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说不定不是师叔留下的。”我嘴上安慰道,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那血迹未干,定是不久前留下的,不是朱大肠还会是谁呢。
我打着电筒伏低身子一看,刻的是“足少阴已坏弃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这他娘的什么意思啊?”我嘟哝了一句,身旁的肾亏松了一口气,长吁一声。我心下大奇,如今朱大肠似有变故,留下这段不清不楚的话,肾亏见状怎地还会松一口气呢?
肾亏见我疑惑的盯着他,遂尴尬一笑,试探性的问到:“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他继续说到:“那说明师父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才有心思跟我们打哑谜!”
想来也是,如果朱大肠真的遇到了危险,应该是留下诸如“前方有狗,生人绕行”等等的警示语才对。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自从见到肾亏后老是疑神疑鬼。
心系朱大肠安慰,我也不免有些焦急,拖着肾亏便往深处急速走去。猛地,从洞穴深处传来一阵渗人的脚步声。之所以说它渗人是因为伴随着脚步声,还有节奏的传来格叽格叽的声音。
我和肾亏停下了脚步,两根电筒齐齐照着前方。
“难道是师父?”肾亏在一旁小声嘀咕。
我闻言心中一震,大声叫到:“大肠师叔,是不是你?”
作为回应,脚步声加快了,由远而近越来越响。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洞穴深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来是期待朱大肠会出现,二来又担心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毕竟那格叽格叽的声音实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当一个人形物体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时,我一个哆嗦,嗓子眼里的心几欲从嘴里喷出。只见一具颜色惨白的骷髅,正摇摇晃晃的朝我们奔过来,嘴上还横咬着一把匕首。
肾亏长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奔过来的骷髅,失声大叫:“我日,标本都弄出来了。”(我们初中生物实验室里有一具塑料的骷髅模型,所以我和肾亏从小便管骷髅叫做标本,比如白骨精被我们叫做标本精。)
由于我手中翠花斧有点重,单手不好操作,只得将电筒关掉扔在一旁,双手把斧头抬在胸前凝神戒备,侧身朝右边走去。
肾亏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拿着柴刀,也小心翼翼的朝左边跨了几步。
我和肾亏拉开距离后,那骷髅方向一转,从嘴里抽出匕首,径直朝我扑了过来。
“你他娘的,怎么又是老子!”我大喝一声挥斧横扫,那骷髅抬起匕首一挡,叮的一声震得我往后倒退半步,险些拿不稳手中之物。与此同时,肾亏拿着柴刀赶了过来,一刀砍在骷髅头上。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肾亏呆呆的看了刀砍的地方一眼,大骂一句:“这杂种好硬,你快用符咒啊!”遂又补上几刀。
可这骷髅对肾亏的攻击视而不见,拿着匕首只顾朝我各种猛刺。其出招之迅速、动作之轻盈着实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再加上斧头笨重,勉强抵挡几下之后,破绽百出,不一会儿身上便被刺出不少伤口。
奇怪的是这东西好像也不想取我性命,每次都只是刺手臂、肩膀等地方。发现这一点后我把心一横,故意露出左臂。果见他的匕首朝我左边刺了过来,我趁机大喝一声,挥斧由右边朝他脑袋砍去。
左臂被匕首刺中一阵剧痛,翠花斧也应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但听“嚓”的一声,骷髅头从脖子上折断飞出。
我心中一喜,这东西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实嘛。可瞬间又转化为大惊,那没了头的骷髅抽回匕首,再次朝我刺了过来。
我根本没料到这东西是打不死的小强,仓促间来不及抽回斧头抵挡,只好仰身抬脚用力踹在他的肋骨上。骷髅身形一偏,我也顺势朝后倒地,躲过一劫。
肾亏冲了过来,将骷髅撞翻在地,抬起柴刀一阵猛砍,直到他散成一截一截的碎骨。
肾亏哼了一声扔掉柴刀,朝我走过来伸手欲扶一把,我连忙翻身捡起翠花斧往一旁躲去。
肾亏愣在那里,疑惑的问到:“头哥,你咋了?”
我从包里拿出酒精往身上伤口处倒,一脸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肾亏。他见状略一沉吟,随即笑道:“嘿嘿,你怪我刚才没帮上忙?可我砍那东西的时候,的确很硬啊!让你用符咒你又不用!”说完又抬脚朝我走来。
我跑到一旁捡起刚才扔掉的电筒,打开后照射着他的脸沉声说到:“没有血肉的骨架是不可能起尸的,应该是被操控,符咒不会有作用!”
肾亏哦了一声慢慢朝后退去,将柴刀捡起握在手上,“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不用符呢!头哥,我来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说完他也没动,只是站在原地一脸微笑的盯着我。
“不用了,我已经明白师叔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我用手背蹭了蹭额头上的汗,冷冷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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