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箫玉娃此时早已粉脸苍白,陆天安、天诚道长、一空大师等人,也没有一个敢吱一声。她浑身颤抖了,也纤手一指周笑天,怒斥道:“胡说,我师父曾一再向你们解释,我们师徒并没有发现什么‘天竺丝宝衫’藏图,只是路过九华山,不想竟被人传为江湖圣医把东西交给了我师父……”
周笑天不敢再让神箫玉娃说下去,于是故意一阵哈哈大笑,说:“不管你们师徒说什么,是有人亲眼看见姓贺的,把那东西交到你师父手里。”说此一顿,两眼向四周一扫,继续大声说道:“诸位不信吗?藏图就在她们师徒俩的身上!”
周笑天的话声未落,倏然人影一闪,一股劲风乍起,已有人向神箫玉娃的酥胸,当胸抓去。
神箫玉娃一声惊叫,闪身暴退,飞身挡在师父的在前,正待挥起手中的青碧斑竹箫向偷袭之人回击,倏地,她眼前白影一闪,从她身后闪电般越过一人。乍听“蓬”的一响,接着一声闷哼,那个向她偷袭的人影,竟又转身飞了回去,去势又快又疾。
只见的神箫玉娃心惊非常,心道:想不到这偷袭之人的轻功,竟是如此的高明、精湛!
“叭”的一声,那道飞身回去的人影,身形姿态似有些力不从心,像是被一道劲力抛出一般,接着,一下着实的摔倒在十丈以外的泥水之中,同时“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人顿时昏了过去。
这场突然的变故,使神箫玉娃惊呆了,连陆天安、天诚道长、一空大师及伏龙帮众人和所有在场的高手都惊呆了!
他们俱以慌乱惊奇的目光望着倒在泥水中的人,但泥浆沾满了那人的全身,没有一个人能一下认得出那人是谁?
忽地,一阵衣袂飘风声响,两条人影如脱弦之箭,疾扑向倒在泥浆中的那人。
恐惧、冷颤,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着实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
倒在泥水中的那人,正是杀人无数,武功诡异的祁山三恶之一的白面中年人。
突然一声惊呼,这声惊呼,使所有在场高手的注意力,又纷纷转移到了神箫玉娃师徒两人的身边。
因为他们这时才看清在神箫玉娃的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位身着白衫,手执紫扇的年轻书生。
那位白衫书生闪着一双星目,浓眉微皱,正冷冷地瞪视着十丈以,倒在泥水中的白面中年人。
此时,众人似乎都明白了,那位人人惧怕的煞星三恶,正是被这个英俊秀美的白衫书生震退的。
这位俊秀的白衫书生,正是久立远处,观察已久的谢成英。他见祁山三恶的老三,突然动手,抓向神箫玉娃,于是,他的身形也倏地飞身飘出,疾向来人扑去,他这一扑之势,那是何等神速,身影竟像一缕白烟。谢成英虽然距离略远,作身稍迟,但他却较白面中年人要先到九嶷夫人和神箫玉娃两人的身前。
谢成英在飞扑间,早已运足太虚罡气,待白面中年人扑至近前,轻挥右腕,疾向来人的前胸一推,再虚空一按。
谢成英这一掌是何等功力?白面中年人箭射一般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猛然阻挡了一下,随着蓬的一声,竟被推着反向后退出十丈以外。这时,谢成英微微一笑,心道:给你一点苦头吃,看你这辈子还能再练功吗?
