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谢成英和殷艳艳、贺书苑三人离开合肥,一路日行夜宿,飞马向河南赶来,过了南阳镇,便见路上有不少武林人士也在赶路,三人不愿太引起行人的注意,便自备干粮,绕着众人,向前疾驰。
这天午时刚过,便来到山下的一个坡前,三人坐下歇息,一边让马吃些草料,一边拿出所带干粮吃了起来,贺书苑一边吃,一边向殷艳艳问道:“艳姊姊,我们离石人山不远了吧!”
殷艳艳点点头,道:“不远了,苑妹放心,今天我们就可赶到石人山了!”
谢成英背上仍背着那石盒子,他喝了口水道:“艳姊姊、苑妹,我们如此赶路,这样马儿很累,人倒没事!”
三人正说着,突然前面跑来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农夫,满面惊慌,边跑边不停向后看,谢成英忙放下手中的干粮,站起来和善地向农夫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前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青年农夫看了看谢成英,又抹了抹满头的汗,喘气道:“兄弟,前面山道上,可吓人了,遍地都是毒蛇、蜈蚣,到处乱爬,听说是还围着十几个人呢!”
殷艳艳接口道:“大哥,那是什么人放的毒物,围着什么人?”
青年农夫看了殷艳艳一下,想是被她的美貌惊住了,傻傻一笑,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一个叫苗疆毒翁……放的,围住一个老叫花子和几个姑……姑娘……”话未说完,就慌忙着赶紧向山下跑去。
贺书苑一听,娇声说:“成哥哥,我们大家赶去看看,别让这老毒鬼害人!”
“苗疆毒翁……”谢成英沉吟一下,对殷艳艳和贺书苑两人道:“我们别往前走了,艳姊姊、苑妹你们把马牵到山下小村,休息一下,小生现在就去看看。”
“成哥哥,我和艳姊姊两人都要去。”贺书苑不情愿地,说道。
谢成英道:“听说这苗疆毒翁是百年来用毒的第一高手,小生不想冒险,艳姊姊和苑妹还是先到山下等我一下。”
殷艳艳点点头,说:“苑妹,我们就在山下等成弟弟,免得他分心!”
贺书苑这才同意说:“成哥哥,你要小心啊!”
谢成英点点头,笑着说:“苑妹放心,小生省得!”说着,白影一晃,已向山坡上飞驰而去。
谢成英身形电闪般越过十来里山坡,片刻远远地发现前面地上,果有很多毒虫之类的东西在蠕动,于是他轻点着山上的树梢,定身细看,几十丈外遍地都是蛇、蜈蚣这些东西,团团围着几个身着彩衣的少女,对面却远远站着几位身着异服的汉子,正在盯着圈中的人,像是准备动手一般。
谢成英细看之下,不由惊了,圈中围困的少女像是白荷、玉薇、紫娟她们,那老花子正是疯奇丐前辈,心中庆幸道:“还好,来得是时候。”心念间,便施展掠云浮影功,身体贴着山壁,一闪绕过蛇圈,直向身着异装的汉子飘去,再将身形停在树林中,听到那几位人正在商议着。
“师父,动手吧!”一位执长箫的中年汉子正向一位八十多岁的黑衣老人道。
谢成英心道:这黑衣老人大概就是苗疆毒翁吧!
黑衣老人正待答话,突然他发现地上的毒虫不安地躁动起来,惶恐着四下欲散,不由面现惊惧,他向四周看了看,像是发现了谢成英似的,突然喝道“慢!”说着,随即高声对着树林中叫道:“何方高人,请现身一见?”
谢成英见此,便飘身出林,但见白影一闪,几人面前已多了位身着白衫的年青书生,除了苗疆毒翁外,其余人甚至不知谢成英是如何来的。
拿长箫的中年汉子一定神,怒声道:“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谢成英理也不理中年人的问话,微笑着走向黑衣老人道:“老人家大概就是人称苗疆毒翁前辈吧!”
苗疆毒翁鼓鼓双眼,心里暗道:这小子怎么不会武功啊!忽地,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相信地看谢成英,他发现谢成英面色异常镇定,这决不是一般不习武之人能做得到的。于是他诧异喝问道:“小子何人,可是要管老夫之事?”
这时,圈中被围着诸女也发现来人,都转头向这边看来,紫娟、蓉蓉、玉薇、白荷四女见过谢成英,蓉蓉首先叫出声来:“啊,是成师弟!”
其他几女一听,具都转头向谢成英看来,不由惊喜道:“什么?成师弟!”
玉薇高兴得一跳,秀眼中涌出了泪水,用颤抖的声音道:“成师弟,真的是你吗?”
谢成英赶紧转身,一拱手,微笑着朗声道:“老哥哥别后可好!各位师姊,请稍待!”
疯奇丐这时也哈哈大笑,对谢成英道:“小兄弟,刚才老哥哥还对她们说,这么大的事,你不敢不管,定是在来石人山的路上。”
谢成英赶紧又一拱手,道:“老哥哥都来此地,小生怎敢不来!”
