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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文仇跟随师父张百问入宫,却没有进怀恩殿,而是守在殿外。刘策气冲冲的离开,苏文急吼吼的追赶,张百问大笑出门,此三人的不同表现,让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小太监领着冷天禄出来,他才猛然惊醒。
“师弟,师父和陛下说了什么?”冉文仇见冷天禄出来,立即上前询问道。
冷天禄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怎么陛下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守在宫门口的姜聪屁颠屁颠的上前说道:“难道苏公公没给你说过?”
冷天禄经姜聪这一提醒,猛然回想起来在来的路上,苏文曾给他说过的话。苏文说当今陛下胸怀宽广,求贤若渴!冷天禄略一寻思,不禁大笑出声。冉文仇和姜聪一脸疑惑,不知冷天禄所笑何事,小太监看不过三人在此打哑谜,气得跺了跺脚,说道:“冷公子,剑阁你还去不去了?陛下在宣室议事,我还要赶过去听候差遣呢!”
冷天禄强忍住笑意,说道:“公公,你前面带路,我们这就去!”
刘策绕过几个回廊,穿过建章宫,迎面撞上急冲冲赶来的儒墨道法兵五家主事。五人见刘策一脸不快,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十丈!紧接着而来的,是因刘策甩袖而荡起罡风,建章宫前面的一座假山,被罡风击得粉碎!
儒家圣人李若识,墨家巨子禽滑厘,道门真人青羊,法家巨擎公孙瓒,兵家主事赵充国。当今天下五家显学的掌门人,见刘策气冲冲而来,无不吓得“花容失色”,虽然躲过了那一袖罡风,没有步建章宫前那座假山的后尘,但也仍旧一阵气血翻腾。刘策没有停顿,背着手气冲冲的向宣室而去。五人面面相觑,心中有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揣揣难安。
张百问大笑着从怀恩殿方向走来,老远就向五人打招呼,除了李若识外,其余四人都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国师!”
李若识和张百问不对头,整个朝堂皆知其中因由。鬼谷兼百家之长,对于这位追求以一法极尽诸法的儒家圣人而言,那是不学无术。国师和帝师都是刘策的老师,两人追求的法不同,自然就不会和谐相处了。
李若识心中纳闷,刘策这番作为,显然是有什么事窝在心里,不然也不会让人急冲冲的召他们五人进宫。但此刻看到张百问大笑而来,他心中也略微明白了点为什么。但至于到底因为何事,李若识还不揣摩不出。
“好一个张百问,你对陛下说了什么,害得我们五人替你遭罪!”李若识怒问道。
张百问拿手指了指李若识,摇着头向宣室而去。
宣室,皇帝召见心腹大臣的议事之地,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内朝。帝国很多重要的决策,都是从这里发往六部,进而传向帝国各地州郡封国。内朝之臣,可谓皇帝近臣,位列外朝众臣之上,是帝国真正的核心。所以,能进入内朝,是众多京官梦寐以求,平生追求的最大理想。
宣室在皇城众宫殿之中,虽无未央宫和建章宫那般气势磅礴,但这里才是帝国的中枢,才是整个天下的形胜之地!皇帝在此决策天下,召见贤良,是名副其实“中央”之所在。最让宣室名闻天下的,还是在太祖开国不久,他和儒家最引为自豪的奇才贾生在此的问答。问答的内容,包罗天地万象,无所不及。也就是此次问答,对太祖今后的治国之道影响至深,对大汉的国策影响之深,对整个天下影响之深。
公孙弘作为内朝丞相,宣室是他一天所呆时间最长的办公场所。前几日,南疆叛乱的消息从岭南道一路北上,源源不绝的送抵内朝,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最让他觉得绝望的是,因为此事,本来身居内朝的重臣谢觉载被刘策当即免职,被赋闲在家静候圣喻。至于皇帝是什么态度,谢觉载不知,公孙弘同样不知。谢觉载的倒台,也就意味着公孙弘肩上的重担就更重了。以前他和谢觉载分别主持南北事物,现在整个帝国的大小一切事物都归他所管,皇帝只是做最终决策。
公孙弘看着积压在案前的谍报,愁眉难舒。在他身后,已经堆得比人高的谍报就是他昨夜不休不眠不吃不喝的处理完的。他放下手中的朱笔,心中既有感慨又无奈,谍报还在源源不断的送来,如果刘策再不给他配备更多的助手,只怕不出这个秋天他就会被活活累死。
刘策偷偷瞄了眼背后,张百问和李若识正在一路争吵。转过回廊,前面就是宣室,刘策整理好脸上的怒色,又突然变得心平气和,一副优哉游哉的表情。当他信步跨进宣室的大门,公孙弘就立即迎了上来,一脸疲敝的说道:“陛下,昨日的公文已经处理完了,其中关于南疆的谍报就占了十之八九。现在我挑其中比较重要的给您汇报一下,明日早朝在和大臣们讨论怎么处理。”
