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哥,不用看了,我们又绕回来了!”
“不是,路呢?路去哪了?”肾亏紧张得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我心中一个激灵,刚才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朱大肠刻的那个叉上,却没注意到我们来时的那条路没了。也就是说我们之前是由一条路插入了一条圆形的死路,可如今我们来的那条路却变成了冷冰冰的洞壁。
朱大肠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他一脸难以置信的四下搜索了一番,随即死命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这他娘的罗盘也失灵了,幻觉......一定是幻觉。”再次睁开眼后,他仍不死心的拿着登山镐在洞壁上拼命的到处砸。
我和肾亏看着他徒劳无功的举动,绝望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头哥,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山洞在移动啊?”
“移动?你是说机关?还是洞也成精了?”说句实话,要说山河精气幻化为什么妖怪我还可以接受,可说这山洞直接就是一个有灵性的东西我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朱大肠听到我和肾亏的对话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来到我们身边盘腿坐下,大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包烟。
“德正,把你的想法好好说一下。”朱大肠边说边把烟递了过来。
肾亏点燃烟后深吸一口,整理了一下思绪,“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将这条圆形的路看成一个整体,就当它是一部电梯,刚才头哥祭符的地方就是电梯的门。现在有可能是电梯的门关上了,也有可能是电梯上下移动,反正门外的出路不见了。”
听肾亏说完他的见解后我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家伙果然不能说出什么正常的见地。不过朱大肠却是出人意料的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状。
我见状大是疑惑:“师叔你不是吧,你也觉得这个是什么电梯?”
朱大肠皱着眉头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沉吟片刻才说到:“这当然不会是什么电梯,就算以现在的科技也没办法将这个山洞变成电梯嘛。不过德正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肾亏闻言得意的朝我挤眉弄眼一番,一旁的朱大肠继续说到:“我们眼前的这个情况很像是古代一种叫做‘八门金锁’的兵家阵法。”
“八门金锁!”我和肾亏出声齐呼。说起这个八门金锁我倒是一点也不陌生,以前玩三国群英传的时候便见过了,只不过游戏上的八门金锁无非就是几个字而已......
“嗯,不错!”朱大肠点点头继续说道,“相传八门金锁阵引敌入阵后阵门完全闭合,而敌人就在里面围着中央方阵兜圈子,直到被擒!”
听朱大肠说出一点道道,我不禁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追问到:“那怎么破阵呢?”
“我哪知道,据说八门金锁阵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个从头至尾也就只见过那一条路。再说了我也只说是‘像’,又没说‘是’!”
我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激情又被朱大肠亲手给泼了一盆凉水,肾亏也在一旁不住的唉声叹气。
“别灰心啊,既然这是个阵法,那总有破阵之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我说师叔,您老人家能不能说话连贯一点,不要断断续续的,太折腾人了!”一听有法子,我顿时又有些兴奋,此番短时间内心情起起落落的反复不止,让我神经越发脆弱。
朱大肠呸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刻叉的洞壁旁,将手中的登山镐用以往墙上一砸,钉在了洞壁之上。
“我就在这里盯着,你两个把刚才捡来的绳子绑在身上,一个人先走,绳子用尽之后便靠着洞壁,另一个再接着往前走,每次停下来的那个人要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我心中直把朱大肠祖宗十八代都请出来问候了一遍,这老狐狸也太狡猾了,省事的他自己来,我和肾亏累得要死却还得卖命奔走。肾亏一脸愤然的站在一旁,看来也和我想的差不多。
虽满心不情愿,可事有轻重缓急,我和肾亏也没工夫跟朱大肠计较,于是按他所言将绳子绑在身上,肾亏率先回头走去。
这条绳子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目测之下足有三十米有余。不一会儿绳子绷直了,看来肾亏已走到尽头,我回头瞪了一眼坐在地上悠然自得的朱大肠,顺着绳子朝肾亏走去。
当我从他身边走过时,听到肾亏小声嘀咕一句,“头哥,待会儿有路咱俩就闪了,不理那个老杂种。”
我嘿嘿一笑,应了句“好”,继续朝前走。刚走两步我便觉得有点不妥,竟然有个弧度不算太大的弯!记得刚才走这段路的时候明明一直走的是直线,现在情况有变,难道说朱大肠这个法子有效果了?
我按奈不住一阵激动,脚下步伐也加快了不少,可走了好大一截绳子依然没有绷直。狗日的肾亏,难道他在后面跟着我走?想到这里我停下了脚步,等了半晌也不见肾亏跟上来。
“亏哥,不要跟着我走嘛,要按师叔的方法来走,我发现有效果的!”我朝后面大喊,回音慢慢远去直至消散,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我心中大感疑惑,就算绳子用完了也不过三十来米,我“声如洪钟”,他没理由听不到嘛。连忙抓起绳子往身边收,直到看见了绳子空无一物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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