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说谢成英三人是如何一路赶往福建的,却说在白荷回到大洪天圣堡总堂的第三天下午,司马潇潇和殷艳艳、玉薇、白荷四女,正在总堂大寨的小院中,一边歇息,一边闲聊着。
四女闲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谢成英,白荷自武昌回来后,虽说起在武昌与谢成英、雪梅、龙茵三人相会之事,但却没细说谢成英和龙茵姑娘之间的事。
殷艳艳此时,笑道:“白妹妹,不知成弟弟此次见到那位龙茵姑娘,会是什么心情?”
白荷笑道:“当然是高兴嘛,不过成弟弟此次好像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白妹妹是指的那些方面?”司马潇潇笑笑道。
“当然是说,成弟弟见到龙姑娘的时候。”白荷说。
“如果这位龙茵姑娘,此次还是非成弟弟不嫁,那该怎么办?”玉薇有些愁绪地说。
“玉妹,此事还是由成弟弟自己决定,只要成弟弟喜欢,我们姐妹多一人也别太在意,况且我看得出,这位龙姑娘可能真正很喜欢成弟弟呢!”司马潇潇笑着劝慰玉薇道。
“潇姊,小妹也没说反对,只是怕那位龙姑娘不是真心爱成弟弟,将来姐妹们不好相处嘛。”玉薇嘟囔道。
“玉姊,是在怀疑龙姑娘对成弟弟的感情?!”白荷娇声笑道:“那位龙姑娘对成弟弟的感情可是真心得很,且不说三年前在黄山大会上,要求她师父强要成弟弟娶她,就说这三年来,以龙姑娘如花似玉的娇容,还会没人要。可是,她就是看不起他人,还说,只要成弟弟能帮助报了伏龙帮之仇,若不能嫁给成弟弟,情愿遁入空门,青灯古刹,渡过余生。唉,当时我听得都不忍心了。”
“要真是这样,我当然不会有异议了。只是,丹姊和其他姊妹会不会说什么?”玉薇笑道。
“只要是成弟弟愿意,丹妹是断不会说不的。”司马潇潇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腹部,说道:“我们姐妹里,就数丹妹最为贤慧,决不会有违成弟弟之意。”
“小妹也不会!”玉薇小声道。
其实,四女心里早就都在暗说,自己也决不会有违成弟弟的意思。
“我看成弟弟,此次最难过的是娘亲这一关。”殷艳艳突然道:“大家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回家时,娘亲是如何要惩罚成弟弟的?”
“是啊!”玉薇担心着说:“艳姊说的是,若娘亲反对,成弟弟可就难过了。”
“大家不用太担心,有九嶷师叔和贺师叔在场,娘亲还是会同意的,要不到时我们姐妹一起为成弟弟说情,求娘亲同意就是了。”司马潇潇说。
四女正说着,一位堡中的侍女,匆匆地跑了过来,着急道:“小姐和三位小姐,老夫人有请,说是天龙门来人了,堡主正在大厅中接待,夫人很着急,请小姐们赶快过去。”
司马潇潇一听有些急切,殷艳艳赶紧扶着她,轻声道:“潇姊别急,有姐妹们在此,还怕什么天龙门。”
四女赶到大厅,从侧面的小厅向大厅中观察,只见大厅中竟坐有二十余人之多,有天圣堡总堂的高手,而天龙门的来人也有八九人之多。天龙门几人多是些五六十岁的老头,有两位年纪已近七旬。
司马堡主身旁,正坐着一位身体胖乎乎的,一身官服,脸色十分白净,年纪已有六十多岁的人,此人阴沉着脸,似乎正和司马堡主在寒喧着。
“刘师兄,如此尊贵之躯,远道而来,不知,有何重要之事,还请不吝赐教!”司马堡主故意拱手问。
“哈、哈、哈,司马老弟,我们师兄弟怕有几十年未见了吧,为兄甚是想念,几日前听他们说,你在武昌受了伤,为兄那是十分担忧啊!所以今日特地赶来看望师弟。”被称为刘师兄的那人,正是当今朝庭的那位刘公公,只听他以一种很尖的声音,回答道。
“是啊,师弟我真要拜谢刘师兄的下属,手下留情,没要了我这条老命!”司马堡主不冷不热说道。
“误会、误会,为兄已严厉惩罚了董护法。”刘公公满脸堆笑道:“往日我们兄弟在昆仑学艺,师弟虽说是俗家弟子,为兄可是对师弟倍加关心吧,可以说我们兄弟俩的感情,那是所有师兄弟中最好的。自昆仑一别,三十年已过,不想师弟你已创下了如此基业。令为兄十分敬佩!”
