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亏哭丧着脸,“头哥,你办事倒是认真点啊,切干净嘛!”
“还切?要不直接把手剁了来得干脆!”我没好气的说到,心想看来这东西的确是怨气所化,得想法子打散怨气才行。
这时我猛然想起刚才石壁上的人脸,“师叔,你小心点,我去把那人脸给砸了!”
朱大肠点点头,把电筒咬在嘴上,腾出手来死命的抓着肾亏。
我提着翠花往回走了一截,找到洞壁上的人脸。抬起斧头奋力一砍……叮的一声直震得我双手发麻,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肾亏的一声惨叫。我心中一紧,慌忙问到:“咋了?!”
“我的手开始感觉痛了,没事,你继续!”肾亏颤声回了一句。
看来有效果,我大喜之下又抬起斧头猛砸了几下,直到人脸被砸得支离破碎,双手震得几乎没了知觉,这才作罢。
回到原处,朱大肠正扯着纱布缠在肾亏手上,肾亏龇牙咧嘴的朝我笑笑。
“你笑个锤子,以后还敢不敢到处乱摸?”
“嘿嘿,你好意思?自己还不是摸了!”
“两个傻逼…….”
“对啊师叔,为什么我摸了没事,亏哥摸了就遭道了呢?难道是我骨骼精奇?”我走到朱大肠身边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骨骼精不精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应该是和他手上的伤口有关,这东西恐怕就和细菌感染一样吧。”说话间朱大肠帮肾亏缠好了纱布,收工前还狠狠的捏了一把,疼得肾亏脸都要抽筋了。
人面疮这个小插曲虽然并没有花费我们多少功夫,但是它带来的震撼却远远超过了之前的八纯艮阳阵和噬魂妖魈。我们遇到的这个人面疮显然不是什么寄生胎,应该就是怨气所化。
按朱大肠所言,能在洞窟石壁之上都生出人面疮,可见这个洞中怨气是极重的。万人坑算不上,最起码也得是个乱葬岗的级别,而且还必须全是带有极大怨气死去的人。可关键的问题是,尸体哪去了?
休息片刻后,我们继续深入。肾亏“咦”的一声,在地上发现了一把生锈的刀。要说进洞之后我们也见到不少散落的兵器,几乎全是锈迹斑驳,想来自明朝之后进洞寻宝之人不在少数,通过石阵的也大有人在。但这把刀却也的确比较特殊,比单刀要长,较一般的长剑略短,刃薄背厚。刀身有一定弧度,刀柄颇长。
“我日,咋还有小日本来过?”肾亏此言并非毫无根据,这柄刀的确很像日本武士刀。
朱大肠摇了摇头:“不对,这把是绣春刀,是锦衣卫的佩刀!”
我闻言顿时喜上眉梢,“这么说明朝的时候有人来过!很有可能就是永历帝啊!”
就在这时,肾亏蹲了下去,朱大肠见状以为他又要伸手去摸,立马怒不可遏,一把扯着肾亏的衣服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咋个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想死是你的事,别给我们添麻烦。”
肾亏挣了一下,回头一脸委屈的望着朱大肠:“哎呀不敢乱摸,我是在看墙上的字!”
“字?!”我和朱大肠均是一惊,齐齐蹲在肾亏旁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绣春刀旁的洞壁上刻有几排刚劲有力的小字。
“圣以饶贼……这说的都是啥啊?”肾亏读了几个字,发现不知所云。
朱大肠干咳一声,“傻逼,从上往下,从右至左……..算了,还是我来吧!”
朱大肠无奈的摇摇头,仔细看了起来。
“贼子引先帝圣驾临此,以妖镜相害,陷先帝于万劫。子饶无力回天,乃布石阵,但求阻妖物祸世以保先帝之清誉。余实不忍先帝枉增杀孽,故自戕以谢圣恩。”
朱大肠越念越小声,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黄口小儿,更何况这几句话本身就浅显易懂。等他念完后,我已是不寒而栗,一身冷汗直往外冒。朱大肠也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畏畏缩缩的四下张望着。
“这段话中提到的先帝应该就是指永历帝了,既然是先帝那说明在刻这段话的时候永历就已经驾崩。那最后一句‘不忍先帝枉增杀孽’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永历帝变成恶鬼了?这八纯艮阳阵是用来镇守什么东西的呢,难道就是永历帝?还有那妖镜是什么东西啊?”我一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朱大肠咽了咽脖子无奈的看着我:“我也想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洞窟里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这番话说了当没说,我又把头转向肾亏。这倒不是我蠢得以为肾亏能来个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从来不抱有这种幻想,只不过是奇怪为什么他半天也没发出什么谬论!
望了半晌,他依然呆呆的盯着墙上的文字,我碰了碰他的手臂,“亏哥,起床尿尿了!”
“王会真的害死了永历帝,我们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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