时候,三楼突然传来一阵剑鸣。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青梅受这声剑鸣影响,竟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大有要挣脱出手的趋势。冷天禄双手抱剑,不希望自己经过九死一生才取到手的古剑再次脱手。但青梅剑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震动的愈加厉害,最后竟然拉着冷天禄朝三楼飞去!
刚进三楼,五行剑阵中央的阵眼上,一柄锋利无比的古剑拔地而起,朝冷天禄激射而来。冷天禄以青梅格挡,激射而来的古剑和青梅剑交击,却不分开。冷天禄手中的青梅剑停止震动归于平静,两剑相交,剑鸣不止。冷天禄将激射而来的古剑抓在手中,他定睛一看,在剑身上刻有“竹马”二字。
“青梅竹马!”冷天禄将两剑提起,心中大喜。
剑阁的九座剑阵,不断地喷吐剑气,追着他源源不绝的轰击,冷天禄双手持剑,狂奔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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