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自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听说是娘亲的意思,当下就回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苏南堇进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一幕。
一个健步冲上去,张口就问:“长安,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长安闻言抬头看向苏南堇,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时掠过很多复杂的东西。
“堇哥哥,你这又是干什么?师父让我出去历练而已,你跟着来算怎么回事儿?”似是被长安语气里的讽刺伤到了,苏南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良久,苏南堇复又听到长安的声音,这一次更是如坠冰窖。
长安说:“堇哥哥,你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长安你说什么?”苏南堇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不好使了。
“苏南堇,你还在跟我装什么?你是黎国的太子,若不是黎国覆灭,你现在就该坐在那张龙椅上,接受众人的跪拜,而不是成天在我身后像只苍蝇一样转!!你别跟我说你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皇帝,别说什么你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前些日子你房间里的那些书信又是怎么回事?”
“长安,那些书信只是……”
“你别解释了,我不想听,还有,你当不当皇帝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好好,我不解释,就算我隐瞒了你书信的事,那你也不该拿我当敌人吧,你敢说你就没事情隐瞒我吗?”
“是,我是有事情瞒着你,但是我不是说过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吗?”长安的语气愈发激烈,终于让苏南堇意识到了不对。
趁长安不备,苏南堇闪电出手,将手指搭在了长安的手腕上。
体内真气流窜得异常厉害,如今更是齐齐涌向长安的心脏,苏南堇立时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掌贴上长安的后背,向她输送起自己的真气,帮助她压制另一股乱窜的真气。
袅袅白烟从长安的头发里散发出来,苏南堇额头汗水滴落也顾不得擦拭。
良久,终于压制住了长安体内流窜得那股真气。
苏南堇收回手,长安已经昏睡过去,苏南堇只好把她放置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确认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了才起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他要去找雪流觞,雪流觞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还未至雪流觞房前,苏南堇就因为真气耗损过大晕过去了。
雪流觞在房间里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赶紧出得房间门查看情况。待打开门,就看见苏南堇人事不知的躺在了地上,赶紧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替他诊脉。发现不过是一时真气耗损太多,没恢复过来,便松了一口气。
施施然出门,吩咐下人熬一碗参汤过来,便又回到了房间,静静地等待苏南堇醒过来。
不出片刻,苏南堇便悠悠转醒,刚想要开口说话,就看见雪流觞的衣角已经消失在了房门外。苏南堇试探着起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看来是师父在他昏迷的时候替他输送了真气。
苏南堇突然记起在他晕倒之前,长安还在昏迷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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