“那里,那里,让师兄见笑了,比起刘师兄来,师弟我是差得太远,听说刘师兄已于下十年前入了宫,现今成了朝庭的大红人。”司马堡主道。
“不瞒师弟说,为兄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刘公公看了司马堡主一眼,说道:“为兄自入宫中,为当今皇上所倚重,可为兄见这天下武林如此纷乱,江湖中长期不得太平,终日打打杀杀的。所以为维护武林安危着想,也为皇上的江山社稷亲眼想,为兄这才创下这天龙门,可为兄能力实在有限,多么希望师弟能出手,相助为兄一臂之力。”
司马堡主一听,用手一指天龙门的来人,客气笑道:“感谢刘师兄能如此而已看得起,师弟我不胜荣幸之至。只是师兄还需要他人相助吗?这,我却不能相信,单说师兄这些手下,那个不是冠绝武林的顶尖高手,师弟我在他们手上绝难走过十个回合。只是师弟我觉得……”说着,司马堡主一顿,又接着道:“刘师兄一心要一统天下武林,是不是有点太过痴心妄想了?!”
“痴心妄想?”刘公公一听,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师弟我这些年在江湖中闯荡,深知天下武林,能人异士众多。师兄请想想,莫说天下武林众多的门派,就单说少林、武当、峨眉这些名门正派,难道师兄也能以武功将他们征服?”司马堡主不管刘公公的脸色,尽管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少林、武当算什么?不妨告诉师弟,为兄经过十年准备,到今日才发动,原打算在近三年内,完成一统天下武林之大业。”刘公公有点得意扬扬地说道。
“刘师兄难道不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不说少林、武当的武功如何?三年前江湖中就出现了一位姓谢的少侠,其武功以师弟我看,这天下就没几人能胜得过他。”司马堡主又道。
“江湖之言,多是谣传,这位谢少侠的武功如何?为兄虽不知,但这几年江湖中有谁听到过此人的一丝风声马迹,有谁见过此人的一招一式。所以,师弟万不可轻信如此。”刘公公摇头道。
“哈、哈、哈,刘师兄以为这是谣传,三年前,师弟我可是在黄山亲眼见过谢少侠的。”司马堡主见刘公公如此,不禁有些好笑道。
“这么说,师弟是当真不愿相助师兄了?”刘公公脸一沉,问道。
“不只是不愿,师弟我还反对师兄这一统江湖的野心!也请师兄以天下苍生为念,以师门清誉为重,不要在江湖中留下骂名,使师门蒙羞才好。更劝师兄不能以一已之私,做出有辱师门之事。”司马堡主有点侃侃而谈了。
“师门?老夫已脱离师门多年,师门与老夫何干?”刘公公似乎不愿听到“师门”两字,于是有些轻蔑地说道。
“刘师兄此言差也,当年是刘师兄有犯门规,师门长辈也只是将师兄逐出师门,并未加以惩罚,师兄怎能如此不知感恩,这就令师弟我,不敢恭维了。”司马堡主轻视道。
“好,好,多年不见,没想到司马师弟真是好口才!”刘公公被司马堡主的这几句话,气得脸色有点更白了。
这时天龙门坐在首位的一位老人,站起身来,大声道:“司马堡主如此说,是否太过狂妄,需知刘公公全是念在同门之宜,才如此相劝。否则以天圣堡之实力,难道想与天龙门相抗,那岂不螳臂挡车!”
“哈、哈、哈!”司马堡主看了插话之人一眼,笑道:“阁下所言极是,但天圣堡虽小,老夫武功也很低微,但老夫从无为祸江湖之心。”
“这么说,师弟是想以天圣堡之力,想与为兄的天龙门相对抗了?”刘公公阴沉脸问道。
“出了师门,师兄为长,师弟我那能与师兄相对抗。我只是不愿做师兄为祸武林,为害江湖的帮凶罢了。”司马堡主此时,显得不卑不亢道。
“好一个师兄为长,好!既如此,为兄便以兄长之尊,号令于你,不知你能听从否?”刘公公耐着性子,沉声又道。
“若是师兄所作所为,不违江湖道义,不为祸武林,师弟我自当遵从。可是如今这事,还请师兄,恕我难以从命了。”司马堡主摇头道。
正这时,司马潇潇从一侧小厅走了进来,天圣堡的几位堂主一见,赶紧起身相迎。
司马堡主也一指刘公公,笑着对司马潇潇道:“潇儿,快来见过你刘师伯!”
