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三音节下塌在喉咙里爆发出一个清脆的字节,听在耳朵里是满满的享受。
顾云淮和魏心印一前一后向外走,应该是去迎接顾老爷子了。而她只能灰不溜秋地藏在身后看他们慢慢走向并肩的步伐。
魏心印是军医大的外科博士,怎么看都和顾云淮极为般配,夏果摸摸鼻子,感慨自己也得好好加油才能不丢顾云淮的脸。
“哎,看你们这郎才女貌的,我得有多大的心脏才能在你们中间来插一脚。”差点咬住舌头,下手不轻地在脑门上拍了一下,“哼,我在说什么呢,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难道会差吗?”
拍拍裙子几乎没有的褶皱,脚踩轻便的帆布鞋,手提那双高跟鞋,一路“耀武扬威”又漫不经心地回到群众堆里。
刚进门口就看见窝在大堂旮旯一角的罗慕乐,一手端着酥饼点心,另一只手不停地往嘴里塞零食。夏果仔细看了好几眼才敢确认,那个以饿死鬼投胎样儿大快朵颐食物的邋遢女子是她勾肩搭背了十年之久的罗慕乐。
门口的风有些急,吹起她裙摆一角随风飘荡,如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在大堂人来人往的堆里找不到落脚点。谁来拯救她的朋友,似乎是得了失心疯了!
走过去在她佝偻成“虎背熊腰”的肩膀上拍打一下,一副吓得大小便失禁的样子望向夏果:“人吓人,吓死人的!”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才让你以这副半辈子没吃过饭的样子窝在这儿?”
“如果你随手一扔垃圾扔到了某位大佬的上亿豪车上,你也会这样缩手缩脚地宁愿找个洞把自己缩进去!”
夏果四处张望:“桌子下全是洞,去钻吧。”
罗慕乐:“…”
眼睛平时前方,点心咬在嘴里猛吞几口:“讨债的来了。”
夏果恍若未闻,咽口唾沫,定眼在来人身上。
咿呀呀,一个是玉树凌风,一个是倾国倾城,若说没奇缘,何必今天得相逢,若说有奇缘,何必我来夹中间?
夏果脑洞一开,一拍手心,指向来人:“慕乐,我来给你说说金融才子傅远深,那可是姿容绝佳,多智近妖,和你绝对天造地设,才子佳人!”
罗慕乐一口点心喷出来,转头看了一眼,不禁咬牙切齿:“你今晚没吃错药吧?”
夏果凑近她耳廓处低声说了句:“傅远深帅气多金,不说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总有吧,拿下他,你的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罗慕乐斜着黑眼珠看她:“不对啊,你今晚不正常…”指着她的鼻梁,“快说,你有何居心?”
夏果老实巴交地眨眼:“想让你当我舅母算不算?”想让我舅可以娶个媳妇儿算不算?
罗慕乐张张嘴:“傅远深还是你舅啊?”
夏果很肯定地点头:“对啊,亲舅!”
罗慕乐转身看他,的确是阆苑仙葩,白玉…嗯,铜玉有味儿!
“是不是觉得很men?”
点头:“确实是。”得天独厚的面容,颀长修身的身形,再配搭上古铜色的肌肤,每一处都彰显出活力十足的男人味儿。
似有什么东西要在脑中跳跃而出,那张脸突然涨红无比,连同耳根都在火辣辣地燃烧。
夏果摸着下巴点头:嗯,有戏。
可是并非一出久别重逢的偶像励志大戏,不过一出气势一边倒的荒诞剧,将罗慕乐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罗总是吧,刚才可是你将我的车子砸了个坑?”
“啊?”首先以拿下鸭蛋状张嘴的是夏果,“砸中了你的车子?”
傅远深微微一挑眉:“油漆都刮花了,开出去都成了一笑话。”
夏果继续托着下巴神思:所有狗血的开头都是以更狗血的喜剧结尾。如此一来,更加说明“猿粪”已经砸中他们,就等着缘分告终这部剧。
秉承着“助人为乐”的高尚品德,夏果捂着肚子哇哇叫了两声:“不行,吃得太多,我得去趟洗手间。”
事实上,她今晚连杯水都还没喝,她都不好意思洒下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瞥一眼罗慕乐,心里再三祈祷: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啊!
“你们有什么‘恩’啊,‘怨’啊,自己解决,只要记得君子动口不动手就行!”
三十六计,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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