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道“迟黑,你现在叫我冷静?死的那人可是你妹妹!”死的太子妃是迟墨的妹妹!
夏解猛地一惊,看向方才还戏弄她的男人。此时此刻的他神色冷静,仿若无事。只是那眉宇间已无方才的灵动淘气,只显得沉寂。两人视线相撞,不过一刹那,迟墨便移开眼睛。
白沁是对是错,是正是非已不重要,这个罪名她是扣定了。
那慕容凛会如何?
夏解的思绪仿若被万丝缠住,如何也理不清,只脑海里令一个声音在叫她的名字,然后对她说“去!去!”
不知为何,话从夏解嘴里破口而出“太子殿下,太子妃是我所杀,请治夏解的罪。”夏解话一出,原本争执的两个大男人忽然间皆愣住,无半点儿声音。
夏解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享受着暴风十前的宁静。
迟墨走上前,压抑着声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已经想得十分清楚了,初时我不愿认罪只是觉得不过推太子妃落水而已,并非大事,但此时太子妃仙逝,我于心难安,事实真相自当供出。”一瞬间夏解觉得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不受自己所控制。她不想死,也不想说这话些,但是这些话却不由自主地从嘴里一连窜地蹦出来。
迟墨对太子道“太子殿下,且不可听她片面之词,事实真相如何太子当是最清楚的。”
太子道“事实真相如何,我自然清楚得很,但此事是否与她有关,她都难逃干系,弑妻之仇,慕容家休想罢休。”
迟墨顿时无再答话。只道“既然如此,不如交由我去审理定案。”
“我要她死!”太子并不在意谁去定案,他只要想要的结果。
夏解被迟墨带下去。迟墨在前夏解在后,夏解已被刑绳所绑,双手反锏于身后。二人后面又跟了六名带刀侍卫。
迟墨突然停住,转过身来打发那六名带刀侍卫下去,只剩下他们二人。
迟墨道“你为何要这样做?”夏解愣了愣,发现他是在与自己说话,方回过神来淡淡道“你说什么?”
“你为何要这样做?替白沁顶罪。”
夏解恍然“这个你自不必管,反正死的是我又不是你。”
迟墨看着夏解的目光动了动,不再说话。夏解被捆绑着,行动十分不便,坚难地走到一块石头前坐下,望着前面的花团锦簇,碧波幽荷出神,好久,才似自言自语般地道“我为何要帮他们呢?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不想帮他们,可是为何又如此不由自主地要这样做呢?我也不明白,为一个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的男人的女人顶罪,这个女人我还十分不喜欢,可能是我脑子有病吧!”夏解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当她见到这一域湖色的一幕时忽然明白了似的。
迟墨是真觉得夏解有病。
“走吧。”迟墨把夏解关进了牢房,见她是一名女子,倒也发了个善心把她关进了一间稍好些的牢记内,又命狱卒好生看顾,切不可有何闪失或不到之处。
这些个狱卒只有应是的吩,那里敢说一个不字!
夏解坐在牢记内,四下打量一番,只觉感觉奇妙,毕竟是人生的第一间vip牢房,指不定比现代酒店里的总统套房还难搞呢!
夏解坐在牢记内自得其乐,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静静地坐在进面等死。
第二日夏解便被带了出去,带至大殿前,慕容凛正手持寒剑,直指太子咽喉。
见到夏解过来,一个利落的抛剑,眨眼间这剑便到了另一只手里。慕容凛用空出来的手招夏解“夏解……快过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夏解站在原处不动,问“那白沁呢?”寻遍了整个大殿都没瞧见白沁的人。再一转眼夏解看到了夏侯。这个生养了这具身体的父亲,如果此时离他而去,他必死无疑。
“沁儿……”慕容凛艰难地道说,眼神转向腰间。
夏解的眼神随之移去,猛地一惊,慕容凛的腰间,一块白绸血淋淋的包着一个圆物。虽看不清里面是何物,但凭直觉,夏解便觉得那里所藏的是白沁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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