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流萤拿了个破木牌便轻而易举的带着他们穿过了那些大汉,再回头瞅瞅那些汉子面无表情的黑脸,破云有些坏心眼的想,嘿嘿,估计他们也就一摆设,外强中干罢了!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流萤是怎么带路的,反正左拐右拐的便到了个花园般的地方,过了那道拱门,破云继续东张西望就是不肯好好看路的往前走,可是这次却不知道是怎么了,刚走两步便突然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躯干,后退一步,才知道原来是带路的流萤,正奇怪流萤怎么突然停了,却听闻一个声音自左边传来,因为有层层的草木遮挡,破云看不到那人的容貌,却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瞬间便被这个声音征服了!!
“哟,这不是流萤哥哥吗,这么急冲冲是准备往哪儿去啊?好歹这楚楼也有小弟一份儿,就这么往里闯也不知道与小弟知会一声,难道就这么瞧不起小弟吗?”
糯糯软软的温言哝语甜腻的几乎要占满心扉,轻轻柔柔的话语带着淡淡的埋怨嗔怒,一字一句不由自主的将听者的心思完全勾引,飘飘然的便想将那人揽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正沉浸在这嗓音中,只是那人接下来的话语却完全颠覆了破云的臆想——
“流萤啊,小弟明白你这是在躲小弟呢,不过小弟真的真奇怪,难道说小弟的长相就那么不堪入目,将你这个堂堂东家总管吓得连个照面也不敢打?若说得罪……小弟也不过是偶尔怂恿家主哥哥将你调到小弟麾下而已,虽然小弟的请求的确强人所难了一点,可是小弟分明是看到了哥哥你天赋异禀,若是肯放下身段经小弟调教个三五月保管哥哥你能够立刻将小弟挤下去,一跃成为天下第一红的小倌儿!”
嗓音依旧糯糯软软,可是这会儿破云再没了一丝遐想,敢情这人是在逼良为娼呢!不过,最令破云不爽的却是这人话语中与东聆的亲密。
什么家主哥哥啊,明明东聆就是他一个人的,这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一个狐狸精啊,居然一口一个家主哥哥,那个“哥哥”是他能够叫的吗,问过他这个主人了吗!!
不快的嘟起嘴,破云拉了流萤的手就要走,却被那人喊住,“哎,你们跑什么啊,小弟又说错了什么吗?哦,对了,说了半天小弟都还不知道流萤你带来的这几位是……”
“回境主话,是云王爷和谭笑公子。”
出乎破云意料,回话的不是流萤,而是站在一旁沉默许久了的绿镜,只是……等等,刚才绿镜叫那个人什么来着?境主?!呃,他记得,好像被这么称呼的人只有那个什么竹郁公子吧!
竹……郁公子?!
单竹郁?!!
一下子回过神来的破云傻眼的望着面前的草木,这个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竹郁公子吗?!天呐,怎么会这么快就遇上呢,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一想到刚才竹郁公子话语中与东聆的亲昵,破云便觉得自己像个即将要上场的斗鸡,一肚子火都没地儿撒,只能扬高了头颅,半点下风也不愿落!
只是这单竹郁接来下的话语却真真将破云这个不善言辞的小王爷给气到吐血。
“诶?那个黑脸小子就是萧破云?他真的就是那个拿了地凤珏的萧破云——东白君吗?!长的也不怎么样啊,一张脸还黑的跟个炭块儿似的,浑身上下半点风情也无,我真是奇了怪了他到底是哪点儿吸引了家主哥哥,居然让家主哥哥愿意将绿镜送了做礼物,可是更让我不能容忍的就是,那个本来就没啥本钱的人居然还自以为是的将礼物退还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居然任性的驳了家主哥哥面子,半点余地也不留,真是一点事儿也不懂呢!”
就这么一句句的数落下来,那单竹郁才算解气似的停了片刻,接着便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哟,你们瞧我,这会儿居然跟个孩子较起真来,要传出去了,我单竹郁也就不用做人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在了破云心窝儿,反驳否认的话语在嘴里打着转,却那样苍白无力,憋屈的怎么也吐不出。
涨红了脸,破云气到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句句在理,的确,容貌,他顶多算个清秀,而在晒了那么几个月的太阳之后一张脸就连那点儿清秀也没了踪迹。权利,他一个清闲王爷,现在甚至就连呆在宗京的能力也没有了。性格……嘿嘿,他还真就是个孩子性格,除了任性傻气白痴外便再找不出半点特色。
啊啊,这样说起来,他反到觉得那个单竹郁还留了些口德,其实他还要更加不堪些呢!呵呵……
苦笑的低头看着脚上的靴子,破云突然发现他先前那点儿兴师问罪的想法也没有了,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够来将他从这份尴尬中解救出去,然后他再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哭上一天一夜。
也许是真的太过沉闷,沉闷到连老天也受不了,终于,在破云第一百零三次祈祷的时候,一个声音可媲美天籁的出现在众人耳际。
“郁儿,既然白儿来了,你为何没有立刻着人通报与我,反到自作主张的奚落于他?!”
清清冷冷温温和和堪比泉溪的话语玉珠滑落般滴滴答答,只是此刻听到这比呵斥更令人心惊的话语,破云非但没有半点愉悦,反而觉得心口像是压了颗大石般,闷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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