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怪本王将他胃口养得太大了!他既有此意,就休怪本王无情了!”他顿了顿,望向薛占,“本王既有了你,还留着他何用!”
薛占立刻跪了下去,“臣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好!你且去吧!今夜之后连六部尚书都得向你叩首!”
“臣叩谢殿下提携之恩,定以命相报!臣即刻下去准备!”
“嗯!”
等薛占出了大营,赵祀难掩自己的兴奋劲,再等一等,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了!他踱到窗前,望着在夕阳下恢弘的殿宇,憧憬着如画的未来。
窗外,匆匆离去的薛占撇了撇嘴角,心想到:六部尚书?他们算老几!老子还想王公贵族统统向我下跪行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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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雁儿正往前厅赶去,忽然耳边一声主子。我堪堪收住脚步,身边已多出一人来。雁儿一下惊得捂住了嘴巴,我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立刻退出去十步有余,帮我看着。
黑衣人躬身禀告到:“主子!宫内情势危急!大皇子的军队已攻下勤政殿,皇后带着宫中皇子们全部退守到了景泰宫内。”
“那皇上呢?”我急急开口问道。
那黑衣人回答得有些艰难,“皇上,皇上自今晨便已精神不济,看样子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什么?”我大骇,“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
“恕属下不知缘由!”
“那据你估计禁军还能撑多久?”
“薛占已点齐了兵马,估计会连夜攻宫!”
“你手下的人都放了出去,可有什么新消息?”
“属下人手有限,好在王妃机警,属下赶在大皇子封锁京城,切断通信之前,已将人都送了出去。如今京城既不得入也不得出,信鸽什么的在城外就被射杀了,所以消息还得等人回来才有。”
“明白了!”
“各大世家也在拼死抵抗,最可惜的是那王家已被廉政淳血洗了!”
我胸中怒火中烧,“那个老匹夫!真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主子!”黑衣人突然跪了下去,“属下恳请主子护国除贼!”
“你——快快请起!有话好说!”我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轻巧地避开了。
“我辈无名无姓,终日行走在黑暗之中。只知晓自己是这瑞安国的子民,世代护着瑞安皇帝的安危。可如今天下大乱,眼见我瑞安就要国将不国了!我们,我们心痛却也无法。因为我们是群见不得光的人!”他蒙着黑布的面孔竟然让我觉得有种淡淡的哀伤。
“皇上是个好皇上,励精图治二十年,才有我瑞安繁荣的今天。主子,不瞒您说,自十年前宁国公夫人自刎于两军阵前开始,皇上就日渐消沉颓靡,纵情欢场,对政事也不上心,才纵容臣下贪污舞弊,朝居动荡,可如今的局面皇上确实始料未及。近年来,皇上更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都会沐着月色,在梅花树下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属下不知他在想着什么!可——他的过往我们也如同亲历,每每这时,我们也会替他难过。”
我——
“我们世代听于皇命,既然皇上将我们交与主子差遣,那我们就视你为主,而我们的主子只能是皇帝!”
“什么?什么?你的话把我绕糊涂了!”怎么一壶是一壶的,我眨巴眨巴眼睛。
“属下的意思是——我们拥你为皇!恳请新皇护国除贼!”那黑衣人一扣到底。
我连连退了好几步,这、这信息太有冲击力了,我的小脑袋瓜一时接受无能,我脱机了嗨!
黑衣人跪着连向我挪近了几步,“主子——属下连这个都带出来了!”他双手奉上一个明黄布包,我伸手接过,打开一瞧,吓得魂飞魄散,尼玛这不是皇帝的玉玺嘛!
“您瞧,主子连这个都接过去了,可见是同意属下的提议了!”
“哎——你等等,我什么时候同意了?”我瞪大眼睛。
“这个——既然传国玉玺在主子您手中,那就劳烦主子替我们瑞安百姓考虑考虑吧。属下——”他抬头觑着目瞪口呆的我,“属下先告退了!”唰的一声,他就消失了!
“喂——”我急得直跺脚,捧着这个烫手的山芋咋办啊!“无耻!太无耻了!有这样赶鸭子上架的嘛?”我心头十万只草泥马在奔跑,我咋就老遇上这种不靠谱的事情!还女皇呢!你答应了,别人还不答应呢!我特码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哪还顾得上旁人?
“切!”我只当他头回在太阳底下现身,晒晕了,做出此等不着调的事,将这个黄袋子系在腰上,叫过雁儿,往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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