他一掌击退了白面中年人,便转头对仍楞在那里的神箫玉娃,和声道:“殷姑娘,看看你师父,她怎么样了?”声毕,又一拱手,恭声道:“感谢姑娘,日前相护之恩!小生在此谢了。”
神箫玉娃此时才认出,来人正是几日前,曾经在宜昌悦来饭馆中,公然指责天圣堡有违江湖道义的那位白衫书生。她此时一见,蓦然一惊,慌的急忙敛衽福了一福,颤声说道:“原来是公子,想不到公子竟也是武林中人!请快不要这样,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应该向公子致谢才是。今夜如非公子适时出手,我们师徒俩人,恐已无命了。”
谢成英连忙谦虚道:“姑娘为人心底善良,小生自是非常感谢,助善除恶,救人于危难,乃是小生为人的份内之事,就是不相识的人,也应出手,况且殷姑娘曾有恩于小生。”
见此,神箫玉娃暗道:我们师徒终于有救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师父,见师父此时呼吸,已比刚才平稳,便放心下来。想到今夜与师父几乎是死里逃生,她的眼睛湿润了,她对白衫书生的感激,是可想而知的。
此刻周围的众人,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议,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连陆天安与一空大师、天诚道长等人也在低声的议论着。一旁那四位老道人,也面露惊异,相互谈论着。
猛然,一声娇呼:“公子,小心……”
“没什么!”谢成英口中的么字,刚刚出口,左手轻轻地向后一挥,来人又被震退数丈,楞在那里,还是他不愿多伤人,才仅用掌力,只将来人震退。
谢成英转过身来,举眼一看,竟是祁山三恶中的微胖中年人。这时,瘦削中年人也赶上前和微胖中年人站在一起,两人不停的闪动着双眼,心道:这小子是谁?这是什么武功?怎么一挥手竟能将自己击退。
两人想着,相互对视了一眼,猛然大喝一声,同时从不同角度出招,顿时场中幻起一片掌影,滚滚向谢成英扑来。
祁山三恶的老大、老二两人,一经全力展开,周围十余丈内,劲风骤起,两人武功果然非同凡响,迫得周围所站之人,不停地向后退开。大家吓得惊恐不已,心道:这下白衫书生定死无疑。
站在谢成英身后的神箫玉娃,一见之下,也大吃一惊,脱口疾呼道:“公子小心!”
却见白衫书生,仍脸带微笑,仿佛根本没感到这刚猛的劲力似的,倏然,人们眼前幻起一片蒙蒙白影,电闪般在祁山三恶两人的攻势中,一闪而没。瞬间,那片白影又返回神箫玉娃身边,谢成英仍微笑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紫扇轻轻点着,好像他一直就不曾动过似的。
再看祁山三恶的老大、老二两人,竟一人一个姿势,被点了穴道,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站在远处的四位老道人,这时不觉脸色大变,同时发出了轻微的惊咦声。
周围的高手,个个看的噤若寒蝉。
突然,谢成英面色一整,肃穆地对祁山三恶说道:“小生初入江湖,虽不知你们三人在江湖上是何名声,但是,只看你们今夜的所作所为,也断不是什么正道人士。因此,小生给你们一点惩罚,特别是那一位,五脏已被震废,想恢复功力是不可能了。”
说着,他用扇一指倒在泥水中的白面中年人,又道:“希望你们能引以为诫,不要再让小生遇见你们,否则,定要严惩!”言毕,抬手向隔着十余丈的祁山三恶老大、老二两人,曲指一弹,却见两人嘘了一口气,身形像是受了重创似的,委在那里,再也提不起劲来。
喘息良久,瘦削中年人方开口问道:“好小子,你是何人?出身何门?”
谢成英摇摇头,不屑地说道:“小生的师门,你们还不配知道,倒是小生的姓名,这可以告诉你们。”说着,又将紫扇在掌中一点,沉声道:“小生姓谢名成英,你们要报仇,小生随时恭候。”说着又一顿,冷冷说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祁山三恶老大、老二两人,虽心有不甘,但两人明白,以两人身手,竟在此人手上走不出三招,此时不走又有何用。于是,两人只得过去抱起地上的白面中年人,无可奈何地向谷口走去。
所有在场旁观的众人,无不看得面色大变,不知所以,他们低声议论着,有的不住以诧异的眼光看着谢成英。他们终于知道了,此人就是江湖中早已传遍了的那位,公开指责天圣堡的白衫书生。但没有人知道这位姓谢的白衫书生,是何来路?武功竟是如此神奇!以祁山三恶这样的身手,竟走不出两三招。
神箫玉娃更是惊讶万分,内心不禁异常高兴,而娇躯却微微颤抖着。
那四位老道人,此时惊的面面相觑,只相互对视一眼,也做声不得。
谷中几十双眼睛,俱都惊异的盯视着站在那儿的白衫书生谢成英。在他们的心里,在他们的脑海中,印着的不是一个书生气十足的谢成英,而是一个任谁也看不出一丝武功的白衫书生,一个武功盖世,骨秀神清的白衫少年。
谢成英见祁山三恶已走出谷口,便转身看着伏龙帮的五毒掌周笑天,慢慢走到周笑天众人身前,用一双似笑非的眼睛,看着周笑天。
这时周笑天已吓得是目瞪口呆了,他身不由主的退后数步,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武功如何!祁山三恶中任何一个要想置他于死,只是举手投足的事。而祁山三恶却在姓谢的书生手底下,仅是一招一式之势,便被点了穴道。试想自己还想与面前的白衫书生,动手过招吗?
