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看完上一章大概诸位还不太明白到底那个“少女”到底是不是我林若水想要写的那个人,还有,到底我跟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在梦里。当然,我还需要再重申一次,其实我真的觉得我应该是真的认识那个人的——在现实里!
好吧好吧,虽然若水我又啰嗦了几句,但是诸位也不要催嘛!我这不正是要讲么!话说啊当初我还不过十六岁半,正是青春年少好时光,虽然那个时候我爸妈刚过世,不过因为我的亲戚们都不太待见我,所以我还是选择一个人住在我生长了十几年的老家,当然,虽然我其实并不是那里的人,但是都生活那么多年了,而且那间小房子还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我是指经济价值以及精神价值!
C市其实很小,只是一座很普通的沿海城市,经济虽然在近几年有了高速的发展,但是它真的算不上什么非常值得停留的城市,毕竟这样的中型城市实在在中国太多了。然而我依然深深的爱着它温暖的带着海腥味的空气,还有朴实的总带着笑意的人们。
说实在的,其实C市能够在那么多的中型城市中脱颖而出更多的是因为一个地方,一个在整个中国南方保持超然地位的学校。相信若水,若水在这里这样着重的将那座学校提出来并不是为了打广告骗字数,而是因为在未来长长的文段里那座学校都占有巨大的戏份,可谓是重中之重,更何况,要是那座学校不是因为它的超然,相信那人也不会放着那么多的学校不选偏偏就选了这座学校。
当然,那座学校还真真是有些手段的,虽然谁也说不清那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而且学院历史固然悠久,当今社会人们更在意却是校内的师资力量雄厚与否,至于古典不古典的倒也就是旁的问题了。
那座学校名为丹麓学院。
名字是真真的够古典了,只是去了才知道那里根本就跟中国古典沾不上边儿,反倒是跟欧洲建筑有着或直接或间接的亲密关系!可能是因为建校的时候地皮便宜,而且那出资人还有些家产,所以一口气便将C市靠边儿的鹊鸦山及其方圆数十里都给买了下来,哦,当然,其实一开始呢那鹊鸦山并不叫鹊鸦山,而是叫老鸦山。
听城里的老人们说那老鸦山的得名呢就是因为过去的年岁里那山上一直乌鸦盘旋,没几年近乎成灾,那山上到后来都没人敢去了,所以也就给那座原本无名的小山取了个“老鸦”的名字。直到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突然间就来了那么一大群的喜鹊,没脑子似的便与乌鸦群战到了一处儿,那个时候可真个是厮杀的日月无光漫天鸟羽尸横遍野,鹊群与鸦群战了个三天三夜,最终似是和局了,谁也奈何不了谁,便一同在老鸦山住下了,只是渐渐的乌鸦数量少了,与那喜鹊的数量也一般无二了,所以过了些日子便也把“老鸦”那两字给改了,改“鹊鸦”了!
此事真假自是不可考,诸位看看也就罢了。
说起这丹麓学院却真真是不得了,那学院产生之初不过是一座没甚人气的教堂,后来被官府扩建当作专门接待海外来使的驿站,也就是那个时候为后来的丹麓学院的广大规模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到了民国时期还曾作为战地医院使用过,而后被一位村长接手了,中国解放前期便被改成了小学,并且被本地乡绅帮衬着扩大了规模,也不知那些人是哪里来的那般超前的商业意识,竟早在上个世纪中叶便知道引进外资,接受了一个外籍人士的资助,一口气便建成了一座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为一身的大型教育基地,而请来的老师一个个也都是在国内教育界排的上号儿的人物,当然,这些还是得感谢那位无名的外籍人士,据不可靠消息,人家那是国际红十字会的核心人物,在咱们抗战时帮了不少的忙,所以到后来他一开口中国政府也竟忒给面子的在文化大革命前期便拨了些人过来,而且就算是一九七一年到一九七六年中国党政内部闹的最凶的时候也没来给丹麓学院带来半点儿的波澜。
待到后来几年那位无名的外籍人士又动用关系给丹麓学院送来了无数外教,而且那些人均是自身才华横溢却因种种原因而在本国混的不甚如意的有才之士。
只是在八十年代之后那人便没有再出现,并将丹麓学院相关的一应文件全都寄到了浙江省委,算是彻彻底底的与丹麓学院撇清了关系。没两年浙江省政府在上报了中央并得到中央批准后在丹麓学院建立起了研究所,直接吸纳了由丹麓学院直升的不少硕士博士等高端人才。
所谓一生二,二生三,如此一路顺利的建设下来刚跨入二十一世纪呢这丹麓学院就已经成了整个中国南部教育界的跷中楚,只是丹麓学院不比清X北X,你考的中便能上!想进丹麓学院最先要掂量的不是你的荷包,而且你的名声。
说来这学院也算怪异,顶着个私立学院的名头却做着清X北X都不敢想的事儿,那清X北X还有走门路推不掉的学生呢,可是丹麓却楞是说一不二的想推谁就推谁,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人家也不甩!!
而且说起来,那丹麓学院选择学生的标准也忒怪了,要说人家什么董事长的孙女总经理的女儿它得考试选择,但是像咱们这些在C市土生土长的孩子们反而只要稍微疏通下子关系,只要没什么过分的纪录也就轻而易举的给放行了?!!
想当初若水我刚中考完,还没等我去估分,老爸屁颠屁颠儿的跑过来,拉了我的手就问我:若水啊,你想不想上丹麓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直觉的就点了头。开玩笑,丹麓哩,是那个丹麓哩,谁说不想上那可是在自个人骗自个儿!咱不是那自欺欺人的傻人儿,当然要一五一十的反应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结果没一个月便收到了丹麓的入学通知。
回想那会儿,拿着通知书的手啊可抖的跟筛子似的,整个人都懵了啊,跟爸妈一起傻乎乎的笑,要知道这通知书只是老爸请那丹麓的一个门房大叔吃了一顿家常饭菜而已,人家说跟老爸投缘,就问老爸要不要让我进丹麓,老爸听了也不管真假就憨憨的跑来问我,然后我傻傻的点头了,所以老爸也点头了,再然后我还就真给进了!
这一切可真跟做梦似的!
那一刻我还更傻傻的想哪怕现在一雷劈咱身上了咱说不定都发觉不了,灰飞湮灭的时候怕是还端着笑哩!
大概是看我太开心了老天嫉妒,所以虽然没雷下来,结果却也差不多。
那天大半夜的时候坐在老爸新买的小轿车里,虽然是国产车,不过凑合着用还是行的,老爸可能喝的有点儿多了,边开车还边哼着“九十九朵玫瑰”那老掉牙的调子,老妈在前座歪着脑袋靠着,我看不清楚,不过估计是睡着了,因为我听到了一阵细细的鼾声。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生活真是他娘的前所未有的幸福,但是一道白光突然闪过,我的世界就崩溃了,雷没真劈下来,改换车祸了,而那个灰飞湮灭的也不是我,是我爸妈。
炫目的白色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黑……
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老在一块儿地打转,黑漆漆的怪吓人,想找个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再恍惚的好像看见了爸妈,他们手挽手笑的特甜蜜的往前走,我正孤单呢,哪肯放他们走,便放开嗓子死命的呼喊,可是怎么喊他们都好像听不到一样。
我喊着喊着就奇怪自己怎么眼热了,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从眼角跌落出去了,看着爸妈他们越走越远突然觉得心有些疼,好像不知不觉中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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