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从小受的是大家闺秀的培养,行止很是矜重,此时听了沐鸿煊如此直白的话,内心虽极喜欢,面上却羞涩得不敢抬头。沐鸿煊见娇妻与自己成婚三年,却还是如初时那样娇羞可人,心中爱极,连忙捧起爱妻的小脸瞧个不住。胡氏眉目精致,温婉娇小,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类女子。
压抑了大半月的欲~望似潮水般涌来,沐鸿煊小腹似火烧,低头急急的含~住了爱妻娇嫩嫣红的唇瓣。
许是太想他了,胡氏瞬间就软了身子,双手无力的搭在沐鸿煊的腰间,这副娇弱不胜的样子瞬间就给沐鸿煊又添了一把火,他几乎是低吼着压~了上去。
“琳儿,原来你这么想我。”沐鸿煊的声音暗哑温热,胡氏嘤咛一声想去捂他的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是软得抬不起来。
一阵风吹过,床边的磨朱高几上,一对红烛的烛火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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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宁致院静得似乎连虫鸣都被这浓浓的夜色掩住了。
夏衡将手上的字条凑近一旁燃着的青釉高足灯,火舌瞬间吞没那张轻薄的纸身,只余一缕黑烟腾起。
“没想到陈朝的小朝廷里竟然有三皇子的人。”醇厚的声音来自坐在书案后的夏延,他的探子得了消息,事关一个月后的伐陈之战,他便连夜来寻夏衡。
“应该说是墨氏的人。”夏衡望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烛火,“墨氏乃前朝贵族,随前朝绵延百年,虽今日已大不如前,但其势力纵横交错不容小觑。”一只灰扑扑的蛾子向那烛火扑去,“嗞”的一声燃成灰烬。
“没想到皇后如此偏爱三皇子,竟动用墨氏的势力助他。”夏延觉得夏氏与朝廷的牵扯已越来越深,实在头疼,“听说前几日皇后偶染风寒,太子侍疾时礼数不周又惹了皇后不快。”夏延抬手捏了捏眉间,“当今皇上与皇后并辇上朝,并称“二圣”,若有一日皇后真要废了太子改立三皇子,怕是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夏衡面容沉静如水,当年他受皇命辅佐太子,这几年下来却也觉得太子个性宽厚温和,颇有明君风范。
那三皇子骁勇好战,且不论他随帝后征讨天下之时总是纵容手下士兵抢掠百姓,就说年初剿灭前朝余党时,聂修悦为逼对方主将交出幼主,竟将其已归顺朝廷的兄长一家押于阵前,挨个屠戮,心思极是冷血残忍!
如今的天下战乱多年刚刚安定,需有一个宽容仁慈的帝王,百姓才会有太平盛世可享。
“我亲自安排人手去查,若不找出此人,任他与聂修悦里应外合破了陈朝皇都,那太子和沐康平的两路大军都要做了聂修悦的踏脚石。”夏衡眸色一沉,站起身叫过墨书,“准备一辆普通的马车我们去庄子。”
夏延见夏衡连夜出发,也不用夏氏自己的马车,不免担心起来,“夜深了,城门已关,明日再去不迟。”
夏衡见父亲眼含担忧的看着自己,烛光摇曳下两鬓已隐见白发,心中一软,“无事,城西的城门教尉是我的人。”顿了顿又向夏延道:“放心。”
夏延听了心中一暖,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墨书已来回报,马车已准备好了。
夏衡躬身向夏延施了一礼,便带着墨书匆匆离去。
夏延何尝不知潜于陈朝之人早一刻找出便多一分胜算,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心思细腻,沉稳果断,谋略权术不在自己之下,若不是出仕朝堂,自己这一房又何愁没有可以继任宗主之人。
幽幽的烛光下,夏延的面容已显了些老态,他长叹一声,有些沮丧的跌坐在椅子上。
此时的映雪阁,沐初雪趴在床上以手支腮,一双大眼睛亮亮的,显然还未有困意。
王女医的解药已服完了,可自己的身体还是虚弱,沐初雪有心找她再为自己瞧瞧,只是问了银朱才知道,这王女医随丈夫告老还乡已许多年不出诊了,谁也不知道她身处何方,看来想要请她,还得去找夏太傅。
手臂支久了有些发酸,沐初雪翻了个身,仰头看着银朱新换上的草绿色绣竹叶的纱帐,暗叹这身体素质比起前世差远了,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找王女医帮自己好好调理一下。
“银朱,咱们小厨房的李嬷嬷明日外出采买么?”睡在外间榻上守夜的银朱正半阖着眼,不妨里面传出了沐初雪的声音,心中无奈,怎的小姐还没睡。
“小厨房的嬷嬷每日都要出去的。”银朱轻轻走到沐初雪床前,见她果然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自己,“小姐早点休息吧。”银朱又为沐初雪仔细掖好床帐。
明日一早为夏太傅做些糕点,让李嬷嬷趁着采买的空送去夏家好了,沐初雪闭上眼睛,总是麻烦夏太傅也该还些人情,况且自己早答应了给他做吃食的,回家懒了这几日一直未兑现承诺,总不太好......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沐初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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