谢成英看了一阵周笑天,像是在考虑怎样处置周笑天才好,只见他略皱了皱眉,正色说道:“周坛主,你不要害怕,小生不会向你出手的。小生虽不知你们伏龙帮,平素如何,但见你们今夜强抢横夺,仍是不该。现小生我不惩罚于你,回去告诉你们帮主,不可欺小凌弱,否则你们仍难逃公道。”
这时,五毒掌周笑天始自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个姓谢的年轻书生,如此利害,倒要赶快禀报帮主,不然的话,恐对本帮不利。
谢成英说完,又向四位老道人走去,四位老道人看了谢成英惩处祁山三恶的一幕,正在寻思,这白衫书生会是何人门下?为何从未在江湖中见过。突见谢成英手执紫扇,向他们走来,四人顿时大惊,同时暴退一丈,见谢成英面虽和善,但神色严峻,不觉脸色同时一变。
中间一个老道人立即右掌一竖,沉声问道:“少侠,此来意欲如何?”
谢成英微哼一声,嘴角哂笑,有些不屑的言道:“你们四个老道,不守清规,冒着大风大雨,淋的全身尽湿,跑到这儿来是为什么?”
四个老道人见谢成英对他们毫无敬意,心中俱都不悦。但他们此时看清了谢成英手中的紫扇,四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想起了一个数百年来的传说,难道……,如果真是如此,这天下恐怕没人能是此人的敌手。
于是,四人强行忍下了心中的这口气,仍是中间的老道人,出声说道:“不瞒少侠说,我们今夜来此,正是要向九嶷夫人师徒,追查天竺丝宝衫的藏图。”
谢成英一听,心说:就知道你们这些老道,是这么回事。于是开口说道:“四位难道不知,这宝物乃有德者据之,你们难道也是要强抢横夺吗?”
说着,身侧人影一闪,神箫玉娃已纵身过来了,只见她急上一步,和声问道:“四位道长,是何门派?怎么称呼?可否见告?”
中间的老道人,又说:“老道四人乃崆峒门下,老道青虚。”说着,一指站在左右的其它三位老道人说:“这三位是老道的师弟,青智、青元、青太。”
神箫玉娃心里不觉一震,心想:又是四个棘手人物。于是,俏脸带笑娇声地说:“原来四位道长是‘崆峒四剑’,失敬,失敬!”
青虚看了神箫玉娃一眼,又说:“江湖传说,你们师徒路遇姓贺的郎中,得到了‘天竺丝宝衫’藏图,姑娘可否拿出来,让老道等看看真假?”
神箫玉娃一听,不觉脸上一阵苦笑,她正待向崆峒四剑解释此事,全系出自误传。
谢成英这时,突然急上一步,用手中紫扇,一指四个老道,沉声道:“既然明知是外间传说,四位为何竟要信以为真?”
左边的老道青智,两眼一翻,大声说道:“少侠,可知无风不起浪吗?”
谢成英初入江湖,见闻极少,根本不知崆峒四剑是何许人物,只是方才看到他们的眼神一直盯在神箫玉娃殷艳艳身上,因而,认为眼前的四位老道,不是正经的清修之徒,是以对他们,无甚好感。这时浓眉一剔,轻哼一声,说道:“什么无风不起浪,分明是借机出手,以图……所获。”
谢成英本待说,前来有什么不规,但一想,感觉难以出口,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右边的老道人青元,突然问道:“少侠手中所执可是名叫‘紫玉扇’?”
谢成英一听,不觉俊脸倏变,面色异常严肃,他的双眼,冷冷注视着崆峒四剑,不觉又点点头,道:“四位倒是极有见识,不错,小生手中的正是紫玉扇!”
