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将军身边的小斯小高说,皇上要封小姐为一品为诰命夫人。”
“你确信说的是封夏解为一口诰命?”红朱抓抓头“这倒是没明说,只说是要封将军的夫人,您看咱们将军不就您一位夫人么?不是你是谁?”
“这事儿还未有个定数,千万不要四处张扬,小心惹来祸事儿。”夏解觉着脸,只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一个将她推上风口浪尖的坏消息。
既然她知,想必白沁那边已经知道了,暂时还是不动不妙。
慕容凛又是几天未出现,现如今夏解早起的第一件事儿并不是洗漱,而是揪着四个贴身丫鬟的衣领问昨夜慕容凛是否有来。
每次得到否定答案时,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失落。
接下来的日子仍是吃吃喝喝睡睡,再没有其它事情可以干。还是早旧中午定要午睡的。这是到了时候却一点儿睡意也无,在院子时踱了两圈儿步,方觉得好了些。
这时前院的管事婆子领了两个丫鬟进来,捧了一炉薰香。“夫人,这是老爷从宫里得的,叫我全送您这儿来。”
夏解对熏香并不懂,只是觉得味道好闻,平日会挑一些味道淡雅的烧上两炉,慕容凛开那夜她便点了。
宫里得的可都是极品“松桅,放卧室里去吧。点上一炉。”那婆子把熏香递了松桅,才行了个礼告退了。
夏解噬睡,待那婆子一走,她便回房间午休。
此时已经入夏,天气渐热,院子里的树上到处趴着知了,一声声的鸣叫个不停,大抵是方才走的时间有些长,夏解沾枕便着。
整夜慕容府里在这饭后午时,最是安静,没活计的都歇着去了,有活计的也偷着闲儿打个盹。但这看内院大门的柳家婆子却是半刻闲也不敢偷,前阵子因夫人说有人入了内院,现在掌事儿的白沁姨奶奶打了她十板子不说还扣了两个月的月钱,自那次之后,她再不敢擅离职守。
但这未时四刻时候人最是犯困,她是死撑着眼皮,扭掐了胳膊好几下。
正这时白沁屋里的大丫头来传她,说是白沁奶奶有找。柳家婆子屁股现在还疼,她可不想再挨板子,忙道“我今儿个当值,经过上次那事儿我可是半分也不敢离开,姑娘您看这……”
那丫鬟立刻沉了脸“眼下可是白沁姨奶奶唤你,你当是那个姓夏的夫人?叫你是你的恩宠,竟还推三阴四的,这门自在这里又不会跑,你叫人替你一会儿不就成了?赶紧交待一下跟我去。”柳家婆子一听,只犯难,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歇着,谁会起来替她守啊。这时正巧素颜姨奶奶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从外面回来,柳家婆子向她招招手,那丫鬟紧跑过来“柳妈妈可是有事儿?”
“丫头,你这是打那里来?”那丫鬟十分的爽利,口齿清晰地道“今儿个我哥哥从邛城过来,我家姐姐念我与家人久分,便赏我今儿个出去与家人团聚,方在外面吃了饭回来,还有我哥哥特意我的煮青豆子,柳妈妈您也尝尝。”说篮子里掏出一个麻面包裹,摊开里面全是用盐水煮好的青豆。又见白沁房里的大丫头在,又递到她面前让她吃。这大丫鬟自恃是白沁跟前得意的,漫不经心地看了那豆子一眼,再没兴趣,只哼了一声“竟拿这样粗糙的东西给我吃。”
那丫鬟本是一片好心,觉得是家乡的东西,味道很好,便想着与她分享,没想被她埋汰一顿,心里一憋屈,眼泪顿时涌了出来。那柳婆子又不好当着人的面劲她,只她把拉到一旁,把请她看门的事儿一说,那丫鬟倒是好心,当即应下来。柳婆子这才欢喜地跟着丫鬟走了。
这柳婆子方走一会儿,帮忙的丫鬟就觉得肚子疼得很,心里猜测怕是吃这豆子吃的。也不管有无人看门,跑着找厕所去了。
待肚子舒服了,也把帮忙看门的事儿抛之脑后,直回主人院子里去了。
那柳家婆子打白沁那里回来,那里看到半个人影,嘴里一面嚷着这人不可靠,一边又入到院子里四处瞧了瞧,别说是男人,就连一只公苍蝇也无。这才又安心地回到门口继续守着。
慕容老夫人来了。
莫府上下除了夏解都去迎接,老夫人被人挽着往里去,白沁紧跟事情的前因后果述说经过。“今儿个有人亲眼见到有一名男子入了内院,直接进了夫人的房间。”慕容老夫人并非等闲之悲,否则又怎么会住得隔了半座城,仍能稳稳地把握这府里的一切动静。
慕容老夫人只微微顿了一下,立刻调转方向朝北暖阁而去。
夏解正睡在迷迷糊糊间,直到房间里突然闯入这么多人,她才缓缓苏醒,揉了揉眼睛,特别是看到慕容老夫人,顿时大吃一惊。忙要从床上起来,一掀被子发现自己竟身不着雨缕,腰上亦压着什么东西一般。
慕容老地人得快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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