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郭小然一脸的期待：快回答缺啊……快回答缺啊……快回答缺啊……如果价钱合理他就可以跳槽了，天晓得他有多讨厌那该死的掌柜。

“不缺。”

一脸的期待变成一脸的失望。

“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郭小然回答得有气无力。“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你最好永远也别叫我！

王凌把郭小然带到蒋牧离那去了之后，没有回房，他去了柳原的房间。

“怎么样？”他一进去，柳原就问道。他指的当然是蒋牧离的事。在问话的同时，为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人是安排了，不过看蒋牧离那样子，怕是早有防备。”王凌如实说，“不过据我观察，依郭小然那种大咧咧的性子，就算蒋牧离不防着他，他也发现不了什么蒋牧离的异常举动。”

“至少蒋牧离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想要的消息，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蒋牧离很精明，只要让他没办法在青峰楼探得到消息，已经算是幸运了。

“说的也是。”王凌附和着。最重要的还是这一点。

这时，隔着门板传来了风月的声音。

“副楼主。”

“进来。”

门开了，风月踏近来，再把门关上。

“结果。”王凌笑着问，他知道风月不会让他失望。

“伊武和唐远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景夜宫的武功秘籍——紫光魔诀。”风月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紫光魔诀不是景夜宫的至宝吗？。”柳原道，对于紫光魔诀，他有所耳闻。传言练了紫光魔诀的人会迷失本性，且以杀人为乐，所以虽说是至宝，但也是景夜宫的一大禁忌，不允许宫内弟子练此宫。

“难道说……紫光魔诀已经不在景夜宫？”王凌猜测。

“很有可能。所以伊武和唐远才会离开景夜宫，追寻紫光魔诀的下落。”风月道。

“紫光魔诀不可能凭空消失，那……是有人偷了它。”柳原皱眉，“事情好象很严重。既然有人偷，那就一定有人练。一旦练成，天下无敌。很可怕的事情。”

“你也这么觉得？”王凌笑。

柳原点头。事情关系整个江湖，很严重。

“风月，暗中观察伊武和唐远，有消息随时汇报。”王凌吩咐着。这件事，玄英门管定了。不仅仅为了玄英门，也为了整个江湖。虽说现在这个江湖不算平静，但也不能让它掀起更大的风浪，一切保持现状就好。

百花楼，罗安城内最有名的青楼。这里的姑娘个个能歌擅舞，才华横溢。楼里四大花魁更是美艳绝伦。就连被称为罗安第一美人的相国千金也自叹佛如。

“万事通”南宫圣不仅是这里的常客，更凭着俊逸的外表让楼里不少的姑娘芳心暗许。

此时，南宫圣如往常一样怀抱佳人，饮酒作乐，好不快活。只可惜，就是有人不识相，硬是跑来破坏他的兴致。

这不，老鸨正站在门口给他传话呢。

“南宫大爷，有两位爷非得要见您……”

“没空。”两个字回绝。

门外的老鸨转过身对伊武和唐远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两位爷也听到了，还是请回吧！”真的不是她不想帮忙，就算她不给面前这两人面子，也得给景夜宫面子，武林三大势力之一的景夜宫绝不是她这小小青楼老板能得罪的。可是南宫圣他才不管这么多，他大爷说不见，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也不会见。她置于中间可难做啊。

“南宫少侠，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点事，不会耽误你很久的。”伊武不死心，对着紧闭的房门说着。

里面的南宫圣让姑娘们都退到一边，自己给自己倒酒，夹菜。一派悠闲。伊武的话让他发笑。他们来此的目的他心里清楚，虽然景夜宫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容小视，可这事也非同一般，不是两个景夜宫门人可以解决的，尽管他们在江湖上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他们想单凭自己的实力找回紫光魔诀，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们想知道的消息，我已经早一步卖给了玄英门。其他的，无可奉告。”

伊武和唐远面带怒容，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宰了他。他们努力保守的秘密。竟被他卖给了玄英门。真是让人气极！

“既然如此，那不打扰了。”伊武忍着怒气，拉着唐远走人。

蒋牧离坐在靠窗边的桌边饮酒，透过窗外，刚好能看到醉月湖的美景。而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各色佳肴。他很悠闲，可站在一边的郭小然却臭着一张脸。

切，又是等级待遇。他坐着吃香喝辣，自己却站着看得口水直冒外加肚子呱呱叫……好饿啊！

“再来一壶女儿红。”蒋牧离回头对着郭小然说，“顺便从厨房多拿一副碗筷过来。”

“你有朋友要来吗？”

“是啊。”没好气地回答。这伙计还真是多嘴。

郭小然跑到厨房添了碗筷，在被厨房的伙计缠着问东问西之后又跑到柜台拿了壶酒，然后回到蒋牧离房间。

“喏，上好的女儿红。”郭小然把酒和碗筷放在他面前。

蒋牧离看了一眼碗筷，又看了一眼郭小然，说：“坐下。”

“呃？”

“看着你那张脸，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我脸怎么了？”招他惹他了？

“你臭着一张脸我怎么吃饭。”想他蒋牧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你坐着吃，我站着看，我当然会臭着一张脸。”郭小然一点也不觉得理亏。

这是什么话？蒋牧离今天算见识到了，原来酒楼伙计也可以这样当。

“现在不是让你坐下了吗。”这家伙真让人火大。

是哦，他现在是和他平起平坐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蒋牧离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王凌为什么会让这种家伙来伺候他？故意的吗？他现在感觉特别无力。眼前这个人好象一点也没有身为下人的自觉。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吃！饭！”蒋牧离丢给他两个字，再把碗筷摆到他面前。

这回郭小然倒没再多说什么，听话的开始吃饭。

这伙计还真没个伙计样啊！听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嚣张，他是不习惯伺候别人吧！

“你什么时候到这打杂的？”出于好奇，蒋牧离问。

“十几天前。”虽然嘴里包着饭，可是郭小然的回答还是非常清楚。

“为什么会来这？”

“缺钱啊！有钱谁会跑来打杂。”切，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呃，他看起来也不属于四肢发达那一类啊！看来这句话用在某些人身上也是不成立的。

“谁问你这个……换句话说吧，你为什么会缺钱？”蒋牧离觉得他眼前这不像伙计的伙计身上有许多的秘密。

郭小然放下碗筷，表情颇为伤感。他微微皱眉，好似在回想着什么。良久，他冲蒋牧离昂起头，笑了笑，“没有家了，总得想办法养活自己。”

“呃……”没有家了？蒋牧离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心里不免感到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