“紫玉扇!”三个刚一出口,所有在场的更是惊讶不已,原来数百年的传说,竟真有此物,这位姓谢的书生竟是紫府秘诀的传人,那九玄宫……
神箫玉娃听了,更是心中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愁思,她不住又用俏眼,打量着谢成英。
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预感,那就是自今夜起,平静多年的江湖武林中,将出现一位武功盖世的少年人物。
“那紫府秘诀……”青虚也不禁问道。
谢成英至此,倒不想隐隐什么,便坦然点着头,一字一字的说道:“不错!小生正是紫府神功的传人。”
谷中所有的高手听了,不觉面色同时一变。
想不到,数百年来传遍武林,扑朔迷离,使任何人不知何处的“紫府秘诀”,竟然真的出现了传人。
刹那间全场顿时一静,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声,数十只贪婪的眼睛,一致注视着潇洒万分,玉树临风的谢成英身上。
动手抢!谁敢去抢?谁先动手?谁又不怕死?谁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突然响起了一阵阵衣袂飘风声,崆峒四剑相互对视一眼,没再说一句话就走了。
又是一阵衣袂飘风声,伏龙帮的高手也走了,他们带着紫府玄功终于出现江湖的消息走了。
谢成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知道明天江湖中就将传遍他——谢成英的名字。他淡淡地一笑,转身对着陆天安等人,一拱手道:“各位前辈,都是侠肝义胆,小生非常钦佩你们,敢于维护江湖道义,小生在此致谢了!”说着,对众人深深一躬。
陆天安等人,赶紧抱拳,上前见礼,并大声说道:“谢公子不必客气,此乃我等应为之事。”言毕,众人纷纷告辞,也弹身而去。
谢成英待众人走后,才向还在昏迷的九嶷夫人走去,此时神箫玉娃见师父始终不能醒来也感焦急。
谢成英伏身细看了一下坐在地上的九嶷夫人,知道是被人用一种阴功偷袭,震伤了内腑,寻常药物是万难治好。于是从怀中拿出玉瓶,对九嶷夫人道:“前辈请张开口,小生为你服下一种灵药。”说着,示意神箫玉娃,将九嶷夫人的口掰开,然后慢慢地倒入一滴玉石灵乳,九嶷夫人服下后,仍坐着不动,片刻功夫,她的小腹响起了一阵咕噜的声音。
谢成英赶紧说:“前辈请用本门心法,将灵气纳入全身。”
过了约半个时辰,九嶷夫人终于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她满面笑容,向谢成英和声道:“谢谢少侠今晚相救,又赐灵药助我。”说着,又向神箫玉娃道:“艳艳,还不替为师,向谢公子表示感谢。”
神箫玉娃见师父无恙,心中万分高兴,赶紧对谢成英敛衽一礼,娇声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说着,俏眼含笑地看着谢成英,心仪万分,不觉俏脸一红,垂下了头。
九嶷夫人从神箫玉娃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的徒儿对眼前的谢成英心仪非常,知道她已十分喜爱这位谢公子,便哈哈一笑,道:“难得有我们艳儿能喜欢上的人,好了!将来为师自会替你做主的。”说完,又对着谢成英道:“谢公子,能否借你的紫玉扇一观?”
“前辈要看,有何不可!”谢成英笑着,赶紧把手中的紫扇递给九嶷夫人。
九嶷夫人接过紫扇,用一双秀丽的眼睛,仔细看了一遍,点头道:“果是传说的那样,可谢公子,为何又看不出你是否练了紫府玄功呢?”说着,看着谢成英希望能找到答案。
谢成英恭声道:“那是因为小生的内功,练的不是紫府玄功。”
“那是什么功?竟如此神妙?”神箫玉娃见此,也不禁问道。
谢成英看了神箫玉娃一眼,轻声道:“是太虚罡气。”
九嶷夫人一听,不禁啊了一声,惊讶万分,口中道:“世上竟真有此功法?”见谢成英点点头,不由感叹道:“我曾听师尊说,还不相信,凡人竟能练成这类神仙般的功夫,可见公子真是福祉深厚啊!”