刘策挥了挥手,示意其余内朝重臣继续批阅公务,不必理会他。他拉着公孙弘的手,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丞相,昨夜真是幸苦你们了,今日朕特批你们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再来继续处理公务。”
公孙弘笑道:“你们都听到了吗,陛下特批我们今日休息,你们都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和陛下商量。”
“谢陛下,臣等告退!”内朝众臣鱼贯而出,却迎面撞到争吵着走来的李若识和张百问,在二人身后,是禽滑厘,青羊和赵充国。
君臣八人会聚宣室,李若识见刘策仍旧一脸怒容,也没了和张百问争吵的兴致,索性闭起眼睛养神。公孙弘看了眼张百问,又看了眼刘策,不觉会心一笑,说道:“陛下今日为何事生气,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李若识突然冒了句:“这你还得问问张百问,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
张百问老神在在的抬头看天,置若罔闻。
公孙瓒身为御史大夫,不像青羊真人那般与世无争,也不像赵充国那样只知兵事,更不像禽滑厘那样老实憨厚。他上前说道:“臣等不知陛下为何事生气,但愿意为陛下分忧解难。国师和李圣人这一路争吵过来,我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还请陛下亲自说叨说叨,有什么难事,我们君臣勠力同心,总是有办法的。”
公孙弘正色道:“御史大人说得有理,今日陛下召诸位前来,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三件事,这也是困扰陛下已久的大事。”
禽滑厘身为墨家巨子,专事朝廷大型工程建设和监造兵器,对政治一概不问。所以他在朝堂之上人缘极好,是个老好人。他说的话,即便有人不愿意听,也没有人会当面出言反驳,是京官中十足调解人和润滑剂。他听公孙弘如此说,往日一贯的调停习惯就忍不住迸发出来。他上前说道:“敢问丞相,陛下所烦心的是哪三件事?”
公孙弘看着刘策,似乎在询问皇帝,要不要说。刘策重重的冷哼一声,不悦之情不说自明。公孙弘尴尬的笑道:“此事还得需要李圣人来说!”
李若识睁开眼睛,十分诧异的说道:“丞相何意?陛下忧心何事,我也不知道啊!”
公孙弘冷笑道:“不是先生不知,是你不想为陛下分忧吧!”
李若识厉声而起,说道:“丞相何处此等诛心之言,为陛下分忧是我等臣子分内之事,我岂有推卸之心!”
刘策板着脸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公孙弘和众人纠缠,心中暗自高兴。心道:“公孙弘真乃良臣矣!”
“李圣人作为儒家圣人,说话当一言九鼎,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公孙弘朝刘策眨了眨眼,大义凛然的问道。
李若识腰板一挺,大义凛然的说道:“然!”
张百问拍膝笑道:“陛下,李圣人答应了,拜师礼的场所就定在一品天下如何!”
刘策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若识,问道:“帝师,算话算数,关于冷天禄拜师仪式的良辰吉日,就由你来定。另外,赵将军,我已经答应了冷天禄去剑阁取剑,你不会反对吧?”
李若识大骂张百问和公孙弘无耻,但亲口对皇帝承诺又不能反悔,只能憋屈的答应下来。而赵充国则一脸不爽的说道:“取剑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还望陛下答应!”
刘策笑道:“赵将军但说无妨。”
赵充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剑阁剑阵自成体系,取走一剑便不完善。所以,修复剑阵,还需要工部出面才行!”
老实憨厚的禽滑厘,此时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不等他开口说话,刘策便抢先说道:“准奏!”
公孙瓒道:“陛下还为何事忧虑,不妨现在一起说出来,咱们君臣一起商议。”
李若识,赵充国和禽滑厘想吐血,暗骂公孙瓒无脑。
刘策一收刚才的狡黠,语重心长的说道:“此次召诸爱卿前来,确实有很重要的事相商。”
众人见刘策严肃起来,都收拾起刚才的嬉笑谩骂,无比严肃的问道:“陛下可是为南疆之事忧虑?”
刘策点了点头,说道:“我从东坡先生遗物中偶然得知,南疆叛乱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赵佗不但勾结草原上的匈奴,而切和彩云之南更西的新月国有牵连。最糟糕的是,从种种迹象看来,东海三山也参与了其中!”
刘策此话一出,宣室众臣皆默然,气氛凝重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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