疯奇丐一听,又哈哈大笑起来。
白荷早已惊喜得泪水盈眶,也远远喊道:“成师弟,那毒老头坏死了,快杀了他!”
谢成英这才又对苗疆毒翁,一拱手,恭声道:“前辈,小生几位师姊都才初出江湖,何事得罪前辈,前辈要将她们围困在此地?”
执长箫的中年人在旁一听,怒喝道:“她们伤了我的师弟,我师父当然要惩罚她们!”
苗疆毒翁自始自终,眼光都没离开过谢成英,见他和疯奇丐交谈,知此子定高人弟子,武功定然不凡,要不就是与疯奇丐有什么渊源,是以一直在暗中察看。此时见问,不由轻声一哼道:“她们伤了我的徒儿,老夫略施惩戒,你小子想怎么样?”
疯奇丐喝了口酒,高声对谢成英道:“小兄弟,毒老儿的几个徒儿,看上你的这几位媳妇,要抓她们回去成亲,小兄弟你看着办吧!”
疯奇丐的话,听在诸女耳中,虽羞得她们个个满脸通红,心里却非常高兴,嘴里却嘟囔道:“前辈……”
疯奇丐见此,不由又哈哈笑起来,大声戏语道:“怎么?你们可是不愿嫁给我这小兄弟?”如此一问,诸女脸更红了,羞得再也说不出话。
苗疆毒翁见疯奇丐与诸女戏语,不由怒气上升,冲着谢成英道:“小子,快说出你的师门,否则,老夫可要动手了!”
谢成英浅浅一笑,道:“小生师门倒是不便明言,前辈将来自知,小生不愿为此事与前辈为敌,不知前辈要怎样才肯放了小生的师姊们?”
苗疆毒翁铁青着脸,恨声道:“她们伤了老的徒儿,就得偿命,要不就随老夫回去,嫁给我的徒儿,放人那是绝不可能。你小子要有本事,能破了老夫这五毒阵,老夫自当扭头就走!”
谢成英看了一下周围的地上爬着的毒虫,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苗疆毒翁的几个徒儿,随即淡淡一笑道:“前辈,要小生师姊们嫁你的那几位徒儿,那是万万不可以的。小生虽没什么本事,但要破前辈这什么五毒阵,倒可试试!”
苗疆毒翁一听,顿时狂怒道:“小子你少狂,先接老夫几掌试试吧!”说着,一提双掌,口中暴喝一声,猛然向谢成英推去,一道刚猛的劲力,挟着一阵尖锐的啸叫,直向谢成英攻到。
谢成英见此,俊面一肃,右手轻轻向前一推,忽地“轰”地响起一阵沉闷之声,就见苗疆毒翁脚下,蹬,蹬,蹬……不住向后退去,这股震力之强,是苗疆毒翁生平仅见,他一连退出五步之外才能定住身,如此上身还在不住摇晃,两耳也嗡嗡作响。他的几个徒儿只感到劲风扑面,却见师父在不断后退,都有些莫名其妙。
疯奇丐在远处看见苗疆毒翁的狼狈像,不由哈哈一笑道:“毒老儿算了吧,就是我老花子,也接不住小兄弟三招!”
诸女先前见谢成英与苗疆毒翁两人动起手,还担着心,现在都喜笑颜开,绿丹由衷地笑道:“怎么,成师弟的武功,如此高强!”
这边苗疆毒翁见自己竟被一个年轻的书生,轻轻一掌击退,一下怔住了,这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书生的青年人,胸怀绝技,万不可小视,自己今天这老脸可丢大了,一时竟气得脸色变白,嘴唇发抖,说不上话来。
半响,苗疆毒才能缓过气来,指着谢成英骂道:“小子,不要仗着一点妖法,有种就进老夫的五毒阵一试。”说着话,点足躬身,纵身落到群蛇中,口中呜呜地呼叫着,同时挥手作势。
那些毒蛇、蜈蚣、毒蝎、蜘蛛、毒蚕,一听苗疆毒翁呼叫,便掉头如潮来水涌一般,向谢成英所站之处涌去。这下把九玄宫诸女吓得脸色苍白,齐声喊道:“成师弟,小心啦!”
再看那些毒蛇、蜈蚣、毒蝎、蜘蛛、毒蚕,涌到离谢成英身前七、八丈远处,都停伏在四周,好似惧怕谢成英似的,都龟缩不前,特别是那些毒蛇,只低头在那里啾啾直叫。
谢成英摇头一笑道:“也罢!前辈既不信,小生就试给你看!”说着,从袖中退出紫玉扇,挥手打开,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毒蛇、蜈蚣、毒蝎、蜘蛛、毒蚕,一见谢成英手中的紫扇,立时向四方逃去,再也不愿听苗疆毒翁的呼叫。
再看苗疆毒翁,似乎也充满诧异的站在那里,两手张着,作不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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