司马潇潇赶紧上前,对刘公公敛衽一礼,口中娇声道:“潇儿,见过刘师伯!”
“好,好!想不到师弟竟生得有如此的一位好女儿。”刘公公盯着司马潇潇,有点皮笑肉不笑说道。
“让刘师兄见笑了!”司马堡主笑道。
“司马侄女,可替师伯相劝你父,权听师伯之言,否则,到时悔之晚唉!”刘公公阴恻恻一笑,对司马潇潇道。
“师伯与父亲所言之事,潇儿适才已听明白了,不过潇儿倒是想劝师伯一句,不知当讲否?”司马潇潇看着刘公公说。
“贤侄女,有话请讲!”刘公公淡漠道。
“师伯身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已如此显耀,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潇儿以为,师伯实不该作如此狂妄之想,需知以一人之利,而毁众人之生,以一门之力,而挡天下之路,实属不智之举啊。”司马潇潇微笑着,劝道。
“好一个实属不智之举!这么说,司马侄女也决意反对师伯,一统江湖武林了!”刘公公阴着脸问道。
“不是反对,是相劝!”司马潇潇笑着道。
“好!”刘公公有些怒道:“既是师弟坚持如此,为兄也不必顾及什么同门之宜。”说着,刘公公向天龙门来人一点头,口中便冷笑道:“师弟大概是仗着有高人在后支持吧,自然是连我这个师兄也不放在眼里了。好!为兄今日带来了本门的八大护法,师弟自问是否能接得下来?”
见刘公公如此说,天龙门所来八人已纷纷站起身来,冷冷地看天圣堡众人,那架式好像随时,准备出招动手似的。
天圣堡的众人一见,纷纷怒形有于色,紧盯着天龙门来人,便准备应战。
“师伯如此用强,侄女以为是否有违长者厚道?”司马潇潇一旁,冷冷一笑,道。
“司马侄女既如此说,好!师伯就看在你已有身孕的情况,许你离开!”刘公公看着司马潇潇,冷然道:“但这厅中众人,却一个也不能放过。”
“姐妹们出来吧!”这时,司马潇潇转头,对一旁的小厅叫道。
这时小厅中,应声走出了殷艳艳、玉薇和白荷三人,以及司马夫人等众人。
天龙门众人,见一侧小厅又走出来几位年轻女子,居然个个娇艳如花,却不知司马潇潇在玩什么花样?于是,众人也不在意,只等刘公公下令动手。
“师弟,难道是想靠这几个年轻女子,来对付本门的八大护法!”刘公公冷冷一笑,讥讽道。
虽然天龙门的那位董护法,曾向刘公公禀报说,天圣堡有位年轻女子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刘公公和天龙门众人,一贯目空一切,自大自信,此时却万不能将这位女子,与眼前的三女联系起来。
这时一见殷艳艳三女走出来,众人心中虽有所疑,而刘公公却见三女如此年轻,虽也看得出三女身有武功,而且武功不错,但却决不会相信,三女的武功,能高得过本门的八大护法中的任何一人。
“师兄,请勿多言,师弟我是宁可天圣堡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也决不做这有背江湖道义之事。”司马堡主此时以充满豪气的口吻,对刘公公说道。
“慢!侄女还有一个要求,想请师伯应允。”见刘公公正要下令出手,司马潇潇却娇声一笑,又道。
“司马侄女还有何话?老夫可不会再有什么耐心了。”刘公公冷冷道。
司马潇潇看着刘公公轻轻一笑,才慢慢说道:“既是师伯定要动手,侄女以为父亲与师伯,到底是同门师兄弟,如此大打出手,将来传出,未免令人笑话。不如依侄女之言,侄女有三位姐妹,平时也练过几下武功,请师伯随便派哪三位前辈高人出手比试。若侄女的三位姐妹输了,侄女便做主,从此,天圣堡全力听从师伯的调遣。只是……若是师伯的人输了,侄女想请师伯立即带人离开大洪山,并从今后不得再来此骚扰,如何?”
刘公公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立即满脸笑道:“还是司马侄女聪明、爽快,想出如此之法,这正和师伯之意。好!今日老夫就依司马侄女之言,只是司马老弟,是否能赞同贤侄女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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