九嶷夫人说着,一手拉起神箫玉娃的手,走到谢成英面前,又拉起谢成英的手,把神箫玉娃的手放在谢成英的手中,对她说道:“艳艳,为师一直为你的终生操心,过去你一直眼高于顶,寻常之人也难以配得上你。为师看谢公子,乃世间奇才,今天为师就做主,把你的终身,许给谢公子,希望谢公子能善待艳艳。”
神箫玉娃此时,娇靥红得像一块红布,她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她微一点头,又偷着瞄了谢成英一眼。
神箫玉娃自在宜昌城内见了谢成英,一颗心就放到了他身上,虽然不知他会不会武功,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但却一心只是想着他。这次与师父相见,原是要向师父说明这事,想不到师徒在此遇险,竟为谢成英所救,现见他的武功是如此之高,内心的高兴就可想而知了。
“前辈当知,九玄宫的传说……”谢成英不便拒绝,赶忙说道。
“我知道,难道谢公子见过九玄宫的人啦?”九嶷夫人问道。
谢成英点点头,口中道:“是的,小生不忍见她们,四处寻找小生。”
“哦……”九嶷夫人微笑着说:“没关系,她们都是江湖儿女,不会在意这些的,况且我与九玄娘娘还有一面之识,将来我自会替你们说明的。”
“小生……只怕委屈殷姊姊了。”谢成英略有不安地说。
“成弟弟放心,姊姊自当敬重九玄宫的姐妹们,与她们和睦相处。”神箫玉娃听出师父在与谢成英说什么,是以不顾羞涩,低声说道。
九嶷夫人哈哈一笑,又对谢成英道:“少侠,刚才你给我服下的是什么灵药?”
“是先师留下的玉石灵乳!前辈,哦,不……师叔,还是叫小生成儿吧!”
“玉石灵乳!怪不得,我不止伤势痊愈,好像感到功力也增长了不少,师叔真是因祸得福啦!倒真要好好谢谢你。”九嶷夫人看着自己的徒儿,满心欢喜对谢成英说。
“师叔,不需客气,小生只是适逢其会吧了!”谢成英诚恳地说。
“对了,成儿,眼下你将何往?”
“小生此次行走江湖,主要是谨遵师命,行道江湖,维护武林正义,同时外出游学,以增见识,倒没有一定的目的。前次与疯奇丐前辈在宜昌相遇,谈起武林中的事,相约在合肥相会。”谢成英见九嶷夫人相问,看了一眼神箫玉娃回答说。
“哦,既如此,此时天已快亮了,成儿不妨随我们一同前往天柱山庄,天柱山庄就在此往北五十里,我们去了再行商量,可好?”九嶷夫人见此,便以商议的口吻对谢成英说道。
“好的,小生就随师叔和艳姊姊一同前往!”谢成英言毕,九嶷夫人已弹身向天柱山庄驰去,九嶷夫人故意走在前面,留下神箫玉娃与谢成英同行,让他们一边飞驰,一边有机会交谈。
见师父已去远,神箫玉娃才笑着看了谢成英一眼,轻声说:“成弟弟,我们快去吧,不然师父要走远了!”
“好!”谢成英应了一声,飘身一闪,身形如蒙蒙白云,已去几十丈之远,看着谢成英的身影,神箫玉娃惊得两眼发楞,她疑似自己的眼睛起了雾,不禁用手揉了揉双眼,再一看谢成英竟又回到自己身边。
谢成英不好意思地对神箫玉娃道:“姊姊,对不起,小生一时心急,竟忘了姊姊……”说着,上前挽起神箫玉娃的手,飘身而起,神箫玉娃顿感自己的身形腾空而起,两脚根本不用着地,似在离地几丈高处飞行一般,周围之物仅一闪而没。她扭头一看谢成英,见他也正转头看着自己,心中一喜,娇羞万分,不由把自己的身子紧靠在了谢成英的身上。
“成弟弟,你这是什么轻功?你的身形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像幻影一样。”神箫玉娃似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清醒过来,她不由问道。
“这是掠云浮影神功!”谢成英一边飞驰,一边回答道。
“掠云浮影!此功竟是如此神奇。姊姊,真是孤陋寡闻啦,成弟弟,姊姊也想学你愿意教我吗?”神箫玉娃看着谢成英,要求道。
“姊姊若愿意,闲暇时,小生自会另教姊姊一种轻功步法,虽不及掠云浮影,却也是旷世绝学,世人也难有能及的。”谢成英说道。
“为什么不能教我掠云浮影轻功呢?”神箫玉娃又问。
“要习掠云浮影功,需得有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功力,还得具超凡异常的领悟力,并从未习练过其他轻功才行。”谢成英认真地回答说。
“哦,姊姊快看,前面可是师叔?我们快点赶上去。”谢成英一指百丈远的人影说,并骤然加速,两人一闪,已追近九嶷夫人五丈以内,九嶷夫人回头一看是两人,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向天柱山庄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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