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起身,目光逡巡她裸白的躯体,她不自在的缩起身子,讷讷说:“没别的地方了。”抿抿唇,“不做了,行吗?”
她身体不舒服,心里也烦,只想好好睡觉,哪怕安静呆着。这算是她第一次拒绝他,不以他的需求为首选。
可他一点都不体谅。
身体被他继续带动起来时,她突然愤懑低喊:“我说了不想做!”
身后的人像没听见似的一意孤行,不顾她的踢蹬抓挠,只牢牢按住她的小腹肆意进退,嘴唇凑到她耳边含混的问:“疼吗?”
她右手掰他的手指,在复杂的身体感觉中低喝:“疼!”
他闷声不语的加快了频率,又问:“还疼吗?”
她委屈的咬唇,换你逮住一个地方使劲摩擦不疼吗,他是多不把她当回事竟然这么问?!他今天回来就看她不顺,在外面惹了气回家冲她冷眉冷眼的发泄,连她受伤都不管。
她徒劳抵抗着阵阵强烈的虚软酥麻,恨自己不争气。身体比心理更忠实,她渴望他多年,根本抗不住他的碰触。
她想彻头彻尾的朝他发一次脾气,可是她舍不得。
即便到现在,她还是舍不得。那是她宝贝十多年的人,她单纯又炽烈的爱着他,纵容他的乖戾和野蛮。
灯没关,他看她颤动的唇和水潼潼的眼睛,恶劣的笑:“撒谎!脸怎么越疼越红呢?”
她为自己悲哀,既是不受控制的身体,也是早已臣服的灵魂。
或许他说的对,她就是……贱。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两天,谷玉丞好像真的着了凉,面带疲色还不时擦鼻子。
对于他近来频繁归宿的情况,麦哲懒得去分析,婆婆倒是喜闻乐见,毕竟这两年儿子明显冷落儿媳,之前十天半月不见人影也是经常的。
麦哲有心不欲理会他的病,却终究狠不下心肠。她脚上贴了个冰袋在厨房忙活,手里抓着鲫鱼刮鳞破肚。
依旧是红烧,剔了刺,因为他爱吃便撒一大把香菜末,为了祛寒,又炖个萝卜汤。
婆婆吃完后,她才提着保温盒打车去了谷玉丞的公司。
在这栋高耸的写字楼里,他的公司占据了三层。杂志上记录着他曾经说过的话:“我的目标不仅是做国内外的产品流通桥梁,而是打造属于自己的工厂,研发自己的产品。”
她走近一楼前台,询问起航对外经贸有限公司的经理在不在,对方礼貌的请她稍候,拿起电话拨通。
等待时,电梯门开出来一个人,麦哲一笑,还算半个熟人。
来人是谷玉丞的大学同学兼室友,厚着脸皮多次蹭过麦哲做的饭,对她十分热情。
“麦姐你来啦!”盯着她手里的保温盒目光炯炯。
她下意识把盒子往身后拎了拎,柔和笑着问:“谷子在么?”
“不在!”孙凭斩钉截铁。
“在,小姐您可以上去……”前台小姐露出标准八颗牙。
麦哲:“……”孙凭还是这么不靠谱。
“咳,他,”孙凭意外被拆台,顿时结巴着想圆回来,没等他编完,麦哲已经绕过他走进电梯,“改天来家里吃饭,你点菜。”孙凭闭上嘴。
电梯停在十八层,她瘸着脚向最里面走去,门虚掩着。
走到了,刚要推开进去,里面传来激动的女声。
“阿丞,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
谷玉丞声音有些哑,语调仍旧温和:“不行。唐名药业的报价比你们低,而且我们已经建立了稳定的贸易关系,我为什么弃他选你?”
楚心媛简直不敢相信,她失控的拍打他的办公桌,近乎愤怒的质问:“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我为你而回国,你虽然背叛我和别的女人结婚,可我闹过你么,我说过会等你!我这样爱你,第一次接手父亲的生意,还以为你会无条件支持我,可你说了什么,你逃避话题、敷衍、拒绝!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麦哲面色平静的站在门边,明白了孙凭的用意,他也是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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